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教授听到门口咚咚被人敲着,他打开实验室门,邮局工作人员跟陈晓秘书使劲地推着跟冰箱差不多的纸箱进来。
入夜,一个黑影翻过研究所围墙,轻如夜猫,直奔楼上金哲教授的实验室,熟练地掏出万能钥匙,插入门锁,又扣上解码器,很快开门,蹑手蹑脚进入实验室,掏出摄像机,对准小章鱼拍照。又打开金哲教授电脑,插进窃密机。突然,窃密机红灯闪烁不止。箱子突然崩开,跳出蒙面人,对着黑影大喊,“你是什么人,快说出你的身份,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黑影并不慌乱,也不理会,直接挥拳打来。蒙面人急忙用手格开,黑影又飞起一脚,蒙面人眼疾手快,几乎同时甩脚猛踢。双方弹倒在地,黑影就地打滚,起身向门口冲去。蒙面人也不迟疑,急追在后。冲到过道,蒙面人又喊:“站住,举起手来,否则我就开枪。”
黑影一听到有枪,马上停下,慢慢举起手来。待蒙面人迎近,黑影左手格开,右手一记冲拳直击蒙面人眼睛。蒙面人看得真切,一招就驴下坡,使出柔道摔功,扭身一惯,黑影从蒙面人身上甩过。黑景却来个空中翻转,翻过蒙面人身子,也不答话,径向楼梯飞奔而去。蒙面人毫不含糊,越过扶手,跳下二楼,又挡了黑影的去路。
黑影一拍身子,身上爆闪一团强光,蒙面人顿时眼花,短暂失明。黑影急翻过围墙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金哲教授上班,发现纸箱被打开,十分惊讶。临下班时,他悄悄给罗莎打电话,低声说:“老地方,不见不散。”
热带雨林咖啡总汇,罗莎正不紧不慢地吹着咖啡热气。
金哲教授急不可待地说,“小罗,昨晚小偷又进了我的实验室,蒙面人在跟另一个人打斗。我想问你最近有什么新发现吗?”
不料,罗莎调皮地微笑起来,有上露出两个浅浅甜甜的酒窝,不紧不慢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喝一口咖啡吧,这不是实验室。”
“我的大美女,你倒不着急。”金哲教授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好教练,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学生难道就不长进吗?”罗莎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古怪,古怪,是不是我呆在实验室太久了,我脑子迟钝了。你是越来越长心计。”金哲教授摆摆手,不肯放下手。
“这么看人就对了。我那官僚伯伯,搞科研不见水平,搞管理不愧是老手,知人善任嘛。”罗莎大大咧咧地说。
“呵呵,经不起表扬,我才两句话你就沉不着啦。”金哲教授轻轻地笑了,端起咖啡碟子,大口地喝。
“美女啊,咖啡我也喝了,你倒是说了吧。”金哲教授转入正题。
“好吧,直奔主题。难道你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罗莎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金哲教授惊讶地说:“真想不到是你!果然出手不凡。告诉我,昨晚是怎么回事?”金哲教授诚恳地说。
“既然对方可以偷鸡摸狗,我为什么不能来个请君入瓮。鱼儿果真上钩。”罗莎吃吃地笑了。
“不简单啊。后来呢?”金哲教授又问。
“我跟对方交手,感觉对方一定受过专业训练,功夫不错。要不是对方使用强光偷袭,我一定能将对方拿下。”罗莎很不服气地说。
“对方是怎样的人呢?”金哲教授认真地问。
“我看不清,但是我可以肯定,对方是个女的,非常固执,有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性格。”罗莎停了停,又说:“其实,这恰恰是对方的弱点。”罗莎说话中透出自信而成熟的语气
金哲教授满意地点头。又仔细地询问:“从你的观察来看,对方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了解你的研究进展情况。可以肯定,对方盯上了海怪项目。但他们更大的目的何在,他们是什么人,我们一无所知,这才最大的困难。”罗莎不无担心地说。
