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好消息,所以,船长很生气。
当初接下这个活儿的时候,船长真的很高兴,这帮人给的钱很多,而且这也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可以出远海的一次机会。
只当作这是一场远游,船长兴致勃勃的带着自己的爱徒出发了,想要一路上手把手的把自己的所有经验都交给自己的爱徒,然后回家安度晚年。
他没有孩子,大概是因为出海除了这么多年,这辈子都漂泊到海上,所以并没有和妻子有多长时间去生下个孩子,而妻子对自己却是不离不弃,多年的岁月沧桑将曾经那个妩媚动人的女子变成了现在一副黄脸婆的模样,但是她依旧无怨无悔。
而他,顾忌也要退休,在也不接触这些海洋了,如果一定要接触的话,那就自己买一个小船,带着自己的妻子航油世界。
他是一个船长,对着大海爱的深沉,只可惜,年岁越来越大,可能也越来越不能参加这样的远航,人家都说啊,船长越老,经验越丰富,人越值钱,但是实际上,年老的船长真的没办法一个人在船舱里带一天,更别提每天精神充沛的去解决那些可能发生的问题。
船长是个要命的行当,但是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度过,可是没想到,这一次的贪念,会断送他的所有。
““交人”是一种很缠人的生物,他们认准一个人,一艘船的话,是不会离开的。”船长惨烈一笑,说道:“但是,交人从来只会缠着身上血腥味儿过重的人,或者说,是那种倒霉透顶的人,我自问,咱们这儿好像还没有什么倒霉透顶的人,那么,就是血腥味儿过重。”
船长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我们,那姿态全然不像是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反而如同一把出鞘的剑:“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们面面相觑,这种时候,确实不好出来说话。
萧潇是个圆滑的人,最起码,她在这个船长面前很好说话,她笑了笑,说道:“船长先生,我们都是考古的。”
然后,她就把所有的证件一字排开,那些证件都是真的,闪耀着烫金的符咒,我们看的都有些晃眼,毕竟从一个土夫子变成一个考古队元,有的时候还是很考验我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那船长摆明了就是一副不信的姿态,瞪着眼睛:“考古队员,身上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儿?会吸引来“交人”吗?”
萧潇摇头苦笑,说道:“船长先生,可能你不相信,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古墓是一种很危险的地方,我们进去之后,一定会有伤亡,久而久之,身上难免会有一点血腥味儿,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一边的黄莺此时插嘴到:“等我们从古墓里回来了,带出来了文物,带到国家去,那就是国宝了,到时候会让国家给你奖励的,国家可以给你“保护文物”的称号。”
那老头倒是惨笑一声:“保护文物?我不要保护文物!我保护文物,谁来保护我啊?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随时都可能丧命人手!”
石头打了个饱嗝儿,说:“不如我们以后吃穿睡都在一起好了,就算是有东西想来跟咱们下黑手,咱们也能
第一时间发现啊。”
那老头摇头,说道:“没用的,没用的,你们不懂,在海上,“交人”是一种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东西,他们可以无时无刻分、裂自己的身体,一个人两个人,他们都可以。”
石头听的头皮发麻,说:“难不成还成了孙悟空了?七十二变?还是蚯蚓啊,就不怕分、裂多了把自己剁成碎末。”
我听的太阳穴突突一个劲儿的跳,昨天晚上那点恐怖的意思全都毛上来了,我压着心底里翻滚开来的恐惧和怒意,说道:“船长,你也别在这里跟我瞎扯了,我以前跑过海,知道这海上的规矩,你是个老油条了,不可能不知道怎么解决现在的情况。”
那老船长听我这么说,目光淡漠的看了我一眼,说:“真人不露相啊,以前一直以为小哥没上过船呢。”
我摆手:“船是没上过,但是听闻总是有过一些。”
我以前跟鱼贩子打过很多交道,我这个人啊,算是那种跟谁都能混的开的人,当然,那得是我愿意跟他混的开的前提下。
当时那个鱼贩子跟我唠嗑,说的很清楚,他门在海上遭遇了很多事情,刚开始他们还觉得这些事情不算什么,但是到了后来,却一件一件的发生。
他们打好的鱼不翼而飞了,他们好容易抓住了一个大型的章鱼,却在晚上,那个章鱼惨死在了船长的头顶。
船长早上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上悬挂着一个已经死了浑身伤口流着脓血的章鱼,顿时心脏病都要给吓出来了。
他们一行人渐渐精神恍惚,谁都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但是谁都不好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刚开始是一些畜生,那么到后来会不会是个人呢?
而当时的船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个壮年的汉子,他下了一个决定,当天晚上,他们所有人聚集到了甲板上,那汉子跪在甲板上,然后用自己的鲜血画了一个什么鬼画符,然后就开始不停的磕头。
别人不懂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人家磕了那咱们也就跟着磕头吧,一群人跪在甲板上磕头,那场景分外诡异。
然后,在海面上就孵出来了一个东西,这东西三下两下上了甲板,众人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东西跟一个人的样子差不多,但是却是趴在地上的,乍一看像是猴子一样,浑身起黑黑的,看不清楚模样,船长一看到这东西,立刻下令,给他扔吃得!
当时所有人都开始扔吃的,上到鱼肉鱼干下到自己身上的饼干果冻,全都给那个猴子扔过去,但是那个猴子就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