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门,迟文诩不赞同的看向楚安宁,“你不应该如此鲁莽,这两枚戒指可不是三岁小孩的玩具,你更应该先回去调查清楚,毕竟有人在暗地观察你,而我们却身在明处,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利的事。”
无所谓地笑笑,楚安宁看着迟文诩,用一种极其不像她平时表现出来的眼神直视着他,如同身处宝座的国王,“这个人他既然敢把戒指这样毫无顾忌地送到我的手上,那就证明他是绝对不怕我们去查他的,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他十分嚣张。显然我知道他的来意和企图,但他也是绝对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我现在去找他是根本无异于自找麻烦的。”
“这戒指?呵,我想他也知道是个智力处于正常范围的地球人,都不会去佩戴陌生人送的,贴近肌肤表面的饰物,所以它们绝对是安全的,你是现在戴上,还是到时候作为我们的订婚戒指?”说到最后,她眼睛向上一挑,把有些严肃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这人——算了,现在带上吧,不过就戴食指上。”
“这怎么可以,虽然我十分讨厌这个人,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品味确实要比我好上那么一分,先当做我们的订婚戒指也勉强可以,不过我可不想一直带着,这很显然会膈应到我。等过一个月,我定制的戒指到了,我们就举行订婚仪式。”给他一个白眼,这人怎么不知道他就凭这相貌,把他扔到外面,不出三分钟就没了,他这么多抢手,一不小心丢了怎么办,她找谁哭去,先做个标记,免得有人老惦记着。不行,这样还是不够,结婚得早点。
“我还没准备和你订婚呢!不是说好了只是先暂且扮演情侣吗?”
“这个……你周围有比我更好的人选吗?”短暂的心虚后是理直气壮的话语,连已经知道了楚安宁是一个极度不要脸的人的迟文诩都看不过去地翻了个分量足的吓死人的白眼。
“要是以后我们都有了各自中意的伴侣怎么办?告诉他们我们不过是假扮的夫妻?这个理由只要是个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正常人都不应该相信或接受,我想那时的我们会维持在一个极度尴尬的局面。”
“你就这么肯定你不会爱上我?”
“总之现在还没有。”虽然迟文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但楚安宁还是透过了层层伪装(或者是头发)看到了他仍旧明显的发红的左耳。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想,现在我们走吧,我猜你是不想把一天的假日好时光浪费在这些破事上的。”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楚安宁十分明智的闭上了嘴,选择不再执着于这件事上。
看来她非洲酋长的身份被上帝发现了,这破系统就没有一天不在出故障。上次是来了一个人顶替主角,这次倒好,来了一个和她有着同样身份的人,不过这人倒是挺上道的,要是直接透露出他是谁就有些无聊了,游戏又开始变得有意思了呢……
二十分钟后。
“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你的计划,并把它称为‘秘密’。”
“抬头看看上面的大字,它们会告诉你答案。”
望着巨大的闪烁着令人生畏的金光的“某某影城”字样,迟文诩感到他受了愚弄。
“你认真的?这种对我来说毫无乐趣的事情?要不我们还是继续来讨论这些破事吧。”
“可是恋人都会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啊,他们会买上一桶爆米花,两瓶苏打水,在相邻的两个座位上好好的看一场将会存入他们美好记忆的电影,两个人抓爆米花是不小心碰到彼此的手,一切都会在浓情蜜意中完美无瑕,而被他们当成给孩子讲述的,关于他们年轻是的过往,不是吗?”
“但这对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迟文诩稍稍皱起了眉,他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像,一个被大人逼迫做一些不喜欢的事情的小孩。
“安了安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我们要看的这部电影在评分网站上的得分还是挺高的呢,也许它会激发出你内心深处的柔情。”
“但是……”
“电影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场了,我们先进去吧。”在某些方面,楚安宁比迟文诩更具备决策能力,她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牵着迟文诩向售卖处快步走去,买好了看电影应该具备的“装备”,掐着时间进入了里面舒舒服服地坐着。
让我们再一次为毫无选择权的迟文诩先生默哀三秒,愿上帝保佑他。
————我是分割线君,今天我值班————
灯光以一种它特定的速度缓缓暗下来,大厅内一片漆黑。
楚安宁用她不是很好的夜视能力望了一下周围,看来上午场的客流量不是很大,这么大一座的影厅只有寥寥二十几个人,并且大多都是母子母女这样的搭配,等等,母子母女?
他们两个心理年龄绝对正常的两个成年人混在一群小豆丁和中间,实在是有些丢面儿。
随着灯光暗下来的,是迟文诩的眼神。
“这就是你说的,能激发出我内心深处柔情的电影?”迟文诩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可怕的是,他感到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哎,内个,同志你别生气,我今天早上走得急,用手机订票的时候只注意了催泪,感人,我想这不刚刚好适合我们两个一起看吗,谁知道这个是凸显母爱的电影啊!票都已经买好了,现在也退不了,要不我们先看看试试?喂喂,你先别走啊!”
经过一段惨无人道的条件签署,迟文诩不仅收获了一大堆好处,也收获了楚安宁一个颇为幽怨的眼神。缓缓坐在座位上,迟文诩把爆米花(超大号)放在两人的作为中间,带着某种羞耻的心态,开始观看这一部“催泪巨作动画电影,寻找爱的奇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