“这个问题留给你解决吧。海洋是生命的摇篮,研究海洋生物可以更好地解开基因变化和智慧进化的秘密。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很欣赏这个幕后黑手。我估计对方也在从事类似的实验。对方一旦从细胞变异中掌握基因裂变技术,将对地球物种安全将带来毁灭性的威胁。”金哲教授严肃地说。
“教练,我们一起要保护好实验活动。让对方赶在前头,我们就前功尽弃了。”罗莎担心地说
“放心吧。我的研究目前还没有取得多少实质性进展,我相信对方也碰上同样的困难,所以他们急于窃取我的研究成果。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实验实体是看不出来的。但是他们这样做,更容易走向歪门邪道。”金哲教授脸色凝重地说
晚上,罗莎到她的大伯罗海龙所长家里吃饭。罗海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让老婆开门,看见他的侄女进来,头也不抬,他从老花镜里斜射目光,不痛不痒地问:“最近工作怎样了,好久不见你了。”
“去去……这老头子,白天工作还不嫌烦,人家刚进来你就扯。来来,小罗,我要给做你最喜欢吃的菠萝鸡丁,酸甜排骨。别理他,别看他在外面威风十足,在家里一无用处。”伯母一阵唠叨。
“伯母好。让我来当你的下手吧。好久没吃上可口菜了。体能训练那么艰苦,伙食也不见改善。”罗莎边说边捋起袖子,跟伯母走进厨房。
罗海龙所长瞪了老婆一下眼,搭话说:“老婆大人啊,在家里你剥夺了我劳动的权利,现在又搞言论封锁。我在加快退化进程。”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啦,就你做那饭菜,人吃了还要变成猴子呢。”伯母有一茬答一茬,跟老伴磕着。
伯母关心地问,“处男朋友了没有?唉,你母亲也是大马哈。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把自己推销出去了。女人经不起折腾。探险队里有没有合适的小伙子,我帮你参谋参谋……”
客厅里罗海龙所长听是真切,忍不住插话,“老太婆啊,这才叫做狗逮耗子穷操心。”
“别听他乱扯。咱们谈正经的。”伯母呛白她的老伴。“你有男朋友没有,不许撒谎。”伯母一脸正经。
“伯母,你多虑了。我还没有男朋友。真正谈上了,我会跟你说的。”罗莎摊开双手,耸耸肩,装出俏皮的样子。
“我已经让你伯父帮忙物色,他还是当当耳边风。”伯母笑着说,又在罗莎脸上狠捏一把。“我们家的大美人,你越看越漂亮了。”
“谢谢伯母,你真好!”罗莎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饭桌上,罗莎给她伯父斟了一杯红酒,又敬上酒,这才客气地说:“我有些事不明白,要向您请教。”
“要走我的后门不是?”罗海龙轻轻地品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放下高脚杯子。
“老头子,在家里也要摆官架子吗。莎莎,有话你尽管说好了。”伯母有些不满地说。
“我搞不清楚,你给金教授安排任务,把他推到舆论风口浪尖上,让他为你们所挣回脸面,但你又不给他任何支持。难道要让他当你们所的新闻发言人吗?”
“这有什么不好呢,他作为海洋专家,就应该负起他的责任啊。由他向公众解释最合适不过啦。”罗海龙夹起一口青菜津津有味地嚼着。
“可这是严肃的科学研究呀。”罗莎见她伯父轻描淡写,有些不服气。
“科学本来就是务虚的嘛。”罗海龙自顾自地喝酒。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叫金教授如何到海里面考察。伯父啊,你的官僚做派我真是佩服。”罗莎不满地摇头。“这样下去,海洋所干脆改成海产批发店算了,让金教授去做广告,你搞推销。我说得对吧,所长大人。”
“我的好侄女,你说的全对。这不,我没有反驳啊。来来,吃菜,喝酒,这么丰盛的晚餐,我们先好好享受。”罗海龙慢条斯理地说:“小罗啊,是谁把金教授挖到研究所来,又是谁指令金教授开展研究,是谁给他增派人手。我这个官僚毕竟管事嘛。我对金教授有信心!”
正在这时,罗莎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