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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沆瀣浊流 第十六章 大世界，小上海
书名：微光摇曳 作者：老徒1 更新时间：2017-08-31 10:39 字数：7470
香港。跑马地。一栋民居小楼。军统香港站。
“昨天，英国人和日本人的谈判在维多利亚酒店举行。我们的人假扮成酒店的服务人员混进了酒店，但是没能接近会议举办的房间。但是，我们拍到了英国外交部一等秘书乔布伦和日本外务省欧洲课课长横野友京在一起的照片。另外，我们也发现了美国国务院经济司的副司长史密斯在香港的下塌地。他正式入驻在这个维多利亚酒店。种种迹象表明，他是冲着英日谈判来的。先生，我们是不是采取进一步的全面监控？”戴笠的机要秘书、秘书室副主任毛人凤站在茶几前捧着一只硬文件夹。
“不必了。总裁对这些情况也无能为力。弱国无外交呀。”戴笠坐在沙发里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额头。
毛人凤知趣地没有再说话，他走上前拿把手放在茶几上的茶壶上。
水是凉的。
毛人凤转身去取开水壶。
“奇五。不要管茶水了。上海方面关于日苏满蒙战役的情况汇报收到总裁的回复了吗？英美指望不上，也许苏联能给我们一个惊喜。”戴笠突然扬起了声音。
毛人凤赶紧转身，他把一张电报稿纸小心翼翼地从文件夹中抽出来。
“侍从室刚刚回电。”毛人凤扫了一眼递过去。
“念。”戴笠在沙发上坐起来，他的姿态呈现出恭敬。
毛人凤也立即立正。
“雨农。皓电已悉，吾心甚慰。你们的情报很及时。望再接再厉。鉴于英美和日出现的合流动向，可以考虑利用这个情报对苏施加压力。但切记要做得不露痕迹为盼。时间紧迫，望立即实施。一切对苏情报由你自专。蒋中正。”
戴笠伸出手，毛人凤把电报恭敬地递过去。
戴笠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他闭目沉吟。
毛人凤小心翼翼地屏息等待。
“齐五。你看这样可好？”戴笠似乎有了决断。
“先生。时间紧迫，您不要再犹豫了。美国明显也和英国一样准备纵容日本侵华。在他们眼里，整个中华民族的利益也比不上他们那几块租界重要。”毛人凤明显在激动中。
“唉！老毛子又何尝不是如此！……齐五，我想这样……让重庆我们的大功率电台向华北区和热绥区发送这个情报，告诉他们密切注意满蒙边界的动态。我们的C套密码不是早就被中共破译了吗？那么苏联也一定分享了中共的破译成果。我们就用C套密码发送这个情报和命令。我相信苏联情报局一定会捕捉并截获到我们的电报内容。你看这样行吗？”戴笠的眼睛熠熠生辉。
“干！先生，老毛子多疑，如果直接对苏输送情报反而不好。自从美国黑室主任亚德利帮我们改进密码，C套密码我们已经停用。还好时间不超过半年，可以在此次情报输送中立下奇功。”毛人凤几乎不假思索。
“好。电文你立即拟定。我来签字。”戴笠下了决心。
毛人凤迅速转身。
“等等……让王天木离开香港回北平吧。上海区的区长和站长还是让赵理君做吧。上海的形势复杂，还是赵理君熟悉上海。至于王天木嘛，让他做平津和上海的联络员吧。他经常去上海走走，保持对上海的熟悉和配合。毕竟他是有经验的。只是太骄傲，太摆老资格了。”戴笠的语气有了一丝疲惫。
毛人凤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说话就再次转身离开。
“上海……”戴笠轻轻地吐出心中的复杂。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苏维埃红军总参谋长、大将沙波什尼科夫毕恭毕敬地站在地毯上，他透过眼镜片用崇敬的眼光看着地毯上踱步沉吟的人。
斯大lin终于停止了踱步，他取下了含在嘴角的烟斗。
“米哈伊洛维奇同志，你告诉我，朱可夫同志的部署有问题吗？他能战胜日本关东军吗？”斯大lin的眼里泛起光芒。
沙波什尼科夫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苏共情报局局长、内务人民委员部长贝利亚。
“不要看他。我是在问你这个总参谋长的军事意见。”斯大lin脸上罩上了阴翳。
“斯大lin同志。朱可夫同志是我们苏维埃红军新一代将领中的杰出代表。我实在想不出谁比他更胜任击败日本人的任务。”沙波什尼科夫几乎是在咬着牙。
斯大lin含起烟斗继续踱步。
