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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错没有标准
书名：黑白劫：谜情追凶 作者：苏薄荷 更新时间：2017-09-02 20:42 字数：2034
听完舒尧讲述的段小外满是唏嘘，叹道：“唐特本应该落入法网，接受法律的惩罚，没想到以这种最痛快的方式。”
“是啊，对于唐特来说，有什么不是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打拼下的事业全没了，接受万人谴责还痛苦呢。真是便宜他了！”
段小外走到喝着茶看向他们俩愤世嫉俗的莫然旁边，手执茶壶，青绿色的茶水流入白玉般的杯子，微荡起小水花。
入口，淡淡，微甜。段小外咽下口品过的茶，低头道：“你这样讲让我想起《肖恩克的救赎》里瑞德的感慨：毫无疑问，第一晚是最难熬的，赤裸裸地进囚笼，就像刚出生时那样，消毒药粉令皮肤火烧一样。他们把你丢进囚笼，关上铁门，那是你才感到这是真实的，瞬间的过去一切都离你而去，剩下的只有多过去的回忆。”
莫然点点头表示认可，微转向舒尧的方向：“下一步的计划，如何？”
撑着桌面的舒尧跳下去，满脸喜悦：“我想我已经掌握了重要关键。”
“不会那么简单。”莫然用中指轻轻在桌面上敲扣，说道:“他们是一群高智商的组织，行事非常缜密。人们所言的天才也在其中，网络方面可以轻易破解。外向的消息全都知道，再加上他们作为一个总支干，底下的分支都没摸清。我们还差的远，大组织的走私军火甚至**都与他们有着密切关系。而现实中的人，大部分都生活在安逸的圈子里，当攻击袭击，自然无法做出及时的反击，一击溃败。”
舒尧挠挠头皮，嘀咕道：“可我已经尽力了。”
“不，你没有。”莫然看舒尧一副不认同的神态，顿了顿，接着说：“在无法摸清对方实力的状态，最不该的就是松懈。尽力远远不够，还没有火力全开，竭尽全力和尽力完全是两个概念。”
“是。”经莫然一点拨，舒尧站直身子，行了个军姿礼，“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出声的小外，突然站起来问道：“你们知道许筱去哪了吗？”
莫然和舒尧对视一望，沉默一分钟后，舒尧开口：“她自首了。”
“什么？”段小外大吃一惊，“我以为她带着孩子逃跑了。”
“可怜了孩子。”舒尧叹口气说道，“父亲罪有应得，母亲做法实在是考虑欠缺。”
段小外一时没吱声，她失去了组织语言的功能，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心里却一直挂念着乐乐，“乐乐现在在哪？”
“自首时是许筱一个人来的，并未见到乐乐，我想是送回姥姥家了吧。”莫然快速接话。
莫然见段小外还在傻愣中， 像她招招手。
意会到他意思的小外快步走到他身边，只见高自己一个头的他摸摸自己的头顶，沉吟道：“别想太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做法买单。”
许筱偷换了安眠药是真的，唐特并不死于无辜也是真的，因安眠药服量过多而死亡是事实。
情义在，活罪难逃。
舒尧放下电话，说：“小外，有人找你。”
“我？”段小外茫然道，实在是想不出在这个地方有谁会找她。
警局大厅，他们看到意外之料的人，乐乐。段小外与舒尧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么小的孩子。
乐乐看到段小外，嘴角一撇，冲进她的怀里，放肆大哭。双肩因情绪过大，微微颤抖着，不停的抽咽，直咳嗽。
段小外轻轻拍着他的背，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受影响，眼睛还是有泪水聚集，止不住的留下来。她深深吸口气，用力吸鼻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量的温柔：“不哭乐乐，我在呢。”
乐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说道：“姐姐，他们把我妈妈给抓走了，警察叔叔抓人不都是坏人吗？为什么好抓我的妈妈，我妈妈是好人，她是好人，你让警察叔叔放了她好不好。”
舒尧想去抱抱乐乐，却见乐乐不停的躲着往小外怀里缩，哭的越是大声，尖叫凄厉。小外止不住的眼泪，哽咽道：“没事的，乐乐。”
一旁的莫然向前一步伸出双手，看着乐乐。
哭红眼睛的乐乐眼汪汪的看着他，从小外怀里站直，莫然把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乐乐，你是个男子汉。你的妈妈用了错误的方式去惩罚了一个大坏蛋，就像你想帮助同学一样，只不过你失手把同学打伤了。你的妈妈一个很可爱小女孩的英雄，做英雄都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乐乐等着妈妈回家好吗，在妈妈回家之前你要在学校好好表现，成为妈妈的英雄，保护她。好吗？”
乐乐止住了哭声，似懂非懂的看着莫然，慢慢的把手拿出来，“那我们拉钩，你要帮助我的妈妈，让她快点回家。你要告诉她乐乐会乖乖的听叔叔的话，天冷不吃冰淇淋，乖乖的穿衣服。”乐乐用力将眼泪擦干：“告诉妈妈，我爱她，会成为她的英雄。”
“好。”
大手和小手拉钩，眼泪搭在手背上，满是灼热。
段小外牵着乐乐的手往门口走去，远远都就看见包天擎站在马路口对面。她将乐乐带到他的身边，把乐乐的手放入早已伸出手的包天擎手心。
摸摸乐乐的头发，叮嘱他要听叔叔的话，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乐乐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似乎没回过神，半饷，望向在开车的包天擎。
察觉目光的他，看着乐乐笑了笑。
“你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吗？我能去找他吗？他说在开学前就会回来陪我去学校。”乐乐问。
包天擎愣了愣，用一只手摸摸乐乐的柔软的头发，道：“以后，我也是你爸爸。会见证你一起成长，陪着你长大，好不好。”
“可是我还是想要我爸爸。”
“你的爸爸啊，去了个很远的地方。他走之前告诉我要好好照顾你，就跟他一样爱你。你原意吗？”
“好，包爸爸，那后天你能陪我去上学吗？”
“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