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烈平定了梁崇义的叛乱,本想占有其封地,没想到朝廷既然派王子李承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李希烈大怒,于是下令说:“所有的将士可以抢掠襄阳城三天。”淮南兵大呼,个个出去抢掠,陈仙奇见李希烈如此残暴,心有不满。
建中三年,唐德宗加封李希烈兼任平卢、淄青节度使,令其出兵攻打割据淄青的李纳和幽州的朱滔,李希烈不接受命令,还派亲信暗通李纳,并勾结河北的朱滔、田悦,李希烈自称天下兵马都元帅、建兴王。
唐德宗听闻李希烈称王造反,令官军攻打李希烈,李希烈封吴少诚和陈仙奇为大将,令他们出兵攻打官军。陈仙奇被封统领后,本想带兵回去报李地王陷害之仇,顺便看望秋妹,没想到现在李希烈突然起兵反叛朝廷,于是心灰意冷、对李希烈也怨恨有加。
李希烈联合朱滔、王武俊、李纳、田悦出兵四掠,李希烈占领汴州,自称楚帝,朱滔和王武俊、李纳、田悦皆称王,五人实行联和一起对抗中央朝廷。唐德宗不断从全国各地调动兵马讨伐他们。陈仙奇长久之战场上征战厮杀,早已厌倦了刀枪叛乱的生活。
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李岩终于练成了鬼影神功,成为了真正的地魔。李岩用神功修复了父亲身上雷劈的伤痕后,跳入龙珠湖,夺走龙珠,李岩把龙珠放进其父亲嘴里,再把父亲的灵魂放出让其与尸体合体,但是其父亲还是像死猪一样不能够复活。李岩大怒,把龙珠和其父亲鬼魂收回,怒气冲冲的到龙珠洞的囚室,快乐老人正被李岩冰封在囚室内,李岩问快乐老人:“我父亲被天谴,我练成了鬼影神功,又把龙珠放进我父亲体内,为什么不能把父亲救活?”快乐老人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叛徒,别异想天开了,你虽然练成了鬼影大法,但是你父亲作恶多端,龙珠只能够挽救单纯的好人。”李岩怒说:“那我要怎样才可以救活我父亲?”快乐老人沉默不语。李岩大怒,吹响魔笛,快乐老人听到笛声后痛苦大叫,连忙说:“别在吹了,我告诉你。”李岩面无表情的说:“那就快说吧,免得受苦!”快乐老人说:“被天谴者都被上天、地府除名,你要找个与你父亲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人做你父亲的替身才行,这就叫‘借尸还魂’,不然你想扭转乾坤救活你父亲,简直是痴心妄想。”李岩终于明白,于是缓缓离开。
明日,杨秋妹又上山看着圭江期盼赵春生回来。突然一阵大风到来,李岩随着黑烟落下,秋妹大惊说:“你是何人?”李岩怒说:“我是李财主的儿子李岩,现在来为父报仇。”杨秋妹说:“我可没有伤害到你的父亲。”李岩冷笑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你而死!红颜祸水,如果我父亲不是看上你,也不会被天谴,你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吧。”杨秋妹说:“我想再见赵春生一面,只要见到他,我死而无憾。”李岩说:“那你就永远在此山上等他吧。”李岩于是施法将杨秋妹变成了一个石头,李岩给它取名叫望夫石。
李希烈称帝后,收了数千名勇猛敢死之士为养子,于是准备横行天下。陈仙奇知道自己的军旅生活不会很快结束,于是召见两个亲军衙差说:“你们回鬱林一趟,帮我把秋妹与其母亲接到淮南。”左衙差说:“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安全的把她们母女送到将军府。”右衙差说:“如果我们有失职,将军可以砍下我们的头颅。”陈仙奇大喜,把一百两银子交给他们说:“这二十两是你们的路费,其他的帮我把它交给秋妹”。左右衙差收起银子笑说:“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好。”
