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被一根绳索绑住了,根本就动不了,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什么样的都有,顾忌是折腾了很长时间。
我唯一感觉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我成了这样?我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个小女孩下的手吗?其余人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以前人们都说,盗墓贼是不得好死,后来吧,也有很多人被、迫做了盗墓贼,盗墓贼最怕的一种东西,或者说,看了最觉得惊恐的一种东西是什么?
是尸鳖。
有的人叫尸鳖,有的人叫尸虫。
反正各有各的叫法,但是,能够统一的一个观点就是,这是一种虫子,这种虫子吃人。
我当时就不顾身上还有个绳索,挣扎着往石头那边跑过去,好容易滚过去了,才发现,石头和孙岭身上也是一样的绳索,而且绑的手法很特殊,越挣扎,绑的越紧。
我刚才就滚动这么几下,浑身都要勒死了,喘不过气儿,而且身上的伤口摩擦滚动,流血流的越发多了。
石头还没醒,但是那一群尸虫已经逼近了,我狠狠地用自己的脑袋撞了一下孙岭的脑袋,这一下可是够用力的,我自己都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但是孙岭一点动作都没有。
我好象是明白什么了。
当时我也应该是昏迷的,我能够苏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当时我脑海里灵光一闪,大脑放空了那么一秒,然后我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头,让我自己清醒过来,而他们两个,显然没有这个事情,所以他们两个到现在还在沉睡。
昏睡之中啊!
我仔细想了想,也觉得根本没办法,现在只能等他们两个苏醒过来,而且还都是靠着自己的毅力苏醒过来,最起码我现在是没什么办法。
而满地的尸虫已经逼近,我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双脚去砸,但是越挣扎身上的伤口流血越多,也动不了多大地方,那些虫子渐渐都爬过来了。
恰好,这时候我身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不能说是人影了,只能说是尸影儿。
那尸体大概也就是十几岁的孩子一样的高度,身上是烂肉和骨头的结合体,一颗骷髅头挂在头上,还能嗅到腐烂的味道。
那些虫子爬过来,可能是被那尸体缩震慑,又心不甘情不愿的爬回去。
然后,那尸体转过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只是那没有焦距也看不出来眼珠子的窟窿死命的盯着我,让我禁不住有一点冷汗流出来。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她身上是一个破旧的,看不出来颜色的裙子,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碎花的样子,而且,她的身材娇小,是个女孩子,骨骼没长大,也就十几岁。
我想起来了那个小女孩儿。
难不成这是那个小女孩儿的尸骨吗?
我估摸是差不多了,可是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废了千辛万苦,我才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而那个尸体好像完全没有动作的意思,就跟不会动一样站在那里,一双不知道有没有眼睛的窟窿在哪里空洞的看着我。
我打算给徐林打电话,但是这个动作我做起来太费力了。
现在我就像是一个被绑着的粽子,还是越来越紧,终于,我放弃了这个动作,因为我现在被勒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了。
眼前一阵阵晕眩,昏迷之前,好像有个人影在我面前晃。
“啪嗒,啪嗒。”
脚步声,像是有人踩在水里,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根本动不了。
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动弹不得。
恰好,这个时候,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不是我睁开,而是我身上的这个人睁开,我好像是个俯身的,用这种身临其境的办法,来感受当时这个人所遭受的所有。
四处都是笼子,笼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有很多小女孩儿,我看我,也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样子,碎花裙子已经脏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精致的布料。
身侧的女孩子都是十几岁的样子,也有一些男孩子,有的人在大叫有的人在哭,大概也就是十来个孩子,在孩子的对面,有两个大笼子,笼子里偶尔传来声音,像是某种怪物的低吼。
不刺耳而已。
然后,场面一阵变换,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上去中年年纪一样,只不过身上穿着一件一尘不染的僧服。
果然,果然和那个老和尚脱离不了关系。
那个老和尚手里拿着什么,我看不清,接下来就是一阵剧痛,我感觉不到痛苦,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正在遭受很强烈的痛苦,没办法挣脱开来,甚至就要疼痛的昏厥过去。
在我昏厥过去的那一秒,我看到笼子里面爬出来很多条蛇,缠绕在那些孩子们的身上。
“啪嗒!”
我浑身一颤,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刚才看到的一切好象都是黄粱一梦,站在我面前得依旧是不知道算不算是活的那一具骷髅和腐肉并存的尸体。
我身边的石头还昏睡着,口水都要冒出来了,我看这小子身上只有一点皮肉伤,而且现在脸上还挂着一种很兴奋很猥琐的样子,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东西了。
倒是孙岭,一副很平淡的表情,只不过眉宇之间都是喜色,我仔细看,还觉得甚至有一点春、色。
春、色?
哪来的春、色?
这小子难不成是梦到美女了?
可是一想到他压根就不能跟女人那个啥,我就觉得这小子真可怜,做梦都做不消停,不知道他梦中的那个人是女人还是男人。
“啪嗒,啪嗒!”
我正这么想着,外面徒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站在我面前帮我挡着虫子的尸体顿了顿,然后就自顾自的倒在了一堆烂骨头之中,还有不少虫子在他的尸体上爬来爬去。
怎么看,那一堆懒骨头好像都是不能再爬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