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发现了,我现在对于麻醉都有一定的抵抗力了,因为总是被麻醉。
耳边传来朦胧的声音,显然离我不远,但是听不清。
我用力的拖拽我的双手,真的只能用拖拽这两个字形容了,因为我自己都感觉不到我的双手在动作,浑身都被麻痹了,我凭借着意志力,顽强的从我自己的裤裆里去掏打火机,如果不是火苗爆炸开缠绕在我身边的那个东西的身上,我真的觉得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幸而,那一团火苗燃烧开来之后,我直接就砸在了地上,我离地面不怎么高,而且砸下来的时候浑身麻痹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能够听到我自己发出来“砰”的一阵低沉的响声,等过了许久,手指才渐渐的能够蜷缩起来,我整个人才剥夺回了自己的掌控权。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四周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好象工作在这个地方的人,都本能的熟悉黑暗,并且不排斥,有的时候,如果突然遇到光明,那才是让人心惊胆寒。
我四处观察了一下,几乎都是浓郁的黑色,但是能够看清楚,在我的头上,悬挂着一个个类似于蚕茧一样的东西,离地大概两米多,很大,足有一个人、大,而我的正上方,有一个和我体形差不多大的蚕茧,暴露开一点白色的棉絮状一样的东西,看样子,分外狰狞。
我好容易站起来,双腿发软,我面前大概有二十来个蚕蛹,我在想,石头在那里。
刚才那一下绝对不会错,是石头一下子把我撂倒了,但是石头现在在哪儿?
我当时双腿发麻,是真的体会到了那种,身体极限的感觉,走一步都觉得浑身发软,我尽力把那个蚕蛹修复到原先的模样,那蚕蛹很黏,我用衣服包裹着手,给它们重新的按在了一起,然后自己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继续躲藏。
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人来,顺便好好修复一下我疲劳的神经,可是我靠在原地也就是十来分种,听到了不少脚步声。
脚步声有点凌乱,不过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我的地方很偏僻,视野还算可以,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听到有一点声音传来,不过这一次的声音不一样,以前的声音是别人的脚步声,这一次的声音是蚕蛹里发来的。
我颤抖着双腿走过去,手里还拿着我的打火机,蚕蛹是最中间的蚕蛹,我下手还算是快,火苗舔舐着蚕蛹,我迅速躲开,就看到那蚕蛹开始燃烧,然后一股黑烟传过来,渐渐的,听到那蚕蛹内部里面有一点喊叫声。
喊叫声有些熟悉,转瞬之间蚕蛹就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人身上还夹杂着蚕蛹的丝线,滚下来的时候半边头发烧没了。
但是依旧能看出来这个人的模样,是当时的四个保镖中的一个。
我几乎是立刻退后了两步,一摸腰间,摸出来一把匕首来,小心的对准这个人的额头,这人刚才在村外面铺上来的时候我可记得,差点用刀砍死我们。
“唔,啊,这——”
那人在地上翻滚了一下,一睁开眼睛看到我,嘴唇发抖的叫,但是他声线很模糊,大概是舌头都麻痹了。
我看着人虽然说话很费劲,但是看表情还看不出来什么一二三,应该也是个正常人,不过我还是不敢大意,但是他现在不能动,满身的蚕蛹的碎渣子,我还是很放心的。
砖头,我走向了另外几个蚕蛹,我其实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这里面都是我们这一路一起来的也就罢了,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什么别的东西,干脆就一把火烧了,省的去祸害别人。
等我三三两两的把剩下的蚕蛹都烧了个干净,只看到一些我根本都不认识的人。
而着一些人,有的已经死了,化成一具干尸,有的还活着,不过掉下来之后动都动不了以下,我估计是被麻痹的太厉害了,要想恢复也要很长时间。
我的身体越来越舒畅了,而那个倒在地上的人狼狈的动了一下身子,说道:“少爷他们在那边。”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蚕蛹,想起来孙岭的那个大高个儿,我也就走过去,手里的打火机来回的舔舐,那蚕蛹几下子就被烧的化开了一个大洞。
这个雪白的蚕蛹,看样子是什么东西盘出来的,我心里更倾向于蜘蛛,或者说是飞蛾一类的虫类动物,要不然别的东西,很难弄出来这样的蚕蛹。
但是,看这个架势,估计那些虫子的体积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孙岭果然从里面滚出来了,但是孙岭的模样很不好,脸色青白,和我们都不一样。
我当时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我给他放了点血。
因为他面容很枯朽,而且肩头上有一篇乌黑的痕迹,看样子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破了。
我手里当时也没有什么好药材,只有两瓶药粉,给他在肩头上放了点血之后,就给他肩膀上敷上了,至于他能不能好,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蚕蛹里一个一个掉下来很多人,但是除了我和这个保镖,以及孙岭之外,别的我都不认识,只有一个胖子掉下来的时候,让我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个胖子我不是不认识,而是很熟悉。
这个胖子以前就是村庄的人,只不过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了,就连上次回村都没有见到他,这一次怎么在这里遇见了?
而且,这个胖子看起来眉清目秀,浑身像是白玉一样白,值得一提的事,他身上一点衣服都没穿,就连小二弟都是暴露在空气中,晶莹剔透的。
我门三个人当时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这个胖子什么来历,但是既然都被放下来了,那就别寻思太多了。
胖子也是一副昏睡的模样,倒在那里不知所云,我和那个保镖开始寻找出路,只是找到两条出口。
这两条出口看上去很是狭小,都是一个人能穿过的,都不能两个人并肩,其实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对这样狭小的墙有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