“把近卫第一坦克旅给他。另外，把青年近卫第一摩托化旅也给他。告诉他，我只要他胜利，只要他打败狂妄的黄猴子。红军不是1905年的沙俄军队。1939年也不是1905年。”斯大lin突然停止踱步，他挥起了烟斗。
“是。斯大lin同志。”沙波什尼科夫立正。
“密切注意国内的动向。我不希望复辟势力趁火打劫。”在总参谋长离开的一瞬间，斯大lin坐到了自己的椅子里。
“请斯大lin同志放心，我们一定不让远东的复辟势力有机会在国内掀起动乱。经过对军队的整肃，红军对您的忠诚度已经完全可以信任。”贝利亚挺胸收腹，他的眼光放射着崇拜的光芒。
“也要做好军事失败的预防措施。日本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啊。我们的军队经过更新换代后缺少将领，德国又在西面时刻威胁着我们。最困难的是，我们既要打败日本，又不能让日本和我们苦苦纠缠。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日本放弃对我们的企图而全心全意地把力量投入到和中国的战争中去。还要让他们在一次战争后彻底放弃对俄罗斯复辟分子所抱的幻想。战争是一门艺术。”斯大lin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斯大lin同志。为什么我们不趁势攻入满洲？我们既可以占领满洲，也可以锻炼我们的军队。”贝利亚几乎是立即附和领袖。
“不。决不能陷入和日本人的战争泥潭。日本占领中国，只会对我们有好处。蒙古的问题中国一直不愿承认。那么好啊，让日本人打得再凶一些。中国早晚会屈服，会让出更多利益给我们。在俄罗斯的利益面前，中国的问题微不足道。我需要日本人对中国的不断进攻。我需要这两个民族相互消耗。”斯大lin的语气异常坚定。
“……中共方面给我们提供的情报是真实和及时的，我可以肯定他们是真心希望我们做好防止流亡分子破坏的准备。我们也截获了中国重庆政府的密电，他们似乎是在诚心诚意帮助……”
贝利亚小心翼翼的话语被领袖的手势打断。
“贝利亚同志。在俄罗斯伟大的民族利益面前，没有不可以牺牲的。在伟大的俄罗斯民族利益面前，中国是卑微和渺小的。一切主义都是渺小的。记住我的话，一切为了俄罗斯！”斯大lin的眼里掠过一抹狠戾。
“是。斯大lin同志，一切为了俄罗斯！”贝利亚挺胸、立正、敬礼。他高声重复着领袖的教诲。
上海。新世界舞厅。
杜少枫坐在沙发里陪伴着一身西服的涩谷廉介。第一行动队的几个弟兄坐在两人的身边。
气氛因为涩谷的突然加入而有些尴尬。
就在很拉风的杜少枫被第一行动队的弟兄们簇拥着走到76号大门的时候，涩谷廉介迎面迎上了他们。
“涩谷队长，要不要和我们去舞厅轻松一下？”第一行动队队长吴振明点头哈腰地鞠躬。
“是啊。涩谷君。弟兄们想陪我去舞厅找乐子。您愿意一起吗？”一脸轻松的杜少枫用日语询问。
涩谷犹豫了一下。
“好的。我也陪杜桑一起见识一下夜上海的魅力。请您多关照。”涩谷迅速做出了决定。
听着舞厅里让人酥软的舞曲，舞池里旋转的旗袍下雪白的大腿让人血脉喷张。
“呦西。中国女人的旗袍确实有味道。”涩谷的眼睛泛起贪婪。
“涩谷君，您满意哪一位？我给您叫过来。杜主任也赶紧选一个，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我们是沾您的光了。”吴振明嬉笑着。
“杜桑。您先请。我是客人，不能抢了……您的风头。”涩谷坐在沙发上微微鞠躬。
“感谢涩谷君和弟兄们的美意，那我就不客气了。我选……那个高挑的舞女吧。我一眼就发现她的动作很不情愿。这样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久经风尘的样子。我喜欢这样的。哈哈……闷骚、够味。但愿还是个雏儿吧”杜少枫站起来指点着舞池里的一个舞女。他肆意品评。
“嗯……还不错。确实如杜桑所言，她的动作是有些不情愿。”涩谷仔细观察着舞池内的一个女郎。
“身材不错，就是……杜主任，这样的女人估计没什么味道吧。不会配合的女人会让您扫兴的。”吴振明也凑趣。
“没关系。可以调教嘛。这样才有乐趣。你们看，那些风尘味足的女人太随便，简直倒胃口嘛。不纠结，就她了。”杜少枫一副笃定和张扬。
“呦西。杜桑。我同意你的观点。有军人的气概。”涩谷点着头。
“涩谷队长，您也挑一个吧。”吴振明一脸的谄媚。
“不用了。我也是来给杜少枫君捧场的。下次吧。你们随意。”涩谷微笑。
“涩谷队长，那我们弟兄们就陪您喝酒，风流事就交给杜主任了。Waiter……”吴振明立即摆出很豪爽的样子。
一个笑眯眯的人跑到了众人面前。
这个人尽管笑容可掬，但是他高大魁梧的身材还是让杜少枫忍不住注意。
