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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笨鸟先飞 笨虫先死
书名：天冽大陆：异召 作者：星酌 更新时间：2017-06-28 17:37 字数：3232
“哈……”秦熠风伸了个懒腰，刚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一个盘膝而坐的身影。
“小凛你一晚上没睡？！”秦熠风很吃惊。
羽凛睁开双眼，对秦熠风微笑道：“把修炼当成休息的话，更能快一些进步。我已经突破了破虚，现在在点法中期。明天早晨应该就能到达平纵了。”
秦熠风慢腾腾地穿好衣服，跳下床铺，“你的天赋很出众，所以老擎才这样要求你。我和苏自华进入学校的时候，那才是真的魔鬼训练。我是除灵师，老擎就让我去松雾森林以捕捉野兽为训练，每次我回来身上没一处地方是好的。当时我还想这个擎敞他妈的怎么这么不是东西，这是要往死整人啊。我在家被称作天才，才16岁便已经到达了平纵初期，像我这么大的少年还在触异挣扎呢。可是来了这边老擎甚至很看不起我，说我平庸甚至不如普通人。”
“后来呢？”羽凛刚修炼完，现在浑身有些乏力，正想听听秦熠风的故事。
“有一次我忍不住去找他理论，说他就是摧残学生骗学费，现在想想也够不懂事的。哈哈，”他笑了笑，“他问我，你愿意当笨鸟还是当笨虫。我当时很懵，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然后他说，你就是个普通人，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如果你不先飞，就会先死。”
羽凛脸色一变，想起了擎敞跟他说过的话。““话谁都会说，成了死人又不用负责。老子不信你。你若能在三天之内拿到平阶法师的证明，老子就录取你。否则，老子这里不欢迎弱者，没实力就滚。”是啊，在弱肉强食的世界，谁会管你年龄几何能力几何。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么？”秦熠风问羽凛。
羽凛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秦熠风。
“我说，我都不想当，我要当飞在最前面的那一只最强的鸟。”秦熠风说道。
“可是，想成为最强的就要付出最多的。这话你不是不懂，所以何苦来问我？”秦熠风模仿擎敞的口气板着脸说道。随后目光变得认真，“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松雾森林练习到能拖着最后一口气回来的程度。老擎每天都会耗费法力为我疗伤接骨。”秦熠风看向渐渐升起的太阳，“我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
“其实，我倒觉得最前面的鸟不是最强的。”羽凛也下了床。
“鸟儿飞的再快，终究只是鸟儿。常言道‘枪打出头鸟’。最前面的那一只，也往往是死的最快的那一只。我们要做的不是出头鸟，而是行踪隐蔽，却可以一下子结束鸟儿性命的猎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惊天动地。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早，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实现它。”羽凛的目光十分坚毅，“你说呢，熠风？”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秦熠风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的答案，一脸的感慨，“走吧，我们去吃早饭。一会儿上课了，需要耗费太多体力。”
羽凛不明白秦熠风的话，不过内心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来到昨天战斗的空地上，羽凛发现昨天白筱划下的剑痕已经消失了。“你们打，我管不着，别动了杀机就好。但打完还得收拾残局。”擎敞对并排站着的五个人说。
“校长……我们学校……只有我们五个人吗……”羽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原来只觉得是天色晚了所以没几个人，可今天一早也没有看到新面孔。
“其他学生都解散了。”邵逵在一旁说。
“……”羽凛无语。这本来就不是他该问的事。
“今天进行实战。一柱香内，你们五个和我对战，若是可以激发我三成法力，今天的训练就结束。”擎敞清了清嗓子，说道。
“变多了……”独孤醉舞喃喃道，“以前不都是一成半嘛……”
“因为多了一个人啊。”擎敞理所当然地说道。
“……只是一个人就要翻一倍……”她似乎有些懊恼，嘟着嘴不肯说话了。
“醉舞，你可以选择退出。”擎敞严肃地凝视着她。
独孤醉舞咬着嘴唇，最后一跺脚，“打就打，本小姐才不怕！”
秦熠风对一旁的羽凛耳语道：“醉舞是皇城有名的火系魔法贵族独孤家大小姐，来我们这里就是为了历练。后来不知怎么就要在这里学习，她说这里可以学到在别的地方学不到的东西。平时是有点傲娇，可是还是可以吃苦的。”
