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老虎精抓到采梦子后,返回到洞府,花斑母虎见自己的老公带了个女人回来,妒忌不已,公虎与母虎夫妻两于是开始吵架,突然天空中有龙的怒吼声,公老虎精大惊,立即化身道士骑上千里驹出来查看,只见钟馗骑着青龙在天空盘旋。钟馗大怒说:“妖怪,你多行不义,今天是你的死期。”公老虎精大笑说:“何处小丑,既然敢在我的地盘上空撒野?”钟馗怒说:“我是你的夺命判官,摧命仙人。立即把采梦子放了,不然我要你灰飞烟灭。”公老虎精大怒,扬起佛尘、骑着千里驹来战钟馗。公老虎精的佛尘不断的打向钟馗的要害,钟馗不断的用天龙宝剑抵挡,十几回合后又轮到钟馗进攻,双方你来我往,钟馗和公老虎精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双方打得天昏地暗。青龙和千里驹也在空中互相对打,场面空前激烈。公老虎精和钟馗战得正酐的时候,花斑母虎解开采梦子的绳索,怒对采梦子说:“趁我老公不在,你快点逃命,不然他不杀你我都要杀你。”采梦子惊慌失措的从洞里跑了出来。
钟馗和公老虎精战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母老虎此时腾云驾雾飞上天空助老公一臂之力,两个老虎精夹击钟馗,钟馗以一敌二,双方又大战三百回合,两边都打得筋疲力尽。老虎精对钟馗说:“我们已经战了几天几夜,不如休息休息,来日再战。”钟馗算到采梦子已经离开虎穴,于是赞成。
公虎精回到洞中疲倦异常,倒头就睡,醒来的时候不见了采梦子,公虎以为是花斑母虎把采梦子吃了,立即怒问母虎说:“我的心上人哪里去了?”花斑母虎故意乱找一通的说:“我也找不到她,她可能逃跑了。”公虎大怒,抓住母虎的脖子说:“是不是你将她吃了?”花斑母虎求饶说:“我没有吃采梦子,她真的逃跑了。”公虎非常生气,一巴掌把母虎打飞,于是化身成道士骑上千里驹向采梦子的家中飞去。
采梦子逃出虎穴后,一路狂奔在山中转了一天才找到会家的路,于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麟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采梦子用尽最后的几点力气敲了几下门后就晕倒了。采佗在家中万念俱灰正想寻短见,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采佗一惊,激动的打开门一看,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女儿采梦子,采佗悲极生乐,看到女儿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于是抱起女儿把她抱进屋子里。
采佗把自己心爱的女儿救醒,采梦子微微张开眼睛,看到父亲在床边,于是抱住父亲失声痛哭。两天后,采梦子身体好了,突然,天空又乌云密布,公老虎精骑着火千里驹从黑云里钻出,落到医圣采佗家面前,周围的人落荒而逃,公老虎精一摔拂尘,把采梦子的家就被掀翻,采佗和采梦子吓了一跳,两个看到老虎精,不断的战抖,采佗拼死保护着采梦子,说:“你你不要过来。”公老虎精一怒,举起佛尘一尘就把医圣采佗扇飞,采梦子从家里拿出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一抹,鲜血直流,宁死不屈。公老虎精想夺走匕首但是已经太迟,看到采梦子已死,公老虎精怨恨不已。