“吴队长，您和弟兄们大驾光临了。欢迎欢迎！”林白连连鞠躬。
“林大班。大家都在一条街上。我们当然要互相照应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大日本宪兵队涩谷队长。这位是我们特工总部的杜少枫主任。”吴振明走上前很熟络地拍着对方的肩。
“幸会！幸会！”林白抱拳。
涩谷微微点头。杜少枫站起来伸出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杜少枫暗暗用力。
林白咧了一下嘴，他旋即回复了自然和轻松。
“好。林大班，我们杜主任是光棍，他要找个舞女乐乐。诺，他看上那个了。你把她领来陪我们杜主任喝几杯。钱嘛，我们兄弟包了。”吴振明手指着舞池里的一个高挑女郎。
林白的嘴角泛起苦笑。
“杜主任。您能不能换一个？这是一个从东北逃亡来的雏儿，她不懂事，更不解风情。我怕她会坏了众位的雅兴。”林白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林大班。少废话。破不破坏雅兴不是你考虑的。你要是坏了我们涩谷队长和杜主任的雅兴，我可顾不了咱们的情谊。”吴振明瞪起眼，他从腰间掏出南部十四式。
为了讨好日本人和炫耀自己在76号的地位，他特意挑选了日本人配发给76号为数不多的南部十四式**。
“诸位稍候，我马上去办。保证让诸位满意。”林白立即做出了决定。
他没有时间责怪门卫。自从特工总部在极司菲尔路成立以来，自己这个挂着英国人老板名头的舞厅经受了太多次冲击。
对于这些仗着日本人势头的特务，舞厅早就默许了他们携带武器。
“我不去。你答应过我的，我只陪舞，不陪酒。除非是我的老客户。”林若然第一反应就是坚决拒绝。
“这一次你必须去。他们是特务。我们不能得罪他们。你好好应付一下，认识这些人会有好处的。你一个弱女子，绝对不可以得罪这些杀人不眨眼的特务。”林白的语气里透着心疼。
林若然忍不住心动。
“来。坐到这里。这位杜主任是贵人，他看上你了。”林白拉着林若然走到沙发前。他的手指向涩谷和杜少枫的中间。
林若然在周围一片贪婪的眼光里款款坐下。
“诸位尽兴。我赠送给两位贵客一瓶1920年的拉菲酒助兴。我还要去其他台子伺候，众位开心。”林白抱拳作揖离开。
杜少枫不客气地搂住了旁边的女郎。
他的手在女郎身上一痛肆意揉搓。
一众人发出毫无顾忌的狂笑。
眼泪几乎滚出来，林若然木然地忍受着。
“好啊。还是这柔软的身子摸起来舒服。做我的情妇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在上海滩也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了。怎么样？考虑考虑吧。”杜少枫大声地笑着。
“对。给我们杜主任解解馋。”
“被我们杜主任看上，你有福气啊。”
“来，跟我们杜主任喝一杯交杯酒，这事就定下来了。”
“哈哈……杜主任威武……哈哈”
林若然木然地忍受着屈辱。忍受着魔爪在自己身上的肆意玩弄。
“好了。小妞。你叫什么名字？”杜少枫终于停止了捏弄。
林若然紧咬牙关，她的眼睛盯着舞池而不去看玩弄她的人。
“呀呵，很有性格嘛。我喜欢。是不是呀，弟兄们。”杜少枫阴阳怪气地喊起来。
又是一阵乱糟糟的肆意狂笑。
“好了。给我的这位朋友倒一杯酒，敬他一杯酒，我不会再为难你。”杜少枫把拉菲酒瓶推向怀里的女郎。
“涩谷君。她要敬你一杯酒。也算是我对你的敬意。感谢你能屈尊和我交往。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杜少枫用日语向身边的涩谷致意。
“哈依！你是优秀的军人。更是大松前辈的朋友。我愿意做你的朋友。”涩谷在沙发上鞠躬。
两人的日语对话刺激了坐在中间的林若然，一直默默忍受屈辱的她终于爆发。
“我不会和日本人喝酒的。让我走。”她挣扎着要起身。
听懂了她的话，涩谷的脸沉下来。
周围的一帮特务也一下子尴尬起来。
杜少枫楞了一下后迅速行动。他把挣扎的女人一下子抱在自己怀里狂吻她的脸颊。
女人又踢又闹。
“本来我可以放过你。可惜，你得罪了太君。我只有不客气了。涩谷君，我一定把她变成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她向你赔罪。弟兄们，把这个娘们抢走，我今天就要入洞房。哈哈哈……”杜少枫兴奋地喊出一连串汉语和日语夹杂在一起的话。
一众特务一下子疯狂起来。
吴振明拔出**。咔嚓一声打开了机关，然后对空扣动扳机。
