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很认真的接下来了,毕竟很好费力气,而浪里龙虽然因为身上有伤没有亲自参加,但是也在一边看着,如果谁的动作重一点,这家伙立刻就站起来嘶嘶的倒吸冷气,三番两次之后,那个小孩瞪了一眼浪里龙,他才收敛一点做回去。
我仔细看着那扇门,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才是真正的倒吸一口冷气,甚至脊背发凉。
因为我想起来了一点事情。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爷爷曾经给我划过一幅画,换句话说,那不是给我画的,他只是无数次自己画在纸上,我那个时候皮试得很,很少看这种东西,所以我爷爷也就没在意我。
但是有一天,我爷爷出去了,我自己呆在家里一点事儿都没有,恰好走到那幅画的面前,本来只是随便看了一看,可是看一看就发现这画很是漂亮,顿时看了很长时间,很长时间之后,徒然有人碰了碰我,我整个人都是一个机灵。
一转身,发现我爷爷站在我旁边,面容愤怒的盯着我。
我爷爷是一个慈祥的老头,疼爱我很多年,虽然有时候从来不会做一些肉麻的事情,但是是把我当成自己的宝贝疙瘩。
那天晚上爷爷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后屋呆了很长时间,我本来不知道爷爷在做什么,但是
第二天早上,我就知道爷爷是在做什么了。
我爷爷自己在后面把一块烧的火红的铁给拿了出来,当时我还没睡醒,就觉得被子被谁给直接掀开了, 我还没睁眼看呢,后背上徒然猛地一阵烧糊了的疼痛。
没被火烧过的人、大概是不会懂的,火烧的痛苦基本上让人不想活下去,我在那个时候不断的挣扎,但是根本看不见别的,只是一抬头就看到我爷爷面容很是冷漠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铁架子,直接贴在我的肉皮上。
然后再怎么样我就没有看清楚了,只是我是晕过去了还是怎么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我立刻就挑起来,然后摸我自己的后背。
我后悲伤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好象我那天所经历的所有痛苦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主观上自己臆想出来的。
但是那种疼痛真的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吗?
我感觉不可能,那是真实存在的痛苦,那是让我根本无法呼吸的疼。
而爷爷正在门口进来,爷爷什么话都没说,我也没有问,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好像就眼藏在我们之中的心里,谁都不知道一样,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不能言藏的过去的事情。
“信哥儿,你看啥呢?”
石头见到我不认真,抬手就碰了我一下,我整个人都是一个哆嗦,再一睁开眼睛,竟然发现别人面前的封蜡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有我面前的还一点都没动,我立刻抬起手里去清丽。
可是,越清理我越觉得不对劲,我后背上火烧火燎的疼得要死,就像是又有人用火烧着一样。
最开始还好,我咬着牙硬生生的停下来,可是到了后来,感觉自己挺都停不下来了,我禁不住一个劲儿的咬牙,顺手将工作给了石头。
石头这小子向来喜欢敢这种细致的活儿,就是没事儿在家缝缝袜子之类的,他将门清理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转交给了浪里龙。
浪里龙摩拳擦掌的走上去,由于我一直被那扇门吸引,也被我后背上的疼痛拉扯着神经,所以一时之间都没有怎么在意别的事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浪里龙满面的扭曲。
这小子越干越兴奋,身上都开始冒汗了,我站的不算太远,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每一个工具都使了一个遍,但是那扇门只不过是偶尔传出来一点“咔嚓”“咔嚓”的声音罢了,别的有用的一点都没有,完全没有要打开门的意思。
我们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准确的说,是大家耐心的等了不少时间,而我不是。
那个壮年汉子从身上掏出来不少零食,估计是下斗的时候带着的,大家都在吃,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吃了。
我的后背很疼,疼得要死,我自己站在那儿,感觉不管怎么样这种疼痛都伴随在我的身边,我甚至想要去看看我的后背上到底出现了什么,可是我的手指碰到皮肉的时候,发现我的皮肉一如既往的完好。
手上甚至有一点微微冰凉的感觉,可是我的后背传给我的,却是火辣辣的几乎都要让我自己说不出话来的疼。
我站在那里,感觉一秒都度日如年,石头这时候徒然盯着我看,说道:“信哥儿,你怎么也不动弹了?哎?信哥儿你咋还冒气儿了呢?”
石头说着一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徒然跳了起来惊叫道:“哇,信哥儿你着火了!”
我当时眼前一片朦胧,只是觉得身上很热,这种热几乎都要把我自己给燃烧了,我挣扎着抬眼看了一眼石头,发现这小子很认真的贴在我的四周,顿时一阵心暖,关键时刻还是兄弟有用啊。
石头靠了我一会儿,然后说道:“信哥儿,你可真暖和。”
我真的想一脚踹过去,只不过我当时浑身无力,一脚抬起来顿时就软软的趴下去了,石头顺势捞住了我,不过表情很是扭曲的说道:“信哥儿,你别这样,别,我对男人没兴趣,我没,没兴趣。”
“等等,他身上有东西。”那小孩儿这时候缓慢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来,因为腹部的伤口分外费力,但是他看我的时候,那种目光冷漠而又睿智。
让我想起来那个道长和和尚,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如何了,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也想是他们两个一样?是一个跨越了轮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