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分析,心里一震,说:“也就是说,他们可能顺着船舱爬上来?”
黄莺二号摇摇头:“不一定,这是一种可能,他们和我不一样,我是有智慧的,我只想变成人,我不需要害你们的性命,但是他们需要。”
黄莺的花说的很明白,跟我在一起,你们不需要担心什么,她有勇气承认自己是“交人”,已经让我觉得很意外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情况不乐观。
一群人在那呆呆的看着海面,海面平整而又没有波澜,只不过偶尔有一点涟漪,我们每个人都觉得浑身发麻,就像是一种被狼群围着,一点点等着我们的力量渐渐消失的意思。
只有那四个大汉看起来还好一些,他们脸上带着刚毅的表情,盯着那海面看,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那种表情看的我们有点头皮发麻,但是却让人感觉很镇定。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那四个人能拿出什么办法来一样,要不然说人家经过专业训练的就是不一样,往哪里一战,气息都让人觉得平稳。
“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我问他们四个,因为我感觉他们四个看上去是最平定得了。
“没有。”老大说。
“可以试试。”老二说。
“咱们不会饿死。”老三说。
“不知道水草好不好吃。”老四说。
“那些水草不可能一直缠绕着咱们的船桨,他缠绕咱们的船桨,目的是想要找到能满足它的需要的东西,也就是人,或者是动物,但是如果我们的船桨一直都没有能够满足他们的需要的东西,他们就会自行离开。”
萧潇分析了一下,说道:“也许咱们可以等一等,咱们的食物充足,水量也充足,耐心等上十几天,如果十几天之后,那些水草还一直缠绕着咱们的船桨,咱们就弃船而逃。”
我个人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的,但是弃船而逃,很需要勇气。
如果平时我们说不用交通工具了,走着去,还挺一般的,毕竟走着走着当散步了,但是现在说弃船而逃,怎么听都有点惊心动魄。
下面是海洋啊。
是没有边际的海洋啊,如果我们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可就没什么上来的希望了。
一群人的脑海里都冒出来了不少念头,但是又渐渐的泯灭掉,好像现在,除了萧潇的这个办法,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解决问题了。
一定要说的话,也有。
就是把多余的人都扔到海面上。
这个办法听起来很不错,但是确实有那么一点灭绝人性,我不由得有些苦笑,最开始我还觉得这些办法太过于血腥呢,但是现在这一开始经历,我
第一反映竟然也是这样。
人啊,大概就是这种自私而又贪婪的生物,想要将自己的权利无限的扩大,但是却没有想到,这要无限的压榨于其他的动物。
但是,人类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永远是最具有攻击性的那一个,不是因为他们的体力,而是因为他们的残忍。
人类的残忍超乎想想,而且人类的耐心,在某种情况下,也是超乎想像。
我们忍了很长时间,但是每个人还是加快速度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船长面色冷峻的弄好了三个救生艇。
船上一共就只有三个救生艇,这一次全都弄好了,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后路了吧,船长把救生艇都扔下去,挂在船的后面,下去的时候,激起来一大片的水波,好像隐约看到一点绿色翻滚到那些救生艇上,但是却又渐渐的泯灭下去。
果然,这些东西对于死物没有什么兴趣。
夜色就像是墨水一样,在水底里渐渐的泯灭而开,好像是笼罩在四周,我们每个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但是好歹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大家都觉得,我们需要一点决策。
“大家觉得,火攻怎么样?”
一直冷静的教授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远处已经黑成一片的海洋,说:“这群东西我听说过,准确的说,只能是说在一些资料里见过,是属于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生物,如果我们真的跟他们耗,咱们耗不起。”
我们的淡水和食物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如果我们一群人全都吃不饱喝的少,也就只有十天左右。
还得是我们都节食的情况下,我们倒是可以吃的少点,但是这要是让石头和大胖子二胖子节食,不如直接整死他们算了。
夜色缭绕,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睡不着,不过这种时候需要我们休息,才能养足精神,我和齐龙住隔壁,本来我俩不是这么住的,但是后来多了一个黄莺,多了一个二号胖子,这小子才到我的隔壁。
小子睡的很早,基本上都是早早上床,但是屋子隔音不是太好,我能够听到他的辗转反侧的声音,偶尔还有叹气生,夹杂着两声怒骂,估计也就是对于船上这种事情的怒骂了。
谁都不爽啊,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
我本来都要睡着了,毕竟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应付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但是没想到,我的门被人敲响了。
一开门,就看到萧潇站在那儿,我顿时满肚子的怒气都下去了,立刻把萧潇迎进来,心里不说是心花怒放也差不多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能发生点什么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听期待的,萧潇也没有愧对我这一份期待。
只见萧潇立刻拉着我的手,我的屋子里没有可以坐下的地方,她就拉着我坐上了床。
床是个多暧昧的名词啊,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