羽凛微微点头。
皇城贵族？那就是说她的亲信也许认识自己的父母或者爷爷？以后一定要打探清楚。羽凛暗想。
五人准备好作战，擎敞手中出现一枝藤蔓，正自得其乐地摇曳着。
“等一下，”羽凛突然说道，“能不能……然后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打……毕竟校长这么强，总要有对策。”
“你的理由？”擎敞收起魔法，饶有兴趣的问道。
“脑子，总比拳头好使。”羽凛笑了笑。
“……好。”擎敞走开。羽凛在他身后说：“谢谢校长配合。”
擎敞心笑道：“倒真有点他爸的熊样……”
“我们要怎么打啊……以前激发他一成半法力就要半残废了……”独孤醉舞十分不满。
“而且小凛，你好像连职业也没有选。”秦熠风也很担心。
“没关系的。熠风你擅长于攻击，白筱的爆发力很强。你们可以配合，熠风在明处假意攻击，白筱在暗处蓄力一击。哪位可以防守或者增幅队友？”羽凛问道。
“我是占星师，可以增幅。”独孤醉舞说。
“嗯，醉舞可以给熠风三成增幅，最好可以在气息上体现出来，这样校长就会以为熠风是主力，从而全力对付熠风。给白筱七成增幅，好爆发最大的力量。苏自华你是习籍师，战斗中对突发状况的应对方式就交给你了。还有，校长在发现白筱的攻击才是真正的目的时一定会应对，而我们的作用就是拼尽全力使校长分身乏术。”
“呵，”白筱冷笑一声，“老师的能力强大到不是你我可以应对的。凭着点雕虫小技能有多大胜算？”
“没有这点计策，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羽凛答道。白筱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熠风，上吧。”羽凛退后，所有人依次站好。
擎敞转过身，看到他们的阵容。“有点意思……”身影一晃，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秦熠风手中的能量凝聚成一把十多尺长的镰刀，独孤醉舞身后出现一对翅膀，她飞上天空，将两道光线分别投射在白筱和秦熠风身上。秦熠风的气息更加爆裂，这让擎敞不由自主地面朝他的方向，手中幻化出一条锁链，如同毒蛇一般冲向秦熠风。
秦熠风暴起，镰刀猛地劈在锁链上，发出“嘶嘶”的金属碰撞声。
秦熠风闷哼一声，被锁链抽到几里之外，落地声很清晰。
白筱在一旁蓄力完毕，苏自华手中的魔法典籍中闪出一道光芒，落在白筱身上，“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帮助。”白筱隐约听到苏自华这样说。她点了点头，继续准备偷袭。长剑被她有意收敛气息，她悄然前进到擎敞身后，剑刃在空中旋转了几圈便飞向擎敞的后背。
秦熠风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白筱，假装全力应对擎敞的攻击。
剑刃越飞越近，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胜利的期待，却不料，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剑就那样停在半空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
“境界的差距不是你想忽略就忽略的。”擎敞回头，一把抓住了那把剑。他俯在剑身旁，似乎在对它说话。待他的手放开，剑刃居然把矛头对准了白筱，冲了回去！
“养不熟的狼崽……”苏自华喃喃道。“筱儿躲开！”
白筱却没有躲避的意思。她死死盯着向她逼近的剑刃，看着它越来越近……
“你的长剑［白虹］并非你自身创造，与你没有天生的契合度，在战场上若是遇到比你境界高的纵器师，极有可能背叛你为他人所用。所以你必须让它认可你，追随你，在战场上也许会有更强的爆发力。”擎敞以前说过的话终于被白筱理解。
这就是一个机会。［白虹］品质太高，剑魂也一样高傲。此时若是可以用精神力控制它不伤害主人，那么也就相当于［白虹］愿意被自己所用。
“呲——”众人看到白筱的额头被刺破，鲜红的液体顺着她的鼻梁流了下来。
但是也仅仅如此。［白虹］并没有更深地伤害白筱。
成功了。
白筱暗松一口气。只见［白虹］发出耀眼的白光，化为一团光束，在白筱身边游动，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快乐地玩耍。最终，它身形一变，落在白筱手中，变成剑的形态。只不过这一次的剑身更加修长，剑柄更加华美，剑刃也流光溢彩。
“总算是……成功了。”白筱笑了笑，擦去剑锋上的血迹。
苏自华看到白筱笑得那么灿烂，突然别过脸去。
正在这时，羽凛手中出现两团光束，它们幻化成两支飞镖，朝着擎敞的头飞去。
“你们是不是不长记性啊，这招我说了没用。”擎敞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徒手接下飞镖，“不过你这么快就学会幻化武器，倒是有除灵师的天赋。”
“校长，我们真的做不到啊……太难了……”撒娇声在一旁响起。
“醉舞，我说过多少遍，你不去尝试……”擎敞一边说一边看向醉舞，当他对上醉舞的眼睛时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