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让舞厅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
“快跑啊。”吴振明和一众特务狂喊着，冲进了向门外奔命的人群。
林若然一直在挣扎。可是夹住她双臂的两只胳膊坚硬如铸铁，她根本无法有任何动作。
直到冲到街道上，直到被扔进车里，她开始有了真正的恐惧，对即将到来的灾难的恐惧。
一切处于失控局势的危机让她有了懊悔。她低估了这帮特务的疯狂。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帮特务敢在意大利租界动手。
对挟持自己的这个人，她尤其没有任何准备。
“快，去西町饭店，那是皇军的地盘。我要入洞房。涩谷君，我让你见识一下中国人的洞房花烛夜。哈哈。开路！”杜少枫几乎是嚎起来。
涩谷也很兴奋，他也有了发泄的快感。
“快快地，不要耽误了杜桑的好事。”涩谷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催促着。
“涩谷君。你们只能在外面听墙根了。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习俗。”
“弟兄们，给兄弟我把好风，不要让人上来搅局。今天是兄弟的好日子。回头兄弟每人都有大礼。哈哈。兄弟进去了……”杜少枫狂笑着。
门咣地一声被狠狠地摔上。林若然被扔到床上。她被松软的床垫弹起来。
林若然终于有机会怒视这个疯狂的特务。
“别过来。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她终于有机会倾吐愤怒和屈辱。
对方似笑非笑地戏弄自己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她。
“大哥。不要调情了。直接上吧。搞完了她就乖乖听话了。哈哈”门外响起了鼓噪。
涩谷也不顾身份地把耳朵贴在门上。
“你死不了。做我的女人，这就是你的命运。比起被那么多男人占便宜，你还是跟了我更好。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站在床前的男人终于开口了。
“做梦。我不会和一个狗汉奸有任何关系的。”情急之下的林若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闭嘴！你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杜少枫恼羞成怒了。
林若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她瞬间感觉到扑在自己身体上的沉重。
“放开我。”愤怒的林若然发出了一声嘶鸣。
林若然在危机中一口咬住对方的肩膀。
杜少枫痛哼了一声，他放松了抓住对方的双臂。
林若然趁机扭住男人的一只胳膊翻起来坐在男人的背上。
“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林若然终于有机会倾吐自己的不屑，她把男人的左臂向后用力扭曲。
“嗯。你是练家子？有趣！哈哈”被压在身下的杜少枫笑起来。
林若然感觉到弹簧床垫在对方右臂猛力下击下弹起来。
腾起来杜少枫空中翻转。正面相对的他伸出右手扭住了对方的手腕。林若然在一阵大力的旋转中不由自主地翻转。她再一次被对方扭住胳膊按在身下。
“既然是练家子，那就对不起了。你会感到痛苦，大声喊出来，外面可都是偷听的专家。喊得要像女人被强bao一样。”身后的男人在耳边喷出了让人瘙痒的热气。
林若然对男人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她旋即感到身后腰椎上的一次尖锐戳痛。然后是另一次戳痛。
身体突然变得无法自主，然后就是身体里一下子有了针刺般的痛楚，然后是一次次连续不断的刺痛。
“啊……”林若然再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在痛苦里，林若然能够感觉施加在自己穴位上的另一次猛戳。
这一次，身体里有了连续的抓挠般的瘙痒。
她呻吟着对抗身体里的折磨。那个疯狂的男人却好整以暇地坐到了自己眼前的地上点燃一颗香烟。
“好。就这样叫。大声点，让外面的一帮流氓听个够。”坐在地上的男人一脸的陶醉。
“你……啊……你到底要做什……么？”痛楚和抓挠中的林若然对眼前的一幕几乎疯狂。