李希烈不久攻陷汝州,唐朝左宰相卢杞对德宗说:“太师颜真卿德高望重,不如派其为使者,劝降李希烈。"德宗李适同意。大唐朝臣听闻颜真卿要出使淮西后,大惊失色。右宰相李勉秘密上奏说:“李希烈残暴,杀人不眨眼,颜真卿一去就不会再回来,国家将失一国老,朝廷将为此蒙羞”。德宗不理,问颜真卿:“是否愿意前行?“。颜真卿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别说是出使淮西,就算是叫臣闯龙潭虎穴臣都敢。”唐德宗大喜,封颜真卿为太子太师。
颜真卿到淮西后,开始宣读圣旨,李希烈的养子们就冲上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围住颜真卿谩骂说:“老东西,你不想活了,既然来淮南撒野。”颜真卿面不改色,其侄子颜岘和几个随从吓得全身发抖。陈仙奇用身子护着颜真卿,训退众人,李希烈让颜真卿住进驿馆。
明日,李希烈来看望颜真卿,李希烈心高气傲的对颜真卿说:“你现在是笼中鸟,翁中鳖,本王要你写信给李适替我洗刷自己罪行,不然你性命不保。”颜真卿不听。李希烈就借他的名义派颜真卿的侄子颜岘与几个随从到朝廷继续请求,颜岘回到长安,对德宗说:“李希烈称帝造反完全是朝廷宦官所逼,是不得已的。”德宗李适不听。
颜真卿知道李希烈利用自己的侄子,于是对陈仙奇说:“我愿意写信给皇上。”陈仙奇连忙通知李希烈,李希烈大喜,立即令陈仙奇准备笔墨给颜真卿,颜真卿龙飞凤舞、奋笔疾书,写好信后给侄子带回去,颜岘刚走出门口,李希烈一把把信抢过来,打开信一看,原来信是颜真卿写给儿子的!信上说:“为父年事已高,你们不必挂念,要严谨地敬奉祖宗,抚养孤儿,忠于国家”。李希烈看到颜真卿的信大怒,派唐宗室叛臣李元平劝说颜真卿。
李元平来到颜真卿的住所,颜真卿斥责李元平说:“你受国家委任为官,不能报答国家,你这个叛徒,想我没有兵杀你,还来诱说我吗?”李元平羞愧而退。李希烈见颜真卿不屈服,想遣还颜真卿,李元平被颜真卿臭骂后大怒,暗中写密信劝阻,李希烈于是改变主意,继续拘留颜真卿。
几天后,叛逆四王的使者来到淮西,李希烈设盛会款待他们,大家开怀畅饮,酒甘之时,李希烈对陈仙奇说:“唤颜真卿来,我要当众羞辱朝廷。”陈仙奇心如刀割,但是又不得不去做。陈仙奇把颜真卿带到后,李希烈给颜真卿赐座,随即令左右借唱戏攻击和侮辱朝廷。颜真卿愤怒的说:“您是皇帝的臣子,怎么能这样做!”起身拂衣离去。李希烈非常惭愧。当时朱滔、王武俊、田悦、李纳等藩镇的使者都在座,大家对李希烈说:“很早就听说太师的名望高,品德好,您想当皇帝,太师来了,选人当宰相,谁能超过太师?”颜真卿斥责说:“你们听说颜杲卿没有?那是我的兄长,安禄山反叛时,首先起义兵抵抗,后来即使被俘了,也不住口地骂叛贼。我将近八十岁了,官做到太师,我至死保持我的名节,怎么会屈服于你们的胁迫!”众人面尽失色。李希烈大怒,对陈仙奇说:“将颜真卿逮捕,用甲士看守,他如若逃跑,唯你是问。”陈仙奇大惊,于是把颜真卿押入死牢,陈仙奇对牢中的看守士兵说:“你们要好好对待太师,他有什么差迟唯你们是问。”士兵们应诺。
