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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杀人了
书名：求你走过奈何桥 作者：听见遗忘的声音 更新时间：2016-06-01 16:29 字数：3341
“我先送风间回去，然后我们继续走吧。蝶衣，凝夜，你们要怎样，我不干涉，但是，凝夜，我只想说，跟着这么一个人不值得。”灵瞥了满脸羞红的蝶衣一眼，灵只为雪鸢不值，毁在这么一个糊涂的人手里。
“我不是圣人。”凝夜苦涩地笑着。
“风间，聊够了吧，也看够摸够了吧，你现在应该相信这世界存在了，我送你回去。”灵说。
“你下次还会来吗？”蝶衣羞涩的问，“会，我怎么舍得不见这么可爱的人呢？”风间温柔的笑着站起身来。
灵好笑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闭上眼睛。”灵握住风间的手。
白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是祸躲不过。”白轻轻叹了口气，“你说什么？”“没什么。”
“灯的开关在哪？”灵松开风间的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月亮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夜也深了，客厅一点光亮都没有，漆黑一片。
“现在这气氛不是很好吗？开什么灯。”风间笑着。
“快点开灯。”灵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风间自在的坐了下来，“有东西，不开灯，有东西。”灵抱着双臂蹲了下来，“有什么东西？”风间站了起来走向灵。
“快点开灯，门在哪里？”灵忽然又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往前，啪，灯打开了。
灵停了下来，刚刚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觉得有奇怪东西在看着自己的感觉也没有了，灵松了一口气。
“你怕黑吗？”灵苍白的脸色，和脸上细密的汗以及灯一开就瞬间安静下来的样子，通通告诉了风间这点。
“风间，你是故意不开灯的。”灵冷着脸，“是我大意了，怎么让你这样的人知道有那个世界的存在，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想帮我，但是，你总不会愿意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消失吧，你要是要钱的话，我也可以想办法给你。”灵倚着墙壁，稳定着自己的情绪。
“和我长的一样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觉得我缺钱吗？”风间环顾了一眼自己的家。“是，你是疏忽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同情心是吧，但是好奇心我还是有的，只要你答应肯带我再去那个世界，我就可以想办法让那女孩相信，那样的我存在，或者，我搬到另一座城市也可以。”风间笃定灵会答应这个条件。
“好，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你不准在那个世界做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比如，今天和蝶衣。既然你被保送了，你就不要再去学校了，别让你的真实面目暴露在那个女孩面前，想办法让那女孩相信那样的你存在。”灵握紧了手，面前这个人不是风，灵的指甲掐进自己的肉里，狠狠的提醒这总被自己忽视的事情。
“为什么你在别人面前要装成那个样子？”灵忍不住问，“那样，大家才会更喜欢我，你看，你开始不是也喜欢那样的我吗？不喜欢现在的我。”风间不置可否的笑着。
“不累吗？”灵叹了口气，实在不能了解，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累？我觉得好玩，骗过所有人的感觉，拿到自己想要东西的，你现在要回去了吗？”风间忽然问，灵点了点头。
啪，灯又灭了，“这样你回得去吗？”风间挡住开关，不让灵碰到，灵闭上眼睛，不行，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把灯打开。”灵有气无力的命令，根本也没办法用鞭子。
风间走到灵面前，“刚刚我差点就吻到那个叫蝶衣的了，可是你把我带回来了，真可惜，你得赔偿我，反正我和那个风，不是长得一样吗？”风间抓住蹲在地上的灵的肩膀。
“你会……”灵话还没说完，风间就吻了下去，紊乱的气息在夜色里流走，不知多久，风间放开灵，“别告诉我，你和那个风……”风间满足的笑了。
“把灯打开。”灵的声音很微弱，“你没事吧？”风间这才发现灵的异样，“走开”灵含糊不清的说，越来越多的东西在看着她，连身边的风间也似乎变成了庞大的怪物。
风间开了灯，灵还是闭着眼睛缩在地上，“对不起。”风间轻声，扯了一张毯子给灵盖上，安静的倚着墙壁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滑走，灵撑着墙壁爬了起来。看着这张脸，还是没有办法拿出口袋里的鞭子。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你知道，如果我杀了人，只要躲到那个世界就好了，我甚至可以把你留在那个世界，让你永远回不来。”灵稍稍恢复了力气，一字一顿的说，“可是你做不到。”风间笑着毫不避讳地盯着她。
