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安,很难受是不是,释放自己吧。虽然感觉出灵安努力地克制自己,但是,在思金春的作用下,灵安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不安。
“你不是季紫月,你是谁?”灵安突然说出这句话。吓了东云皖一抖。
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分辨清楚自己枕边的人么?既然知道是季紫月给他下的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他不知道以前的赫灵安是不会碰季紫月的。
东云皖有些气,“玉疆东云皖。”上一次她也是这样说的。
赫灵安记得这个人,他记得上次这个人也是这样说的,但是她只是说是自己认识的人。
虽然是失忆了,他也清楚地知道,季紫月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即使季紫月做的再过分他都可以去原谅。但是,对于只是认识的人,纵然身中媚药,也是不能碰她一毫。
“现在只有我才能替你解毒,我都不计较了,你也不要想那么多。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失忆之前我欠了你很多情分,现在就当是还债。”东云皖的手在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游走。
这样的理由也不能说服他自己,干下这种不齿之事。“以前的事情我都已经不记得了,那就让它过去吧,不管从前你欠了我什么,在我失忆之后就全部都一笔勾销了。”
一笔勾销,灵安你说的倒是简单,你忘了所有的事情,解脱了。留下我一个人守着从前的所有,不是太残忍了么。
“如果没有人替你解这毒,你一定会死。”东云皖冰凉的肌肤触碰到赫灵安炽热的身体,本来灵安就是强压着自己。
赫灵安一个翻身将东云皖压在身下,“我给过你机会了,而且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不要指望我会对你负责任。”他在她的耳后低声说着。虽然是看不见,但是赫灵安依然可以判断出东云皖的位置和姿势。
东云皖浑身软下来,任灵安在她的身体里驰骋。
完事的时候,灵安已经睡了。他看不见她的泪水,看不见他们的从前。东云皖挑起那身夜行衣,给灵安盖好被子,又以最快的速度出来。
“皖儿,怎么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皖儿,你没事吧,是不是赫灵安他欺负你了?有什么事情你要给师父说。”淩顾星云分明是看见她眼角的那滴泪还未擦干。
“没事,师父,他是忘了我了。”对于师父她也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赫灵安其实是装作睡着了,他醒来之后,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是,他还不傻。
季紫月虽然在他醒来以后说与他已然结婚,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但是,第一次遇见东云皖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怀疑他和东云皖之间的关系。
对于季紫月他没有一点点的印象,但是对于东云皖,他也不记得。只是闻到一种像是灵猫香的气味,他感觉十分的熟悉。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说的都不一样。他最信任的兄弟,亦城说他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那个叫东云皖的女人害的。
如果她真的要害他,为什么在昨天夜里知道他被下药还要用自己的身体替自己解毒。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个谜团。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
只能靠自己来评判,他到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真的很没用啊,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废物一样。
“小皖,据说今天赫灵安是身体恢复的不错,要和季紫月出宫游玩。”月支往嘴里塞了一个葡萄,嗯,这时候的葡萄的正是好吃的时候。
东云皖自从昨天晚上回来,月支就看出了东云皖有事情瞒着她,但是她大抵也是知道什么。
东云皖面不改色,自己也摘下一串葡萄。“他都把我忘记了,我还关心他做什么。”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想着出去看看他。
可是即使他出来,她也是见不到他的,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因为白亦城和季紫月一定会想方设法不让她见灵安的。
月支故意说这句话给小皖听,她就知道小皖要去见灵安。
“对了,哥哥说要淩公子随同。赫灵安大病初愈,这次出城也要万分小心。”一盘子的葡萄都要吃完了,只好再去端一盘子来。
要师傅一起去,要是让我一起去该有多好,自己又不能假扮师父。对了为什么不能替师父去。想到这个办法。她自己都有些吃惊。从小到大她和师父待的时间最长,淩顾星云的习性她也是十分的了解。恐怕这世上除了云山之巅的那个人和师父自己就只有她是最了解师父的人。
月支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盘葡萄,还有一个箱子。
“小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行走江湖多年,这点雕虫小技可是难不倒我的。”
这种功夫的易容术,东云皖实在佩服的很,她任月支在她的脸上贴着东西,那感觉可是十分难受。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就做好了,“干了之后,就会形成一个面皮,就会舒服一些。”
看看铜镜之中熟悉的脸,东云皖觉得要是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就用师父的这张面皮去做就好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实在对不起师父,就只有这一次好了。
那面皮已经干了,东云皖伸手摸去,师父的脸,还是很英俊的。
“对了,那师父去哪里了?”
“小皖,你就放心好了,哥哥让我来宣旨,只要到时候淩顾星云去了,不就可以了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淩顾星云好像已经成了侯凉的御医。幸亏淩顾星云不知道,知道了怕也是不肯去做。
虽然脸上已经做得十分逼真,东云皖其实还是很不习惯用师父的脸,不是自己的真是太不习惯了。
“小皖,你要避免说话,他们问什么都不要回答,等会我也是会陪你一起去的。”
“月支,谢谢你,你想的真周到。”东云皖一笑。“一会你可不要笑了,淩顾星云可是从来都不笑的啊。”
东云皖又换了一双底很厚的鞋,换上和淩顾星云一样的衣服,真的是和他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