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可能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刺耳,但是没办法,鬼和人,毕竟不是同一种动物。
自古以来,人鬼殊途。
“把你们的骨灰仍下吧,鬼都是很在意自己的东西的,虽然你们身为他的战友,但是如果你拿走了他的东西,可能他就没办法安全的魂归地府。”
黄莺抬头说道,但是我知道黄英说的话实际上就是在说好听的,说不好听的,可能老三现在的意思是,拿劳资的东西你还想走?都留下来陪我吧。
老大和老二的表情都很淡漠,只有老四,面容都扭曲了,但是三个人还是把自己刚才装好的骨灰拿出来,放在了原先的地方。
我们看着一捧骨灰,然后静静的行了一个军礼。
我们继续转身向前走。
总要向前走的,不管你的身后是什么东西羁绊着你。
我们走的时候步伐都很平稳,这一次,没有再回到原先的地方,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平整的石门,光滑,而且没有任何下次。
如果不是石门的形状的话,可能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一个石门。
我们的心情都不高,最后,还是胖子和我走出来推石门。
石门上上下下一个缝隙都没有,我们摸来摸去最后也摸不出来个什么,只能用蛮力,最后也是无功而返。
后来干脆一群人坐在石门旁边就休息了很长时间,具体有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坐在那里渐渐的就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大家都是一副睡的正酣的模样。
我眼睛一眯,本来是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的,因为实在是太困太累了,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起来干活儿,可是眼角一瞥,徒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石头和胖子在我的旁边,胖子比较黏石头,大概是因为石头长的跟他一样胖,而石头粘着我,两个黄莺很乖巧的缩在石头的身边,一个枕着石头的肚子,一个枕着石头的大腿,所以石头睡觉的时候,小声跟我说,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而对面是三个大汉,但是我眼角一瞥,却看到四个大汉。
怎么是四个?
我心里一阵,装作不动声色,却是小心的看过去,发现那个人影蜷缩在老二和老四之间,身子看起来比较健壮,也是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样,靠在墙上,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我好想都能听到一点点的呼吸声一样。
这他吗是谁?
那黑影依旧没有察觉到我的注视,只是躺在那里睡的正酣,我悄无声息的捏了捏胖子的胳膊,胖子被我捏醒了,但是也是不动声色的盯着我看,又顺着我的目光,悄悄的盯着那边看。
顿时,胖子也被吓醒了,一双小眼睛叽里咕噜的四处乱转,又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看我,我们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没办法。
现在那东西在老二老四之间,如果我们要动手,生怕伤了老二老四,可是如果不动手,就怕是那东西会做出来什么。
迟疑之间,石头徒然翻了一个身,大惊不大,但是对面的那个东西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目光就落到我们这一边儿。
当时我和胖子都是眯着眼睛装睡,更可怕的是胖子居然还能打出来呼噜,我心想,以后也要学一学这个技能,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
“嘶,嘶——”
那东西嘶嘶的叫了两声,我悄悄的将手伸到了裤子旁边,准备抽出来匕首,可是,与此同时,在最边上的老大徒然一个起身,手里的探照灯猛地照过去,顿时将老二和老四之间的东西照了个分明。
那东西脸上长着一个口器一样的东西,一张脸已经看不清楚模样,是白色的厚厚的绒毛和一片黑色的沉淀下来的感觉,肉色的口器甚是锋利,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东西黑红色的眼睛一下子就闭上,而两边的老二和老四竟然是就地以滚,一个滚到我们这边,一个滚到老大那边。
我们距离那东西都不远,因此看得分明。
“老三?”
老大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不敢之心的说道。
“都成这样了?哪儿看出来是老三?”石头这时候也被我们吵醒了,这小子本来睡眼朦胧,一看到那东西瞬间一个机灵,盯着那张脸,有些畏惧的站在我旁边。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东西的身上都是绒毛,手上甚至还是有几个巨大的锋利的尖指甲,感觉划过来能刺破人的皮肤。
“是老三。”
老二盯着那人,很认真的说道:“老三就喜欢睡在我和老四中间,晚上回抓着我的耳朵睡觉。”
我顿时心里一抽,难道刚才老三就是一直抓着老二的耳朵?那老二不会害怕吗?
“我是
第一个知道的。”老二顿了顿,随机盯着那个在我们包围之下,已经渐渐变得暴躁的东西:“不过,老三不是被我们给火化了吗?这是什么东西?”
我盯着那东西仔细看,才发现那东西竟然真的有一种老三的轮廓,但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被潜意识给引导了。
“嘶,嘶——”那东西的口器上上下下的动了几下,老四这时候徒然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怀抱,慢慢的想着那东西走过去。
老四的动作很慢,那东西也吸引过去看他,老四手上和身上没有任何一点武器,这样很危险,但是我竟然没有开口阻止。
大概是因为,我也想看看,这个东西会做出来如何反应,换句话说,我也想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真的存在于老三的意识。
老四接近了,又接近了,即将抱住那东西的一瞬间,那东西硕、大的口器徒然上下颤抖了好几下,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叫,然后猛地一个转身推开老四,就冲着那个石门猛地俯冲过来取,刚才那石门是多坚硬我们也知道,但是来不及阻止。
原本的冲撞和想象之中的冲击没有看到,那老三直接一个饿虎扑食,狠狠地冲进了那石门里,石门上只是荡漾出了一圈小小的水波,然后又渐渐的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