“是吗？”灵冷笑着擦了擦自己的嘴，闭上了眼睛，“明天我会解决所有事情，后天，后天带我过去。”风间冲已经消失的灵喊道。
啪，风间又把灯关了，“为什么我觉得在黑暗里很舒服，很安全。”风间拿过毯子捂住头，闭上眼睛睡了。
当灵再一次回到冰雪宫殿，风、白、想儿已经默契的拿起行李准备走了。
“我送你们一段。”凝夜招呼着暗夜坐在她的肩膀上。
“喵……”咪咪冲凝夜喵喵叫着，“好。”凝夜点点，咪咪也飞到凝夜的肩膀上坐下。
“凝夜，你送完他们还回来吗？”蝶衣站起来，一双大眼睛望着凝夜，娇弱得像是清晨沾着露珠的花。
“我和暗夜原本就打算游历这个世界，中断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重新开始了。”凝夜低下头。
“走吧，抓紧时间。”灵拉着满脸犹疑的凝夜的手就往外走。
“凝夜，你要走，你把这十二个人也带走吧。”蝶衣喊道，“她们，留下来好了，我就不带走了。”凝夜轻声说。
“我不要，你要走，你就把他们都带走。”蝶衣大声喊。
“那好。”凝夜念了个咒语，忽地，那十二个眼睛如死灰一样的人忽然像是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你们现在真正有了生命，你们要去哪，你们自己决定，从现在开始，我和蝶衣不再是你们的主人。”凝夜像是宣读圣旨一样郑重的说，“是”那十二个人齐声回答，不一会就变作白色的鸟飞了出去。
蝶衣红了脸，扶着雪鸢的棺材，眼泪流个不住。
“这？”白笑着问，“本来是十二只鸟，我答应把他们变成人，条件是为我和蝶衣服务一百年。”凝夜歉疚的低下头，当日是蝶衣说少人照顾，才……我很抱歉。”
“凝夜，此十二人是否为一叫做《红楼梦》书中之人物？”白问，“嗯，我不知道该变成什么样子刚好有一本画册，我就。”
“难怪”灵也笑了。
“说什么，听不懂，快点走吧，灵，你很冷吧，快点、快点。”风拉着灵往前走。
“你们都走吧，走吧，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雪鸢姐姐，都是安阳寻害死了你，可是他们都不帮你报仇，姐姐。”蝶衣坐到地上，哭声伴随着呼啸的风灌到人的耳朵里，都是一片冰凉。
“自作自受。”灵拉了凝夜就往外走，“凝夜，不要走！”蝶衣忽地朝凝夜扑了过去，“别走，你不是最照顾我的吗？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断线的泪珠在一片寂静中砸得地面轻轻响。
“蝶衣，我原本以为你很爱雪鸢姐姐，很爱安阳寻，可是，你谁也不爱，你只爱你自己，对不起。”凝夜把蝶衣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被抓红的手腕上掰开。
“别走，好不好？你刚刚还说我很漂亮，很可爱。”蝶衣转而拉住风。“啊？”风一头雾水。
“那个，我好像没有这么说过，灵，我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我发誓。”风忙举起手向灵解释。“我知道。”灵好笑的点点头。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的凝夜离开我，是你害死雪鸢姐姐和安阳寻的，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蝶衣红着眼怨毒的盯着灵。
“又玩装疯这招吗？没有人要同情你，你是精灵，你应该可以自己活下去，为什么要这样冥顽不灵。”灵很无语。
“你说什么？疯？我没疯，疯的是你，一定是你给他们下了咒，他们都不理我。”蝶衣的脸更红了，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手里不断的有蓝色的细碎花瓣涌出来落在地上。
“小心。”凝夜惊呼，突然之间，蝶衣像是鬼魅一样朝灵冲去，潮涌出来的花瓣围住了灵和蝶衣。蝶衣挥着自己的树枝，毫不留情的朝灵刺去。
“小心”“灵”“蝶衣”花圈外的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
呼！灵的鞭子缠住了蝶衣的树枝，“过分了。”灵用力一甩，树枝从蝶衣的手里被抽了出来。风松了一口气，“蝶衣，你冷静一点。”风趁机拉住蝶衣。
“你喜欢她，不喜欢我？”蝶衣含泪望着风，“呵呵，你在说什么。”风揉揉蝶衣的头发，“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这样，冷静点，什么事都有办法解决的。”风试图安抚蝶衣的情绪。
“你们都不喜欢我。”蝶衣狂叫，蓝色的长发翻飞起来。
“蝶衣，你……”风话还没说完，抓着蝶衣的手忽然一松，蝶衣竟变作一株蝴蝶花直直的朝灵射了过去。
“小心”惊叫声又四起。
蝶衣的速度太快，灵还没来得及甩出鞭子，只是本能的拿手想要挥开朝眼睛飞过来的细小却尖利的蝴蝶花枝。
“砰！”巨大的响声震得人的耳朵生疼。
大家都愣住了，像是被冻结在了原地。
“怎么会？”灵看向自己的手。
“蝶衣，消失了。”凝夜捧住落在手上的碎片。
白望向灵手腕上的手链的小牌子，上面有蓝色的汁液正化做碎片飞去。
“可以消失吗？”漫天的蓝色碎片里白仿佛看到了曙光，浅浅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嘴角。
“我杀了她吗？”灵抬头茫然的问其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