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尘与喻子言十指相扣,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转眼间来到一处宫殿外:阎殿
“原来真的存在鬼魂之说啊。”听喻子言如此说,漠尘点点头。
“你害怕吗?”先前走去,拉着喻子言的手问。
“何惧。”他肯定的语气让他悬着的心沉了沉。
走进阎殿漠尘拉着喻子言坐在正对着门的血红色的玉椅上。
“这玉不错。”
“等有时间我再给你做一个。”说完,看向跪在堂下的白夜。
“如何?”
“棘手。”简洁的问答过程却让喻子言皱皱眉,他现在真的摸不懂漠尘。
只听漠尘低声对他说了句,“回去什么都告诉你。”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看来要有一场血战了。”拉着喻子言下来,路过白夜身旁时把一块黑玉做的令牌给了他。
“主子,这……”白夜拿着令牌左看右看也不知有什么玄机。
“拿着它去找烛龙。”淡淡的飘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
“是。”白夜站起身也走了出去消失在血红的天际。
喻子言一路被漠尘牵制着,所有疑问都闷在肚子里,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开口。
走了一刻钟,喻子言便看到眼前大片的彼岸花。
“真漂亮。”上前摘下一朵夹在指间。
“你看那花的切口处是不是淌着鲜血。”顺着漠尘的指尖看去竟然真的有血漫出来。
喻子言的手上也是鲜血淋漓。
“怎么?”喻子言夹在指间的花竟然灼烧起来。
“每一朵彼岸花都代表着这阴界的一个亡灵,花死魂灭。而它若被人强行折断这个人也就魂飞魄散了,然后花也会自焚。”漠尘静静的说着,将喻子言手中的花拿过来扔在地上。
“你故意的?”喻子言的目光随着那朵彼岸花走。
“跟我在一起就可能会和整个阴界、神界乃至整个世界作对,你愿意吗?”漠尘张开双臂,感受着空气中的腥气。
这里是禁地,而每一代的阎君都负责看守这里,不得有半点损伤。
喻子言随手摘了一朵,就已经再告诉魑魅魍魉四王他们来了禁地。
毕竟这里每一朵彼岸花跟他们心中都有着牵连。
喻子言上前走了一步将漠尘扑在地上,手撑着地,“愿意。”他没再抛给他一个反问,而是一个肯定。
肯定我这一生乃至永生都愿意为这一句愿意,拼尽全部心力去守护他。
他们在花海里抵死缠绵,那一边烛龙接到令牌飞出血池,怒吼一声,整个阴界为之颤动。
“千万年前,你是个平凡人家的男子我却愿意为了你抛却阎君的身份步入轮回。可脚都已经踏进去还是被天帝抓了回来。我有我的职责可我只想要你。于是我终于熬到我卸任,下一代阎君也已经开始准备上任事宜了。天帝一句话,将你置于死地。意说无非就是你勾引我放弃阎君职责和你长相厮守这样你就可以成仙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落在你身上,你怎么可能有活路。”
漠尘的目光放远,忆起了千万年前的往事,可却历历在目,久封的心也感觉到了当初撕心裂肺的痛。
“我记得,你趴在我怀里身上中了整整八根噬魂针,魂魄被烧灼的只有一点点浅浅的意识。我抱着你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让你回来。我也看清了天帝的真面目,他眼中只有他所谓的天道法则。同为男子,大婚便是极为丢脸的事。他不能在路西法等人面前颜面尽失,于是你就是他的第一刀。”
漠尘坐起来抱着他,这个场景像极了当初他与他痛彻心扉的地方。
“我就如此抱着你来到这彼岸花海,将你的魂魄加在一株已经枯萎的彼岸花上。我跪在那朵彼岸花前,是我害了你,而且还无能为力。我不知道多长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我剪下一截白发埋在你那珠彼岸花旁。我记得上届阎君说过神仙是不会白发的……”
“我不知道怎么了,眼前一片血红我看不清楚任何事物。后来抹了把脸才知道原来是血泪。血泪滴在彼岸花上,上面竟然显出你的样子然后一点点变成实体。我欣喜若狂知道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你灵魂不全我只能把你送进轮回。整整九十九世,你知道我等的多苦吗?还好,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漠尘癫狂一般的就这喻子言的衣袖好像喻子言会跑一样。