此时钟馗骑着青龙赶来,青龙不断的喷出火苗袭击公老虎精,公老虎精连忙躲闪。钟馗拿着天龙宝剑直取公老虎精,公老虎精用拂尘抵挡,两人又大战起来,千里驹也张蹄舞嘴的和青龙大战起来,双方斗得遍体鳞伤。双方正打得激烈的时候,花斑母虎赶来,深涧水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打架那么热闹怎么不叫上我?”花斑母虎怒对深涧水母说:“你快点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深涧水母对母老虎说:“你又想助纣为虐?”母老虎大怒说:“我来帮助我老公,与你无关。”深涧水母说:“你们这两个孽畜作恶多端,今天是你们的死期。”两人于是也抓对厮杀。只见“深涧水母扯花斑母虎的头发,花斑母虎咬深涧水母的手臂,深涧水母又扯破花斑母虎的衣服,她们两个就好像凡间两个女人打架一样。
四人抓对厮杀,钟馗的天龙宝剑砍得公老虎精招架不住,深涧水母的毒刺神功也让花斑母虎拼命躲闪,钟馗一掌把公老虎精打飞,公虎精大怒,变成原形,张开血盘大口袭向钟馗,钟馗吓了一跳,一手按住母虎的头,一拳就把公虎精打飞,公虎精受伤的站起来,两眼冒着金星,钟馗用青龙宝剑一剑就刺向公虎精。公虎精连忙躲闪,跳起张牙舞爪的和钟馗又战,钟馗把剑对准公虎,大喊一声:“青龙变身。”一条青龙直扑公虎,公虎被青龙压住,反抗几下后就被青龙压住咬死。
花斑母虎见老公死了,大惊,深涧水母一根毒刺刺向花斑母虎的喉咙,花斑母虎躲闪不及,也大叫一声丧命。千里驹见老虎精丧命,立即腾云驾雾而逃。钟馗大怒说:“这个畜生还挺机灵的!“青龙在后面紧追千里驹,眼看追上,突然一条火舌从嘴里喷出,青龙把千里驹烧得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收拾完公老虎精后,钟馗来到受伤的千里驹面前,对着千里驹的头一点,千里驹立即恢复了正常,采佗抱着采梦子的尸体在旁边痛哭流涕,钟馗走过来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够挽救采梦子的性命。”深涧水母也在旁边伤心叹息,突然,黑白无常出现了,钟馗怒问他们:“你们来干什么?”黑无常说:“我们来抓采梦子的鬼魂。”采梦子的灵魂大惊,连忙躲在钟馗后面,突然天师许逊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大喊:“驱魔真君你辛苦了。”黑白无常看到天师许逊连忙施礼,钟馗对许逊怒说:“许逊你来得正好,你既然助纣为虐,老虎精是不是你的徒弟,我要在玉帝面前参你一本。”许逊惭愧的说:“妖道老虎精确实是本座的徒弟,那天我在山中修炼,看到一只受伤的公虎,本座善心一动救了它还收它为徒弟,没想到此畜生兽性不改,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它被你诛杀也是报应。”钟馗说:“现在医圣被老虎精打伤,女儿丧命,那该怎么处理?”许逊把两颗仙丹交给钟馗说:“医圣和女儿服了我这两颗仙丹伤后就会立即痊愈了。”钟馗把仙丹交给医圣,医圣把仙丹喂给采梦子吃。采梦子不久醒来,采佗大喜,自己也吃了仙丹。
千里驹变回正常后,走过来依偎着采梦子的脸,不断的哀嚎,采梦子紧紧抱住千里驹的脖子,钟馗把陈峻的灵魂从蝙蝠扇里放出来,采梦子看到陈峻大喜,陈峻激动的说:“梦子,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你真的是我的采梦子吗?”采梦子流泪说:“峻哥,我也终于可以见到你了!”两人走近想握手,没想到采梦子握到空气。深涧水母叹息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依,可惜他们已经阴阳两隔!“许逊安慰采梦子说:“人死太久了就不能够复生,这是规律,连仙丹都没用,你节哀顺变吧。“钟馗说:”有生就必有死,有死就有生,有些人死后可以流芳百世,陈峻就是其中之一,陈峻为了替人们除去虎害,这是他功德无量,他下辈子一定可以投胎在贵不可言的人家。”许逊哈哈大笑的离开。
黑白无常对钟馗说:“驱魔真君,我们现在可以带陈峻的魂魄走了吧?”钟馗说:“可以,不过你们要善待他。”黑白无常说:“一定,我们知道分寸。”陈峻和采梦子依依不舍,黑无常说:“行了,别再卿卿我我了,时间到了。“两人于是依依不舍的分别。
