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小孩抬脚就走,我压了压心里的激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
石头是知道关于我的诅咒的,他一个劲儿的站在我旁边听着,也是因为他不是外人,但是其余的人都是聪明人,都很敏锐的转过身去,或者自己离开这里,离我们也不愿,只不过是当作自己听不见罢了。
我其实也不想计较这么多,他们听不听得见也没什么,我们老韩家这么多年受到的诅咒和压迫,他们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们走在这个门里面的世界,好象是和外面一样,但是世界上,这里给人的气氛很不同,我原本心里还是很兴奋的,但是到了后来,那种兴奋渐渐的被我压下去,竟然是怎么都提不起来了。
继而,我走在这里,竟然有一种被很多人同时盯着的感觉,甚至那种感觉简直不像是被人盯着,反而有一种被狼盯着的感觉,就像是随时随地都要铺到我的身上然后狠狠地咬我一口,吃我的肉和我的血一样。
那种被人压迫者,监视者的感觉让人很不好,我条件反射的四处看,还有两个人在队伍里,没有控制住自己就回了头。
其实回头这种事儿不该再墓穴里出现,我说过很多次,人一回头,身上的阳火就会灭掉一些,但是不回头不行,那种感觉真的就象是自己的身后贴这一个人一样。
我咬着牙没有回头,心跳却猛地加速,不断的开始冲级我的心房。
这地方太黑了,就连那小孩儿手里的探照灯都照不了多元,我们干脆自己拉开阵形,自己在四周开灯,但是总有招不到的地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照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看。
有这种感觉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其余人也是一样,老教授年纪大了,虽然也是老当益壮,但是现在也是满身虚汗,我们把他包围在最里面,他还好受一些。
“我的歌亲娘啊,这是怎么回事?”最前面的浪里龙是走路都有些脚底发软,他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翼翼的四处看看。
我手里拿着一个听锋利的匕首,当时那个冰山送给我的匕首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丢掉了,我手里这个还是我后来管这个小孩要的,小孩他们的装备也算是齐全,但是是没办法跟我们
第一次来的时候想必的。
我们
第一次来的时候的装备,简直都可以说的上是一种突击部队了。
我们越走,就有一种月敏锐的直觉,就是四周有人顶着我们看,还是不知一个人,但是就是找不到这四周到底有谁,我们只能越发紧凑的距挤成一团,在后面垫底儿的是胖子和老四,胖子吓得浑身的肥肉都在抖。
我们看起来走的挺快的,但是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每走一步心里那种压力,最后我跟所有人说,先等一等。
大家的身上都是一小层的白毛汗,最前面的小孩也是面色发青,我从我的背包里拿出来了几根香,一个香炉,还有一个玉美人。
我们一群人其实蛇龙混杂,看样子都是精英,实际上都不是一个地区的,看到我这么做,大家都停下来。
我现在要请香了。
请香这回事儿,其实也算是我们一种比较直接了党的手段,就是在墓穴里面点燃香,然后香冒出来的那气体就会送到鬼的嘴里,烟往那里飘动,鬼就在那里。
这种事情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是做起来还是很实用,在很多次的盗墓生涯之中,很多人就是靠着这个活下来的。
我拿起来玉美人,点了两三次,但是都没有点亮,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般情况下,把手里的玉美人点开,就能看到四周的鬼,让他们现行,从而就能让那些鬼躲开,有点眼力见儿的鬼基本上也不会等到我们点灯,自己就跑路了。
但是现在,玉美人都点不亮了。
我心里毛毛的,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一掏我自己的背包,是想要从里面掏出来点什么东西,但是却发现,我背包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本来这一次,出海我就没有带多少东西,象是什么碰上软粽子腰带的糯米黑狗血,这一次路途颠簸,早就小时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我手里只有这几根蜡烛了。
见我没了办法,那小孩儿静静的走上来,然后说到:“大家都离我远一点。”
我们自然顺从,我顺便盯着那个小孩儿一阵猛看。
我们算是两伙儿人,从我们所在的区域来划分,我和石头他们都算是挖蘑菇的,而这个小孩儿,是专门倒蹬海货的,在海底和地面里面,也一定有一些不一样的规矩。
我也想看看,遇上这种情况,那小孩是如何分辨的。
“信哥儿,你看这小孩怎么一直都盯着你看?”
石头本来一直站在我旁边,现在和他们距离远一点了,他就偷摸在我的耳边说道。
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这小孩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是从一开始知道我后背上的这个纹身之后开始的,但是没想到石头这种低智商的都能看出来。
“大概是我英俊潇洒。”
我没打算接石头的话茬,直接给他堵回去,这小子智商不怎么高,整不好很容易坏事儿,这种事情有很大的风险,弄不好都是要人命的事儿,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我顺便在老大的手心上写下了几个字,老大看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用手指和老二老四交流了一下。
老二老四都是面无表情,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他们每个人的眼神都锐利了很多。
与此同时,最前面的那个少年,此时摆开了一个马步的阵势,手里拿着一个很小巧的匕首,他自己悄然的打了一套拳法的样子,然后徒然大吼一声,手中那匕首直接顺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滑下去,一张嘴,就自己咬着自己的手臂,将那血喝进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