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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悟灵殿
书名：大道三千 作者：擒贼先擒王 更新时间：2017-11-26 12:51 字数：2392
立冬过后便是小雪。
方芒这日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锦衣，在房内读了三篇文章过后，便准备出门，因为今天是初一，是个大日子。
小书童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他起的比方芒还要早，方府上下无一个人不为今天而紧张。
“少爷，该出门了，家主可是派人催了好几次了。”方平在门外说道。
“知道了，现在就出发。”话一说完，便见方芒推门而出。
俩人出楼，从荷塘旁的石板道上走过，没走多久，便来到方府正厅。
正厅里，父亲方文海和众族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今天是悟灵日，可以说整个塞北城的人都在盯着方家。
“芒儿，你不用太过于紧张，只需放手去做就行了，这个家还有我撑着。”方文海说道。
方文海早年丧偶，一直未娶，一是用情专一，二是为了两个儿子。
长子方云和次子方芒都是他作为父亲的骄傲。
这次悟灵事关重要，但方云海内心对方芒并没什么特殊的要求，他认为家族的衰落责任在于自己，这些与孩子们都无关。
作为父亲，只要孩子成长快乐，他就知足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长子方云遭歹人迫害致残，他心中就愤怒无比，誓要找出凶手，报以血仇。
方芒听父亲这么一说，点了点头，问道：“大哥呢？”
今天这个日子没见到大哥方云，这让方芒感觉不太正常。
方文海想了一会，还是说道：“你大哥说了，让你加油，他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陪你过去了。”
“大哥为人老实和善，一定是怕陪我去了悟灵殿，会遭人嘲笑，给我丢脸……”想到这里，方芒的眼中泛出了泪光。
方文海见此，过去拍了拍方芒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吧，你大哥会为你骄傲的！”
方府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悟灵殿距离乐瑶镇还是有段距离的。
出发前，方芒看了一眼宅子，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养育他的地方，承载了许多儿时的梦，秉承着乐瑶方氏族人的尊严。
大门上面，一块宽大的门匾，匾上两个镀金的“方府”大字特别显眼。
队伍随着马车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出发了。
车上众人深知，能不能保住这块门匾，就看今天了。
出镇的道路宽而平整，这是早些年，方氏家族辉煌的时候修建的，造福了不少乐瑶百姓。
马车奔走在大路上，并不颠簸，马夫不停的挥着手中的鞭子，队伍的速度越来越快。
方芒和书童方平同坐一辆马车。
方芒一路闭目养神，没什么话，但小书童方平却按捺不住性子，他看了看窗外，此时窗外景已经不是乐瑶镇了，而是到了石台镇。
塞北城，一共由三个镇子和一个主城组成，石台镇属于常家的势力范围，京口镇则是宇文家的势力盘踞点。
过了石台镇便到主城区了。
大道两旁都是荒野或者田地，根本没什么诱人的奇景，方平无趣的把目光移到车内，问道：“少爷，你知道悟灵是什么样子的么？”
方芒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闭目动唇的答道：“说简单点，就是大家都跑去一个园子偷种子，谁偷的种子质量好，谁的天赋就高，谁偷的种子质量劣，谁的天赋自然就差。”
方平听了，摸了摸头，疑惑道：“少爷是从哪里听来的？”
“万卷书中皆有记载。”方芒又接着说道：“韩愈的《嘲鼾睡》就有对悟灵的记载，文中写到，鸿蒙时代有一神，名叫古，居于三界外，不问三界事，偏好花与草，居中有一园，藏有三万胚。”
方平以为是在逗他，说道：“这里面也没提半个跟悟灵有关的内容，少爷你尽瞎说。”
“这是你才疏学浅，听不懂罢了。”接着方芒又耐心的说道：“胚字译过来，就是种子的意思。三字在大道中代表变化之数，也就是说藏有三万胚这句话中的三万，可能数字还有变化，我想只会大，不会少。”
“如果真有一个远远不止放着三万种子的园子，请问那像不像悟灵之时，灵识被指引到的灵种空间？”方芒开始反问起来。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那本叫什么《嘲鼾睡》的书中写的都是真的么？”方平虽是伴读书童，但生性好动，耐不下心看书。
“当然是假的，韩愈虽是文学大家，但他怎么会见过神？”方芒倒不是想贬低文学家韩愈，后面又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韩愈写此段文章，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我还尚未弄懂其中哲学。”
“那少爷你信有神么？”方平突然找到了新的话题。
“信。”
方芒说道：“诸多圣人所著之书都有记载神和凌霄圣地的存在，自然不会空穴来风。只是神并不是我们现在可以阔阔之谈的。”
两人闲聊许久，车马已达朝廷设立在塞北的悟灵殿门口。
门口早已停有许多马车，当然还有不少凑热闹的城中百姓。
今天参加悟灵测试的可不止方氏一家，塞北城其他家族只要达到年纪的族人均可以缴纳一定的费用前来共同进行悟灵仪式。
看马车上的旗号，常家和宇文家都比方芒一行人要来的早。
方家的马车一到，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毕竟塞北城三大家族的头衔此时还顶在方家的头上。
悟灵殿外，设有提供休息歇脚的地方，因为不是参加悟灵的人员是不可以进入悟灵殿。
方家这次除了方芒，还另有七个弟子，共计八人需要进行悟灵仪式。
“芒儿，你带着他们几个一起进殿去吧，我在外面等候你们的好消息。”方文海对着儿子和七个家族子弟说道。
“是，父亲。”
“是，家主。”
悟灵殿很大，门口有朝廷的卫兵把守，进行身份确认过后，方芒便进入了正殿之中，此时正殿里，已经有不少同龄人在进行排队等候了。
“哟，这不是方小公子嘛，怎么来的这么晚，大家可是等你好久了。”看服饰打扮，便知这说话的是宇文家的人。
方芒并没有打算理会这人。
宇文鹏见此，故意大嗓门的说道：“大家快来看看，这位风度翩翩的少年，正是方家的公子，常家未来的女婿。我说的对么？”
被宇文鹏这么一吼，正殿中的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了这边。
“听说早年的时候，常方两家就定了亲，看这方家少爷倒是一表人才，可惜方家的处境已不同往日。”
“常家好像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吧，长的漂亮么？”
“当然漂亮，在塞北城可是出了名的大美女，这你都不知道。”
“你看看常家那边，名字叫常小筠，估计今天也来了。”
参加悟灵仪式的，除了三大家族以外，还有不少小家族子弟和散户子弟。
听他们一番议论，众人开始把目光转移到了常家阵营。
“小姐，你说这个宇文鹏是不是在故意找方公子麻烦？”
“不关你的事，你还是把心思都放在接下来的悟灵测试吧。”说话之人正是常小筠。
她皮肤白净，柳眉凤眼瓜子脸，长得确实极其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