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墨盯着眼前的灵障,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一股不详的预感漫上心头,看了一眼屋外的灵障。便升起了强行破除的念头,刚一升起便迅速发酵。既然你挡我,那我便破了你。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中,当初在自己徒弟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丝灵念,可现在为何那道灵念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中掐指一算,嘴中唉道:“看来你还是遇到了他,不过为何我算不出她在何处。”心中一丝急躁,看来我要动用师父当年交给我的那个禁忌术了。不过为了她,值得。就算遭天谴又如何,大不了也就是减几天寿命而已。不过徒弟救她一个,就算此行凶险,我也要亲自去寻找她。
右手中出现一把利器,狠下心一刀割进左臂中,流出的鲜血绘制成一个图案在竹墨身前成型。口中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算不出她的位置,难道这就是上天保佑的人吗?就连师父传下的禁忌术都找不到她的位置。难道我什么地方弄错了吗?”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看了一眼院外的灵障,心中暗自发狠。三个时辰吗?那就让我来打破这道灵障吧。
手中暗自发力,浑身灵力汇聚在拳中,只听到一阵破碎的声音,远在万里之外的娜儿跪在族中,心中略有感应的。憔悴的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他已经脱险了。竹墨半跪在地上,嘴角流出一道殷红的鲜血,胸口极度喘气,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没想到这威力蛮大的嘛,颤抖的手在袖中滴着血。紧皱着眉头,嘴中暗叫“不好。”顾不得重伤的身躯,脚下暗自发力,宛如一道黑影在山中疾步行走。咬咬牙说道:“徒儿,等着为师。”
城主府中纳兰殇看着好转了许多的白斓曦,心中一股酸楚漫上心头。对着白涟漪面无表情冷淡的说道:“白兄,幸不辱命,在下先行告辞。”
刚出白斓曦闺房,急忙跑到卿泪房中,看着在塌上掩掩一息的卿泪。顾不得礼节,跑到床边,嘴角苦涩的看着一脸苍白她说道:“泪儿,你怎么那么傻呀。为什么一定要用自己的命做赌注,你要我以后怎么办。”
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也会痛,看着卿泪嘴中轻呓:“殇哥哥,泪儿好喜欢你,殇哥哥……。纳兰殇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不似以前那般无情。母后常对我说,以后你将是这个天下的统治,不要因为女人感情用事。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卿泪喃喃道:“泪儿,以后哥哥陪你。我们一起面对好吗?”这时想起少年时遇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那是多么天真,为什么现在要给我那么多负担,连爱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那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我宁愿负尽天下,也不愿负你,你可知。
我如果有那种能力也不愿让你去涉险呀,唉。“泪儿,这是哥哥欠你的,我完成父愿便陪你一起。我们在山中修间茅屋,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盯着卿泪裸露在外的小臂,看了许久只见臂弯处一个黑色印记那么显眼。当年明明记得这个印记在手腕,为什么现在到臂弯了,难道泪儿昏迷是因为这个吗?一道震耳的怒吼在城主府上空凭空出现,一个玄衣少年出现在上空。兜帽遮住他的怒容,无风自悬在上空。
纳兰殇心头一震,看到泪儿难受的紧闭着双眸,一个怒火漫上心头。提起手中长剑,走出闺房,双眼冒火的盯着上空的玄衣人。纳兰殇走出来看到一群人一脸怒火的看着空中的两人,七个老者身袍微动,一脸怒容的对着玄衣人沙哑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边:“阁下不该来这里,这是神农王国,不是你这种有灵力的人该来的地方,你走吧,以后不要来这里,否则。”
兜帽中嘶哑的声音响起,“你们谁伤了我徒儿,今日我要便灭了他。我徒儿在何处,不交出我徒儿,那今日我就让你们都消失,就算是惹得天下大不韪。”纳兰殇看着熟悉的身影,猛地想起原来他就是当年那处茅庐中的那个高大身影的主人,激动的对着空中说道:“阁下可是来找泪儿的。”
“泪儿,我徒弟岂是你能这样称呼的,告诉我她在哪里。”竹墨盯着纳兰殇,这时叹了一口气:“原来当年的那个孩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竟然长这么大了。当年我就知道,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唉,随手掀开兜帽露出一张清秀的俏脸,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纳兰殇激动的对竹墨说道:“前辈快随我去看看,泪儿昏倒了,这怎么办。”竹墨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淡淡的对他说:“我徒儿在何处,你可知。”
纳兰殇焦急的说:“前辈快随我来,泪儿现在,唉。”“走”竹墨紧跟在他身后,心情沉重,没有心情去欣赏府中景色。
行到卿泪所处的一处院落,竹墨对旁边的纳兰殇冷漠的说道:“你在此等着便是,我自己进去。”竹墨感受到里面的气息,脸色连变,脚步加快。推门看到卿泪躺在塌上,纱巾遮住塌上的病态的卿泪,还如往日般的清秀脱俗,不食人间香火的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