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在髯笙的轮回道面前不一样的事,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幽暗的小路,将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拿出来照明,靠着微弱的灯光,她在小路上缓慢的走着,周围都是树木,再无其他的装饰,她记得妖怪的轮回道是可以选择情和欲的,面前这条路似乎是不可能。
终于走到头,前方突然豁然开朗,是一条用榆木雕刻成的木桥,桥的两端有十几只各种花色的猫攀爬在桥的上端慵懒的摇晃着尾巴,桥下坐着一个淡蓝色拂衣的女子,看样子是三十岁来头,手中执一把薄扇在前轻轻晃动,似乎是在等着别人过来找她一般,她嘴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一双桃花眼笑到弯成像月亮般的弧度,脂红薄唇中摇着一把银色的长烟斗,烟斗前端不停的冒出烟雾,闻到烟雾的味道,女子笑的更欢。
纨阎踏着小碎步来到她面前,轻轻一弯腰双手捧上前,头微微往下低,“请问姐姐,要回自己的前生如何走?”
水麒麟爽朗一笑,用余光扫了纨阎一眼,看纨阎这样子是几分的生人样子,不过她就是喜欢礼貌的人,她声音轻轻的说着:“过我后方这桥就是你的前生了,你是想去干嘛?生人过自己的前生莫不是想改自己前生的命运?”
挑着好看的柳月眉,水麒麟双眼一眯,享受的抽着烟,从烟斗中冒出来的烟雾又在空中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图形,她安静的等待着纨阎的回答。
纨阎客气的看着她,双手依旧没有放下,髯笙说过会遇到一个名叫水麒麟的女子是专门管要进前生路的,一定要对她百般客气不然她不会帮自己同行。
“姐姐,我是为帮朋友忙才来自己前生一趟,请您帮忙放行。”纨阎鼓足底气回答,依旧是刚才的模样,只是换了一副陪笑的面容。
“放你前行自然是可以,但是你可不能改了自己前生的路,不然后面的事我对不上,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水麒麟终于放下手中的烟斗,一脸笑意看着纨阎。
“姐姐说什么我自然是遵循的,不敢乱来。”纨阎回答。抬头对上水麒麟的眸子,一双眸子真是如名一般晶莹剔透,仔细望着是从心里生出一端好看的想法出来。
“也罢,记得五点时刻出来。”水麒麟最后一句叮嘱,看了纨阎以后从身上摸摸索索找东西,找出一把薄扇放于她面前,纨阎仔细一看,扇子中绣着一个人物,好似是自己的脸,莫不是这真的是你。
“扇子收好莫丢了,当这扇子中人物消失也就到时间你该出来了,你在里面所经历的事都是按照以前的方式再经历一次的,不可违背一事一点。”
“好。”纨阎小心的接过扇子,将扇子放于自己怀中,“那我先走了,谢谢。”
水麒麟拂袖一挥,“走吧,走过桥就是了。”
纨阎点头离开了有水麒麟的地方往一座拱桥上走,看似这桥坚固,可是她走上去却是跟踩在海绵上一样柔软,轻轻的用脚上的步伐踏着,纨阎感到着实好玩,“为何有这么柔软呢。”
桥扶手的花猫正闪着猫眼看纨阎,发出一声声的猫叫。纨阎看向两端,这些猫近看却是只剩下眼睛了,在红色的天空印染下看不见他们的身躯。
水麒麟回过身看着纨阎独自在桥上走的正开心,不屑的摇头,“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不是人类走上这桥肯定是百般柔软。”
水麒麟没再去理会纨阎,转过身子抽着烟斗往空中长吐一口气,“人啊,若是偏要逆天而为,必将遭受惩罚。”
“快些走吧,迟了不好。”水麒麟大声的朝纨阎说话的方向说话。
纨阎意识到自己有些玩过头了,不好意思的快步往前走。
“我这猫啊,是数时辰的,你倒还玩上瘾了。”水麒麟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知道纨阎已经走了之后回过头又享受般的抽烟。
终于走到桥的另一端的纨阎只看到一束光,随着前方的视线开始变的昏暗,身子愈加沉重,脚上的步伐开始变的像在飘,最终她昏了过去。
袖凛早已准备好进了轮回道,髯笙紧跟在后,等到袖凛选择完进去之后,髯笙才站在专门管轮回的人面前,又是上次的白衣男子,依旧是冰冷的态度。
“袖凛选了什么?”髯笙问道,看向在记录的火麒麟。
火麒麟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告诉髯笙,只顾自己手中的笔在动,髯笙站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后火麒麟见他不走才缓缓抬头,对上髯笙严肃的碧绿眸子,他笑出声。
“我说你委蛇,干嘛还要理别人的轮回呀?再说了你又进不去是吧,快些放弃回去吧。”火麒麟嘴角带着笑说着,虽然是看着髯笙可是手中的笔依旧在不停的记着些什么。
髯笙双手环胸,他就是感觉袖凛会做些什么事才赶到这边过来的,“火麒麟,我是有事要进去的,如果你不怕袖凛犯规到时候责任降到你身上那你要怎么解决呢?我进去的话还能帮你,我只是为了盯着他而已。”
火麒麟明白髯笙讲的意思,心里开始有些犹豫,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委蛇,你又不是袖凛的什么人是吧,你们没有直接关系我放你进去很难做的,再说了袖凛要干些什么,除非他自己也想留在轮回道。”
火麒麟认真的跟髯笙分析了目前情况,表示自己也很难做,重新将目光投回自己的本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想到袖凛要是真的留在轮回道自己不好交代那不就麻烦了,猛然看向髯笙,“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袖凛今天轮回是不出来了?”
髯笙无奈的扶额,为什么火麒麟现在才明白他说的话,真是好苦恼。“就是怕他这样,你还是放我进去吧,我保证绝不破坏什么,我只带走我的伴侣。”
“你的伴侣?”火麒麟半信半疑的看向他,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放髯笙进去,又拉着个脸在一旁思索,“你容我想想。”
髯笙无奈,只好在旁边默等,想到好像忘记些什么又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