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见此,略愣了愣,便连忙抓住面前的易风,右手驭起内力,放于易风额上,
阴狠道,“聂风,快点告与我神像的位置!”,面色虽狠却难掩慌张,他知道,论功力,他与风中之神相距甚远。
聂风眸间流转,更是不惧,淡淡一笑,“袁飞,你已无优势,你觉得紫衣或皇帝还会愿意同你结盟吗”,聂风瞥了眼昏晕的易风,又道“你觉得杀了易风,还能活着得到神像吗?”
袁飞听聂风所言,已是惊讶至极,“你怎会知晓神风盟与皇城的结盟之事?!”愣了一愣,却又狞笑道,“我不会杀易风的,因为我此刻,只欲以步惊云的性命换取神像!”袁飞看着聂风微变的脸,冷笑道,“这苍鹰邪气至极,不光光是体内埋蛊,最为可怖的是蛊内埋毒,他刚才将那蛊打的稀烂,也将蛊中的毒释放了出来,此刻,怕是已经嗅进了毒气…”
“袁飞!”聂风眉间暗皱,眼内登时也阴狠起来,袁飞见他如此的样子,心内一慌,略一分神,面前的聂风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好快,好快的速度!
身后,在身后!袁飞意识到聂风的踪迹时,便立即被聂风的一式‘神风怒嚎’的强盛腿法狂踢至前方,倒地大口吐血。
聂风将昏晕的易风搀至自己怀中,眼神怒气迫人,言语间一字一顿,“把 解 药 给 我!”
袁飞此刻甚是狼狈,看着不远处的以绝世撑地的步惊云,便知他已毒发,此刻定是痛苦至极,虽是重伤却仍旧挂着邪佞的笑容。
“我没有解药,除非步惊云能效忠于主人,否则,无药可医!”袁飞言完此语,又是得意一笑,“主人他有心栽培你们二人,你们应该觉得荣幸…”
聂风气盛,正欲前行结果了袁飞,却突然听见远处的师兄忍着剧痛,飞快的奔将过来,大声道,“风!小心!”
聂风正是不解,却突然觉察到胸口倏地一麻,随即便是深深的剧痛袭来,疼的彻骨,聂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连忙向怀中的人看去,却见早已苏醒的易风,此刻拿着怀中的匕首将他爹刺了个对穿,聂风只觉喉间渐渐荡开甜腥。此刻的神思也渐渐不明了,只趔趄着,也支撑不住,只得左手以雪饮撑地。
这一刀,不仅祸及心脏,也深深的伤及筋骨经脉。
眼见他师弟白衣溢血,面容如霜,步惊云心内狂压怒气,尽力保持着理性,而此刻的心疼也远比周身的剧痛来得多。
步惊云心已疼的破碎,见他师弟仍然抱着易风堪堪愣在原地,使出一击掌风狠狠的将易风掀翻在地,将他师弟紧紧的抱在怀里,易风嘴角出血,目光仍旧呆滞的很。
步惊云接过他师弟后,连忙给他点穴止血,自己的手却也经不住毒性的发作,不住的颤抖。袁飞见此更是得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跄走至易风身边,邪佞道,“聂风,你胸口上的匕首也是淬了毒的,这是紫衣特意为你而制的,你若不屈从于他,也是必死无疑”,袁飞言语间越发张狂,“不过依你的顽固性子,定是不会屈从了。趁你还没死,赶快告诉我神像的下落,我兴许还能求主人放过步惊云和易风一命,否则…”
步惊云疼的身体发颤,看着他师弟此刻的虚弱至极的样子,又听袁飞的言语,知道他师弟已然中毒,只急忙颤抖着手从怀中拿出来时从易风那里得来的雪凝丸,立即放入他师弟的口中,看着他师弟喉间一动吞咽了下去,心内一安,只沉声慰道,“风,坚持住。”
此刻的聂风胸口虽疼的破碎,然最难受的便是将他师兄和易风拖累至此,心亦远比身痛。聂风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竟然也产生了诸多的情感,是抽情之后未曾有过的,此刻,自己是深切的担忧着师兄和易风的。
他视线看向他师兄,他知道步惊云此刻一定忍受着极苦的煎熬,却仍是舍掉他自身,护全自己。
聂风心内一暖,轻点了点头。
步惊云看着他师弟的伤口,甚是骇人,此刀刃正正刺于心脏周遭,不知是否重伤心脏,步惊云眼底霜寒,如何拔出此匕首又是一个难题。忽然觉得侧腰衣衫被人轻轻拽住,步惊云一愣,视线直直的落到他师弟素净的脸上。
他师弟此刻眼神温暖,面容也甚是温柔,柔声道“云师兄,吻我”。
步惊云看着他师弟此刻的样子,心内早已诧异至极,此刻的聂风,竟比起曾经有情的聂风更加温暖,心内亦不由的漾起百般心绪,然美好的感受还未细细品味,只复听到他师弟悦耳的话语,
“云师兄,你吻我”他师弟复言,语气更加认真与温柔,满是恳求。
步惊云嘴角一笑,此刻的他师弟在他眼内何尝不是一种诱惑,听从他师弟的话,慢慢低下头,享受这柔和的吻中,沉浸于美好的风里。
突然,步惊云觉察口中有一小物,随即他师弟舌尖的快速深入,自己下意识便将这小物吞咽了下去。步惊云忽然一惊醒,这,是雪凝丸!
步惊云连忙放开了他师弟,见他师弟只是淡淡的笑着,心痛的无以复加“风,你!”
聂风眼内满是关切,“云师兄,你觉得怎样了?可还痛吗?”轻言一句却仍旧牵动伤口,不由又一阵剧痛。
雪凝丸是世间珍宝,不消片刻,便已将步惊云体内的毒尽数化掉了。步惊云眉眼皱的更紧,霜发霜面,抿紧了薄唇,似在隐忍着什么,见他师弟突然间咳喘了几声,身上亦渐渐凉寒,面色甚是苦痛,步惊云方才初醒,知道已是毒发,急忙伸手去取怀中的那颗井韵丸,给他师弟喂上,聂风安心的吞咽了,微喘了几次,便转眼看向易风,
易风此刻只愣愣的看着他爹,无一丝的情绪可言,聂风略一观察,便启唇道,“他身上的邪气,更为浓烈,咳咳,恐怕是紫衣亲自为他下的蛊,比起今遭的蛊,夺人心魄之力更甚。”言罢又是咳喘,伤口牵拉亦带出一口鲜血,他师兄脸色不由又寒了几分。
袁飞见步惊云毒性渐消,面色渐好,且自己母蛊也无,知道形势不好,只拉着呆滞的易风连忙驭起轻功遁逃了。聂风见此,心内也不慌张,知道易风虽受蛊,然却有自己为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他师兄,此刻也正慢慢恢复着,已是无碍。
聂风心内一安,神思稍稍一松,便再也忍不住,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