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雨下的肆意,磅礴于须臾间,将这天地笼上一层轻纱,时值桃李争艳之侯,此处却残花败柳,惹人心闷,
“你为何伤她。”冷冽的声音,自那人口中传出,犹如第一次见面时,他问他:“是你杀了他”一般的冷冽,这人,当真无情。
“她要害你”
“那又与你何干”
“是啊,与我何干,你当真不知我对你是什么么,我为你抛舍一切,不计后果,你可曾有一刻在意过我呢”即便知道没有回答,他还是问了,眼中湿热也抵不上心中的寒冷
“那有为何不杀了我呢”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但动了我的人,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瑞泽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雨打在他低垂的头上,沿着发丝顺下,和着血水,浸染了身下一寸土地,似是支撑不住,他终是重重的跪了下去,却又无知觉地将头仰起,定定的看着远走之人……陆执恍惚惊愕,这脸,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怎么那么熟悉……愣了一秒,忽想起,那好像是自己的脸,雨丝断断续续,将对面那人的容颜遮挡,只看得见那在雨中仍是锋利的长剑,直直的刺入那与自己容貌相仿的人的身体,欲走进些,脚却像千斤重般,无法挪动,那人嘴角一扯,晕开一个苦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虽是离得远,陆执却不自觉的与那人一同开口,:“瑞泽,我不该骗你的,那女人,现还活着,只愿,你寻到她后,她能待你好些,如此,便好,若有来世,我青决,只愿永在地府,不涉人间之事”……
“师哥,师哥,师哥,快醒醒啊,你怎么了”忽的惊醒,四周熟悉的摆设,窗外明月正明,那有什么雨夜,一抹脸,满脸的湿腻,也不知是泪,还是汗,只那心痛之感,如此真实,那人的面容,啧,更本无法忆起,只有那双冷冽的金色的眸子。
“师哥,你怎么了,大半夜突然叫起来,太吓人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几时了”
“尚寅时”
“啊啊啊,我睡不着了,你说我刚刚说了些什么啊”
“不记得了,我听到你叫一个姓沈,然后就忘,师哥,你梦到什么了?”沈枍一脸好奇
“啊,我也忘了,你小子只记得姓沈的了”
“嗯,师哥,你说嘛”
“忘了,我也,睡觉”
“师哥,明天师傅就回来了”
“啊,师傅,我怎么给忘了,师傅让我给他浇草药的水,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提到师傅,陆执不禁一个激灵,不由对着沈枍一顿狂揍,胡乱穿好衣物,草草整理,便赶赴后上,也不知那些药草死了没有
到后山时,却听到了人生,这荒郊野岭的,遭贼了么,这是。
轻轻的走近人声处,掏出匕首,直向那人刺去,却不料先一步被擎住不由心下一惊,这人实在太狡诈了,可能早已察觉到他的存在,还好把沈枍丢家里了。
“你们是什么人”
“阿执……,寒亭,放了他把,他是阿执啊”
“哦,呵呵,既是阿执,那误会了,下次可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了”
“我更你很熟吗,我叫陆执,还有,是你们鬼鬼祟祟的好不好”
“哈哈,阿执真是长大了,多年未见,如今,还真有几分当初的模样”
“寒亭,不是说了不提过往么,怎么又……”
…………
“阿执,我的药草,你是不是又忘记了,这个臭小子,这是常寒亭……”
“叫我寒肆就好,习惯了”陆云亦话还未说完,变被常寒亭先了一步。
“师傅”陆执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常寒亭,又看了一眼略显阴翳的师傅
“走吧,回去吧”陆云亦瞪了一眼常寒亭,拉着陆执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