“嘘，小声说话。外面有日本人。我不喜欢强jian女人。我要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可是现在，你必须演好这出戏。演给日本宪兵队长，也演给我的弟兄们。否则，就是我不强jian你，这帮人也得轮了你。你太嫩了，一点也不知道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这就是给你的教训。大声喊出来，要像被强jian的女人一样喊出来。来……使劲喊。”杜少枫的脸几乎贴在女人的脸上。
就在林若然大声努力呻吟的时候，这个还算英俊的猥琐男人突然站起来。由于看不到对方动作的林若然听到了身后刺啦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身体感受到一阵凉意。
林若然彻底绝望，她在折磨中第一次闭上了眼。
她明白，自己即将赤luo。
“时间差不多了。我给你解穴。记着，装出被强jian后无助的样子。我去把他们打发走，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不要任性，否则你会下场很惨。而且，一点意义也没有。”男人再次贴近自己的脸庞。
林若然能够感到对方在自己身后的穴位上再次戳了几下。
折磨自己身体的一切慢慢消退。林若然感到了身体恢复自然后的疲惫和酸软。
她在回复行动自由的第一时间抓起被撕烂的旗袍丝绸遮盖自己的前胸和一切能遮盖的地方。
“呆着别动。最好假装哭泣。”男人作势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然后他走向门口。
在门前，他把自己的西服敞开，把领带扯松。
“涩谷君。弟兄们。见笑了。”他半敞开门。脸上一副满足后的疲态。
众人纷纷探头。涩谷也不例外。
卧室内床上的香艳一幕让人想入非非。
“好了。我还得好好调教调教这匹野马。女人嘛，还得靠哄骗。弟兄们赶紧撤吧。下面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哈哈，回头我会有谢仪的。”挡在门前的杜少枫抱拳。
“嫂子，我们撤了。改天再来拜会！”吴振明带头喊起来。
“杜桑。好好享受。回头见！”涩谷鞠躬施礼。
一切混乱都随着门外众人离去的脚步安静下来。
林若然反倒在一片寂静中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复杂。
她和站在床前的男人安静对视着，可是她的内心却翻江倒海。
“我说过。我不强jian女人。但我看上你了。以后就跟着我。情妇也好，外室也罢。不要试图拒绝。如果你拒绝，你在上海滩一天也待不下去。76号的女人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你不配合，他们会把你说成是军统或者中共的特工，等待你的就是绑架折磨或者暗杀。租界的巡捕根本保护不了被76号惦记上的人。”杜少枫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尾。
“你不要吓唬我。你放过我，否则你就要每天防着我，我会找机会杀了你。”林若然一边拼命遮盖自己的身体，一边狠狠地倾泻自己的羞怒。
“哼。杀了我又怎样？你会死的更快，更惨。或者在76号里生不如死。不要幼稚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我不希望你就这样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不值！考虑我的建议。你会置于我的保护之下。”杜少枫不屑地吸着烟。
“你……”林若然一下子松垮下来。安静下来的她明白对方的每一句威胁都让自己无法驳斥。
只能怨自己倒霉。被这样的人看上就会是这样的命运。上海滩的舞女和ji女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自己还有特殊的使命，自己没有权力就这样拼命。而且，这个人深不可测的功夫自己一试已经知道。
“好了。你可以离开舞厅了。我是十四铺码头的主人。我正好需要人打理，你去那里吧。你还可以找自己的亲戚和朋友帮你一起打理这个码头。不要小看这个码头，它可是通向苏北的重要码头啊。以后，我还指望它发大财呢。”杜少枫有了认真，但更多的是淡然。
林若然的心狂跳起来。她感受到了石破天惊的震撼。
自己的一次莫名其妙的屈辱竟然换来了这样一个自己期盼的结局。
自己的使命就是打通交通线。
眼前的人一下子在自己眼里变得复杂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