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跟雷雨荨的修为都是聚元层次,但是她们并六东风还差一些,所以并未察觉对方的神识。
杨凯虽然实力底下,但是只要有神识窥看自己,自己都会觉察,这恐怕也是神龛的力量。
“那我们走了,不过你俩小心点,今天你们得罪了六东风跟季晓,还是小心为好。”雨蝶提醒道。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身份?”
“六东风乃是太尉六青云的儿子,六青云是禁卫军的最高统领,位高权重,深受当今皇帝的信任,而季晓则是都尉的儿子,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你没什么事就马上离开皇城。”雨蝶说道。
“嗯,好的。”杨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就此告别了。”
杨凯回到客栈,今天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六东风跟季晓的心胸了。
一般心胸开阔点的,这些小矛盾,微微一笑,也就揭了过去,如果碰到心胸狭隘的,恐怕这事没完。
“少城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杨俊很是担心。
“休息,等待明天去威震王吃饭。”杨凯说道。
……
“查到了,这两个家伙恐怕不能动。”晚上,某个密室里,季晓皱着眉头跟六东风说道。
“为何?”六东风挑了一下眉。
“他们去过威震王府。”季晓说道,“不过这两人到底是哪里人,来京城干什么,却打听不到,你知道的,威震王府里的人嘴都很严的。”
“是威震王家的客人么,明天你派人跟着,看看两人有什么动静,如果再去威震王府,那么这两人暂时不要动。”六东风沉吟片刻,“这个老不死的能量大的很,我可不想惹他。”
季晓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点了点头,在皇城里,谁都要给威震王面子,不为别的,单单三十万远征军足以让任何家族和势力敬畏。
百年前,龙渊国还是有六大世家的,在京州的谷家还是盛极一时的大家族之一,对威震王颇为不敬。
因为自从三百年前威震王率兵击退边塞鞑虏,平定内乱之后,便没有什么动作,一直都在威震王府里面休养生息,让人以为被皇帝暗中缴了兵权。
威震王气度大,当时只是想让谷家赔个罪,事情便了了。
但可悲的是谷家家主心高气傲,以为自己家族高手如云,根本不把威震王府的高手放在眼里,所以拒绝道歉。
威震王手下的一个统领听说了此事,大动肝火,调动十万远征部队回京州,一夜之间,踏平了偌大的谷家,将谷家府夷为平地,谷家高手死伤无数,就连谷家家主也被震碎筋脉,成为一个废人,谷家从此彻底沦落,连三流世家都算不上,整个龙渊国都为之震动。
从那以后,众人再次清楚威震王的分量,他的可怕之处并非威震王府,而是手下的三十万远征部队。
大家才重新认识到,这几百年来,远征军的兵权一直都在威震王的手中,并非外界传言那般。
此事,皇帝没有任何怪罪威震王的意思,对于谷家的遭遇,只说了四个字:咎由自取。
从谷家事件之后,谁也不敢再愚蠢的冒犯威震王的尊严。
所以六东风跟季晓,也不敢捋虎须,万一惹怒了威震王,他们的小命没有不说,恐怕他们的家族也会遭殃。
杨凯按约定来到威震王府赴宴,不过桌子上除了上次见到的那个名为彻儿的孩子外,还有两个青年,年龄大约在二十岁左右。
“凯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龙旭。”威震王指着浓眉大眼的少年,然后有指着一个有些阴柔的家伙,“这个是龙日,还有这个小家伙,龙彻,都是我的孙子。”
“这个跟你们说杨凯,你们都是年轻人,可以好好聊聊。”威震王说道。
龙日瞥了杨凯一眼,心中很是不屑,真不知道祖王爷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来陪这个土包子。
只是碍于威震王的威严,他只能坐在这里。
龙旭倒是对杨产生了一丝的兴趣,祖王爷可是很长时间没有设宴接待过客人了,尤其还是如此年轻的客人。
记得上一次祖王爷接待的少年乃是神玄宗的少宗主,神玄宗乃是无极大陆第一大宗门,少宗主的地位自然是高贵的很,威震王设宴接待也是应该。
不过杨凯只是斗牛州杨家城的一个少城主,到底有何能耐,让威震王亲自设宴款待。
“杨兄弟如今多大?”旭日虽然有些不满,但是祖王爷吩咐让他来陪客人,自然不能够太过冷场。
“再过一个月,便十七岁了。”杨凯说道。
“哦。”龙日心中更是鄙视,对他也再无兴趣,十七岁了才炼体六重层次,而龙彻今年才十岁,已经是炼体八重巅峰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杨凯从炼体三重上升到炼体六重,这种速度,在人才辈出的皇城里也绝对不算慢。
杨凯自然感觉出龙日的那种不屑,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心中暗暗督促自己,一定要快速成长起来。
“杨凯兄弟不必气馁,你本身条件不错,炼体六重层次便能够将身体淬炼的如此强悍,也是难得,如果生在京州,想必也是一个人物了。”龙旭比龙日观察的仔细。
“多谢龙旭兄的夸赞。”杨凯对龙旭的印象还不错,最起码此人没有瞧不起自己。
龙日听到龙旭这么一说,用神识暗中扫视了一下杨凯的身体,才发现杨凯的身体强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恐怕自己当年在炼体九重的时候,也不过与此。
“即使肉身强悍又如何,遇到聚元层次,还不是送死的货。”龙日虽然杨凯有所改观,但是心中仍然瞧不起他。
在体内凝聚真元,踏上聚元境界,实力与炼体层次便有天壤之别,三个炼体九重巅峰层次,未必能够打的过一个刚刚踏入聚元境界的人。
所以在龙日眼中,聚元层次以下的修炼者,犹如蝼蚁,只要自己愿意,便可取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