喻子言拥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我回来了。”
“嗯”,漠尘点了点头。
“走吧,那边大战在即。”说完,站起来拉着漠尘走出彼岸花海。
血色在空中蔓延,阎殿外一场大战在即。
“秦漠尘你身为前任阎君竟然还跟这个男人勾搭在一起。”魑魅魍魉四王中的的魑王指着喻子言说。
漠尘扬起手,空气中产生波动,魑王的小臂就被切了下来。
可魑王风轻云淡的甩甩那余下的半截胳膊,手臂再次生长出来。
“魑王看来已经和阎君串通好了吧。”
魑王张狂的大笑,“秦漠尘,你说你若老老实实的娶一名女子为妃,任她是谁,我们都不会管,可你却喜欢他这么一个男的。”
漠尘不屑地瞧了他一眼,“你莫不是想巴结天帝,让他授你一个职务而非闲散的王罢了。说得这么光明磊落。”
“是又如何,我们四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吧,凭什么让我们做闲散的王爷。”
“若我说,你这些年没少和路西法他们勾结吧,想我都知道了,天帝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般包庇你们就是看在多年的苦劳上,谁知你们还不知足。”漠尘风轻云淡的说,牵着喻子言的手没有放开。
喻子言嗤笑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们何错之有?”魑王还厚颜无耻的拽着歪理。
“那你们可知他路西法生性傲慢,根本看不上背主求荣的狗。”漠尘大笑三声笑他们的傻,也不查查路西法的底细就来这扯犊子。
“你!”魑王气急,一掌劈过来。
漠尘拉着喻子言躲过,看了眼血色天空上盘旋着的烛龙道:“龙兄,该下来了吧。”
烛龙爽朗的笑笑,“自然,尘老弟一旁歇息,这些杂碎都有我来吧。”说完一扫尾,一阵劲风朝着四王飞去。
四王堪堪躲过,互看一眼四方结阵。
“龙兄爽快。”说完躲到一旁。
喻子言推了推他,“这样做是不是不道义?”
漠尘神秘莫测的对着他勾起一抹笑,“别着急,戏还没开始。”
烛龙被困在阵中不得控,有些吃力。
“白夜,去。”
漠尘一指四王的小腿,那里便是弱点。
下盘不稳,一击必散。
果然魑魅魍魉四王结的阵立马就破了。
“尘老弟谢了。”说完烛龙盘旋在天上形成一股气流将四王带飞到空中。
“阎君且慢。”大老远就听到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
“堕天使,路西法。”简单明了的道出他的身份,这让路西法心中一惊,身形一顿却又立刻变回原样。
将背后的翅膀收回来,在四王倒下的身体前站定。
烛龙也化成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漠尘的身旁。
“我可已不是阎君,路西法大人消息闭塞万不可说错了。”漠尘勾唇一笑。
喻子言掐了掐他的腰恶狠狠地说:“不许笑。”
漠尘身子一僵转过身苦哈哈的点了点头。
“我只认你这一个阎君。”路西法一脸桀骜的说。
“那便随意吧。”漠尘不再反抗说。
“你们夫夫二人倒是恩爱。”
“自然,不知,路西法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漠尘疏离的问。
“你放心,我们西方没有这么多戒律。喜欢就是喜欢,无关性别。”路西法坦然的说。
“那路西法大人是支持我们了?”烛龙在一旁傻乎乎的问。
漠尘脸色不好,这条龙果然傻得可以,若是支持怎可能现在才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可不好说,我可收了这四王的东西,这一场战就算演也要演下去。”路西法随意的说了句。
魑魅魍魉四王脸色僵了僵可也知道路西法此次前来不会无功而返。
“这一次,为他逆天也无俱。”漠尘凌厉的看着路西法。
“好吧。”路西法摊了摊手,“那打吧。”
说完甩出一抹残影,“你们给的东西就够我这一抹残影的。”说完,转身离开。
魑魅魍魉四王刚爬起来又气的吐了一口血瘫在地上。
“真不厚道。”喻子言从后面淡淡的叹息了一句。
“活该。”烛龙倒是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