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以东极深处,有一座仙宫。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朦胧的仙气在四周环绕,其中散着淡淡点银光,透出一丝与世无争之意。
近万年来,此处极少有人踏足。但宫门的台阶上,依然站着两排守卫,威严肃穆,不分日夜。
此时,宁静了许久的紫玄宫,终于又一次迎来了求见容祁的仙君。
那人站在台阶下,望着这座宫殿,似是拿不定主意般,满脸愁容的徘徊踱步。
那些个守卫看他这般犹豫,连以往那些仙君的坚定都没有,估摸着,是要碰壁了。
过了许久,那人终是开口了。他双手做辑,跪在宫门前,身子微微向下弯,不卑不亢,看不清此刻的神情。
“在下寒珀,求见容祁上仙。”
此话一出,两排守卫面上虽无任何表情,但都不禁侧目。
他们皆有参与四万年前的那场仙妖大战,每一人都是仙将出身,自然是知道寒珀之名。
寒珀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动,虽说是有诚意,但来紫玄宫的,哪一个不是大人物?
以往来求见的仙君,不论在宫门前跪了多久,容祁从未接见过一人。毕竟撇开上仙的实力不说,容祁还有更重要的一层身份。
不过寒珀之于他们,倒是有些崇敬之意。是以,他们心底还是替他捏了一把汗。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从里头走出了一名女子。着翠绿色仙裙,笑意盈盈的站在宫门前,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她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寒珀说道:“战神无需多礼,还请随小仙来。”
话音一落,寒珀便起身了,这时大家才看清他的表情,并未有太多意外,只是客套的笑着,随后走至她跟前:“有劳女君了。”
那女子心中自是讶异,难不成,他早知道主人会接见他?心中这般想着,但依然是应了一句:“战神言重了。”
说完便带着他往里走。
穿过长长的回廊,那女子将寒珀带到了容祁的书房前。房门紧闭,女子上前小心翼翼叩响了门,恭敬的说道:“主人,寒珀战神求见。”
只听得里头轻轻应了一声,门便开了。门内站着一名男子,白衣翩翩,面色淡然。
寒珀见状,微微作揖拜见:“见过容祁上仙。”
“无需多礼。”容祁顺势虚扶了一下他的手肘,示意他起身。
“多谢上仙。”
容祁点了点头,转过头对那女子说道:“绿与,你先下去吧。”
“是,主人。”她也不敢说个不字,规规矩矩的退下了。
容祁瞧她走远,才将寒珀迎进屋内。
“上仙应是知晓,在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寒珀久经沙场,从来不喜欢含糊,见房门被关上,直接开门见山道。
“哦?”容祁眯了眯眼,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若我说不知道呢?”
寒珀显然没想到他会这般回答,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我也不喜欢绕弯子,既然上仙这般直白,那么我便直说了。”
“嗯。”
“上仙虽一向未踏足天宫,但以你的实力,想知晓必天宫之事易如反掌。
在下幺女拂狸,自出世以来,灵识薄弱,修法之路向来不易。我与夫人曾试过将本灵之气渡入她体内,却没有顾虑到灵气相冲,竟将她五百年的修为生生废了。
自那以后,小女便不再习法,我与夫人也不敢轻易冲动,奈何实在无法,只能任由她去。
是以小女即便千岁成年,却依然是幼狐之身。直至昨日,在上仙相助下终得化为人形。在下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此事。”
“你若认为我知晓其中缘由,那这一趟便白走了。”容祁听完后,静默了一会,在寒珀的忐忑中,有些沉重的开口。
他虽猜到了一二,但并不敢确定,也不愿去确定这个答案。
寒珀听他这么说,并不失落,毕竟他来这另有其因。
“在下此次前来,并不是来向上仙请教,而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上仙相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