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挂着一个粉红的哨子,书都拿倒了,自己还不知道,看到我们冲进来,脸上待了一秒钟的惊喜,但是来不及表达,就又掩盖下去。
这是一号黄莺,看这个表现,我心里宽慰了一下,好像,一号黄莺还没有被侵蚀掉。
“不安全了,咱们快走吧。”
二号黄莺站起身来,说道:“我没想到这么快,什么都没准备。”
石头立刻问道:“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二号黄莺说道:“准备好吃的啊,你们难道没准备?”
顿时语塞,我们来不及做别的了,一路上直接踹门而行,因为在黄莺的门口看了一下门缝,瞬间被外面黑漆漆的墨色以及翻滚的“食草”所震撼,我们一行人堵住那些洞口,一时之间都有些犹豫不决。
此时,我听到了墙那边的呼声,是老教授,六帮和两个胖子。
看来这四个人已经安全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那四个汉子在最后头一个独、立的苍字里,大概是因为独、立惯了,所以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
现在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我们一行人在隔着一个墙壁的情况下,商量了一下,火攻。
这些东西到底都是海绵上的,就算是有水,但是也应该怕火,这是一种天性,火能灼烧万物,被万物所敬仰,很少有东西一点都不怕火,因为温度足够的话,能够将一切都焚毁。
我们商量了一下,收集了能够收集的所有物资,每个人身上都披着一个厚厚的棉被或者是衣服,将裸露的皮肤都掩盖住,我们商量了一下,到时候一群人直接奔着船尾跑,火把开路,然后直接跳下橡皮筏。
而点火,就自己卸下来桌子腿儿凳子腿儿,然后再把船给点了。
就是不知道船长知道我们把船点了是什么心情,但是左右想想,船长都成了养料了,点就点吧。
船其实很容易着火。
主要是屋子里找到一些比较容易着火的木头或者是柴油,柴油这种东西,我们备了很多,主要是轮船能用得上。
火苗舔吐的瞬间,那大门被我们推开来,大门上也都是火焰,我们这一边的几个人直接冲出去,那些“食草”接触到火的一瞬间猛烈退却。
我们手上都有火把,石头干脆扛着一个燃烧的桌子在前面开路,我们一行人用火苗围成一个包围圈,和另一个房间跑出来的教授会和,一群人直奔船尾而去。
慌忙之中,我只来得及看一眼那独、立的仓子,两个胖子喊了几句,也就喊了几句老大老二,但是那仓子独、立的黑漆漆的,我们根本看不到人。
身后的水草被火苗的攻势吓得退缩,不敢接近,就算是接近的,也变得萎靡,不能移动,我一咬牙,心想,不能这么走了。
这几个大汉,于情于理都要去救一下,他们是标准的劳动力,而且经过专业训练,我们着一群人根本比不上,而且,这几个大汉这几天的交往来看,压根就是几个朴实到了极点的人,虽然看上去都很威猛凶狠,但是一说话,就只会说几个干巴巴的“为人民服务”之类的。
“教授,黄莺萧潇先走,剩下的留下去仓库那边!”
我说完,大小胖子立刻反身,他们两个一起扛着一个床,那床燃烧的火势我都有点害怕,更何况是那些“食草”,我拉着石头直接冲向那仓库,冲过去了才发现,仓库压根就没锁,我心里一惊,狠狠地踹开了仓库的门。
空无一人!
那四个人去哪儿了?
来不及多想,石头拉着我直接往船尾那边跑,一来一回耽误了太多时间了,我们没有时间再耽搁了,否则,就会活生生被身后那一群“食草”吞噬。
我们几个人顺着船手忙脚乱的上了橡皮筏,橡皮筏一共只有三个,一个只能装下四个人,我和石头,黄莺一号和萧潇在一个,大小胖子和教授,以及黄莺二号在一个。
剩下的人找不到了,我们只能先断开橡皮筏的绳索,然后离得远一点,去观察那船上还能出来什么动静。
“咱们先走吧,要不然那些水草出来,咱们还是比死。”
小胖子摸了摸脸上的汗水,他是真的吓坏了,一副不敢再多停留的样子。
我其实也被吓坏了,但是理智告诉我,那四个大汉很可能还在船上,他们很可能还没死。
这是一种莫名的坚定的信念,我总感觉这种心念在叫嚣,所以我一直不想离开。
“信哥儿,你带家伙了么?”
石头小心的凑到我旁边,一张胖脸上带着一点犹豫:“咱们谁手上都没点家伙,一把刀枪都没有,咱们也不认水路。”
石头几句话就将事情的严峻程度概括出来了,我心里也有点不好受,我们确实面临着一种慢性死亡,我们可以挣扎,也有希望,但是这种希望,很是渺茫。
“咱们先离开。”
我分析了一下,这里确实不能久留,惟一一个空的橡皮筏让我牵着呢,这是我们求生的根本,不能放弃。
我们当时已经距离海伦比较远了,不是我们自己想要距离海伦比较远,而是因为在海洋上,我们也是不断漂泊的。
我当时心里也有点乱,毕竟找不到方向,而石教授也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干了这么多年的教授,估计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空气一时之间有点低迷。
“啊!有人过来了!”
一直在心虚的盯着那船的小胖子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叫,我转头一看,才发现真的有四道水波顺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
看那一头板寸,不就是哪四个大汉么?
我心里一阵激动,没想到这些家伙还有死里逃生的本事,几个人头发都烧没了。,也就最前面的老大还好点,后面的老二干脆就是“半壁江山”,老三老四就是头发东一块西一块看上去跟狗肯得一样。
四个人身上都有些火烧的伤痕,每个人手里背着个装备,很厚,看上去拿了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