白无常押着陈峻的魂魄,黑无常押着公虎和母虎的魂魄到阴阳路,走着走着来到奈何桥边,只见一个慈祥仁爱的老太婆正在煮汤。陈峻问白无常:“她是何人?在煮什么汤?“白无常大声叫道:”她就是人见人爱的孟婆,在煮孟婆汤。“陈峻大惊说:”我看是人见人憎吧!“孟婆露着慈祥的笑容对陈峻和两个老虎精说:”人世间的尘事你们就不必再留恋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三碗汤给你们,喝完后你们就会忘记所有的事情。“花斑母虎看到孟婆汤,紧紧的抱住公虎说:“不,我不要喝孟婆汤。”陈峻也拒绝喝孟婆汤,嘴里不断的说:“我不要把采梦子忘记,我不喝汤。”黑无常大怒说:“所有的冤魂野鬼到奈何桥上都要喝孟婆汤,你不喝也得喝。”于是抡起哭丧棒对他们就是一顿痛打。公虎和母虎被打得哭丧着脸,黑白无常两人硬把孟婆汤灌进两个老虎精的嘴里,陈峻见他们来硬的,也不大情愿的喝了汤。随着孟婆汤下肚,陈峻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顶,最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孟婆见两个老虎精的鬼魂喝了汤,嬉言欢笑的说:“你们算幸运,可以同时赶赴投胎,‘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桥上等三年’。千年的回眸,百年的约定。”公老虎精怒说:“下辈子我才不要和她做夫妻,我要做个山大王,三妻四妾,也许我这一世的夫妻情缘,开始于斯,恩断于此“。孟婆笑说:”你作恶多端,下辈子没机会做人了。“
陈峻自言自语的说:“这个老太婆怎么那么多废话,那两个死鬼懂什么是爱情吗。“白无常大怒说:“你这个死鬼,不得无礼!”孟婆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公职公办。”黑无常大叫说:“时辰到了,你们该走了。”于是与白无常押他们三个鬼魂过奈何桥,公老虎精失魂落魄的过桥,突然一个不小心一个脚掉价了桥下,桥下的那些鬼怪个个身手出来想把公老虎精拖下漆黑的河水里,公老虎精吓得大喊:“救命啊。“母老虎连忙紧紧把他拉住。陈峻不经意的往内河桥下望了一眼,只见内河桥下布满恶灵鬼魂,他们个个伸出鬼爪出来想抓陈峻,陈峻大惊,差点掉价奈何桥下。白无常一把抓住陈峻说:“年轻人,别到处乱看,快点过桥。”黑无常一个铁链就打向桥下的那些恶鬼的手打去,怒说:“好人的灵魂你们也想抓,你们是不是想永远不得超生?”厉鬼们都龟缩到河下,不敢再伸出手来。公老虎精此时才可以脱身,看看脚下,一只鞋已经不见了,一边的裤脚已经被撕烂。公老虎精一瘸一摆的跟顺着陈峻和母老虎走过奈何桥。
黑白无常把三个鬼魂押到阎王殿,只见阎王身穿王袍,头戴帝冠,正威武的坐在殿上。牛头马面出问:“来者何鬼?”黑白无常说:“陈峻和两个老虎精。”判官翻开生死簿,对陈峻的魂魄说:“麟州陈峻,出生在富贵家庭,却凭血气方刚上山打虎,被老虎吃掉,幸好遇上钟馗才把七魂六魄找回来,其打虎虽是为民除害,但是一些没伤害人类的老虎也被陈峻射杀,陈峻不顾父母的感受,让两位老人晚年过着痛苦的生活,这是对他的惩罚。公虎精和母虎精作恶多端,判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先下油锅,再上刀山。”白无常于是押陈峻魂魄去投胎,阎王把醒木一拍,大叫:“来人啊,把公虎精和母虎精扔进油锅炸一炸先。”公虎精和母虎精大喊:“阎王饶命啊!”四个鬼差不由分说,立即把公虎和母虎拉走。
平息了虎患后,麒州刺史下令禁止在武夷山设置陷阱捕虎,刺史说:“老虎是生灵有生存的权利,民以食为天但是不应该伤害老虎,老虎吃人是人闯进了老虎的生活圈,侵犯了它的领地。“从此以后武夷山周围再没有老虎害人。武夷山一带的人民给陈峻立碑造像,把他当成神灵一样供奉,陈峻的父母听说儿子在人民的心中如此受尊敬,心里也欣慰了很多,正是“有人流芳千古,有人贻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