吴少诚大败荆南节度使张伯仪,李希烈大喜,令人在庭院中挖了一丈见方的坑,怒说:“本王今天要活埋了颜真卿这个老匹夫。”陈仙奇劝说:“颜真卿德高望重,请大王不要这样做,不然会失天下民心”。李希烈乃放颜真卿一马。颜真卿听闻李希烈要活埋自己,约见李希烈说:“死生有命,何必搞那些鬼把戏!”李希烈激怒,把荆南节度使张伯仪兵败时的旌节以及被俘士兵的左耳送给颜真卿看,颜真卿痛哭扑地,气绝后又苏醒,从此不再与人说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左右衙差骑上战马,飞快的向南方出发,半年后回到鬱林,鬱林已是物是人非,很多人都认不出左右衙差,县衙已经换了新县令。左右衙差来到杨秋妹的家中,发现其家已经破烂不堪,两人只好向村民们打听,村民一听说是找杨秋妹,个个躲避。左右衙差无奈,只好先回家看望父母,来到村口,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左右衙差笑说:“我们是县衙以前的衙差贺知长和陈子让。”贺知长的父母听闻儿子回来了,连忙奔跑出来迎接,看到儿子裘马鲜衣,大喜说:“你们总算回来了!”贺知长拜见父母,陈子让笑说:“别拜了,我肚子很饿了,我们先吃饭吧。”其父母连忙磨刀霍霍向猪羊。
两人大吃一顿后,贺知长问父母:“你们知道石屋村赵春生的夫人和其母亲的消息吗?”贺母回答说:“听说秋妹的母亲前几年就去世了,杨秋妹我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传言李地王以前看上杨秋妹,去年李地王被雷劈,他的夫人二姨太还到衙门告杨秋妹谋杀他丈夫,后来县官判了李家诬告,杨秋妹就不知所踪了。”贺知长连忙叹息,陈子让也沉默不语。其父亲问:“你们找杨秋妹和其母亲干什么?”贺知长说:“其实我们现在都成为了赵春生的手下,赵春生在淮南做了大官,是他令我们回来接杨秋妹母女的。”其父说:“听闻赵春生和杨秋妹是劲塘村三娘做媒的,你们可以去问下三娘。”陈子让说:“事不如迟,我们立即去问三娘。”两人于是骑上战马向劲塘村奔去。
来到三娘家,只见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口,贺知长和陈子让连忙施礼,贺知长说:“婆婆请问你可是三娘?”老妇人回答:“我是三娘,你们要找谁?”陈子让说:“请问你是否知道杨秋妹现在在哪里吗?”三娘一听‘杨秋妹’,立即说:“你们找秋妹有什么事?”贺知长说:“我们是赵春生的属下,赵春生现在在淮南做了大官,他令我们回来接杨秋妹与其母亲。”三娘大哭,说:“杨秋妹与其母亲已经去世了!”贺知长和陈子让如晴天霹雳,皆说:“怎么会这样?”。三娘大骂说:“赵春生那个畜牲,既然做了大官,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接秋妹?”贺知长无奈的说:“他也是身不由己。”陈子让说:“三娘是否知道杨秋妹埋葬在哪里?”三娘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她埋葬在哪里,只不过她活着的时候经常上山盼望春生回来,有一天晚上我不见她在家,于是独自上山找她,没想到只看到一堆很像她的石头在山顶,接着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了。”陈子让和贺知长大惊,两人连忙上马奔向山教奔去。
来到山顶,已是黄昏时分,只见山上草木凄凉,秋风瑟瑟,寒鸦"哇"的一声响起,陈子让和贺知长不禁打了个冷战。突然,杨秋妹的灵魂漂出,用凄凉的声音问道:“你们是找我吗?”陈子让和贺知长吓得双脚发软,贺知长连忙用害怕的声音说:“我们不是来找你,我们来错地方了。”两人连滚带爬的滚下山,爬上战马飞快奔逃。
来到山脚,两人身体还有点颤抖,陈子让对贺知长说:“我们向陈仙奇担保过‘如果我们有什么失职,他可以砍下我们的头颅,现在杨秋妹死了,我们该怎么办?’”贺知长说:“杨秋妹不是我们失职而死的,我们不如把银子分了,不回淮南了。”陈子让怒说:“不行?陈仙奇对我们有情有义,我们怎么能够这样对他。”贺知长觉得也是。两人于是回到家中拜别父母,骑上战马,飞快的向淮西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