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撞到墙上之后,整个人就像是被吸走了一样,我眼巴巴地看着,想要看到石头出来。
但是出来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老头子。
这个老头子让人觉得有点奇怪,看上去很消瘦了,两颊凹陷,要不是看起来好像不像是丧失一样没有理智,我说不定会把他当作死人,然后直接一刀砍过去。
“小伙子,还真是孺子可教也。”
那老头子看到我之后,徒然咳嗽了两声,然后沉着嗓子说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扭曲,好像是十几年都没有说话了一样,我迟疑了一下,问他:“老先生,请问,除了这种方法, 就不能用别的方法把人救出来了么?”
“暂时是没有了。”那老头子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老头子也是吃亏在了这个墙壁上,没想到那个人也会害我。”
“老爷子,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拿出了身上仅剩的一点食物,说实话,我这个人心挺黑的,这些东西我一直藏着,怕的就是到时候山穷水尽然后死无葬身之地,之前也一直因为身边有凌凌和那个周壁虎,所以我一直没给石头分。
而给这个老头子,安全是因为我觉得这个老头子很厉害,甚至有可能我和石头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指望他怎么照顾我们两个,只要指点一下迷津就可以了。
两块巧克力外加一小瓶喷剂一样的水,那个老头子嚼的眼睛都红了,我看的有些于心不忍,想,我下次来一定还得多带点这些东西。
喷雾一样的水瓶是我特意备好的,就是怕在这种情况下水不够喝,喷雾一样可以慢慢喷嘛。
“小伙子准备的很充足。”
那老爷子看着我笑了笑,我明显感觉他对我没有那么警惕了,我也没有迟疑,便起身了。
可是我的武士刀在黑暗之中,被旁边的灯光映衬出来一点景色。
我顿时浑身一震。
在我的武士刀上,看不见那个老头子的影子,可是我转头过去看的时候,那老头子还是笑眯眯的在哪里喷喷雾。
“嘿嘿,小伙子都看到了啊。”那老头子抬头对我笑了笑,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让我有些防备,他就说了一句:“那我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尸斑和一些脱水的迹象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还有那张老脸,越发变得干瘪而又可怖,整个人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变成了一具干尸。
妈的,难不成只要进去了什么活物,就能拉出来什么东西吗?
妈的,一只女鬼还没走,现在还遇上了这么个东西,难不成天亡我?
“这位老爷子,我和你远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你可要理智一下。”
我抿唇,顺便抬了一下我手里的武士刀,表示我也不是吃素的。
“小伙子想什么呢?老头子对人肉暂时还没什么兴趣。”
那老头子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头子这幅模样,是因为在里面呆久了,阴气入体变成的,要不是刚才小伙子推了那人一把,我说不定也出不来,在在里面呆下去,我就会彻底变成一个死在鬼夹缝里的丧尸幽魂了。”
鬼夹缝是一种形容词,确实很形象地讲,就是有一群鬼在你的两边夹着,你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只能左右来回的这么移动,然后阴气渐渐蚕食,若不是你能很快的找到替身,基本上就是真死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可以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在阴气入体的时候,咬着牙撑下来,但是更多的,还是因为手上有什么天才地宝,然后靠着那些宝贝挺下来。
而鬼夹缝之中的岁月是静止的,这个静止不像是什么飞机失踪或者是海盗轮船失踪之类的静止,而是一种真正的静止。
类似于那种消失的静止,其实岁月还是流失的,只是在飞机上或者是在海盗船上的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只是一位自己睡了一觉,或者刚刚说了一些俏皮话,一个晃神,等飞机降落或者海伦靠岸的识货,却发现自己手里的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质了。
而那些人,从最开始的青春年少只能维持几个小时或者几天而已,接下来,那些流失的岁月会用加速度的方式被剥夺,他们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变成一个个老头或者老太太。
这是一种内在的流失,只不过刚下来的时候是看不到的,但是对于鬼夹缝,却是一种真实的永恒。
就是说,你在进去鬼夹缝的时候,和你出来的时候多是一个样子的,只要你能够承受得住在这个夹缝里面的阴气侵蚀就没问题,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些阴气的问题,引起人体阴阳失衡,所以哪些人看起来才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的代价,就是生命。
“老前辈,这个鬼夹缝,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又问他,我总感觉这个老前辈不一般,刚才我在那个夹缝里才片刻时辰,就已经冻得死的心都有了,浑身僵硬说话都费劲,但是这个老头子,看上去可是在里面呆了不少时间了。
“办法有是有,可是咱们现在办不到。”
那个老头子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必须要一面青铜古镜,以及一个特殊的女人。”
“青铜古镜?”
我一听,哎呀,赶巧了!
上一次在徐瘸子那里,我就是转了个心思,顺走了那面铜镜,后来一直都是贴身放着,感觉这家伙能有点用处,我这个人,有点像是仓鼠,有用的没用的全都拿出来藏在身上。
类似于我这种人的心里防备意识太强了,而且还有一点危机意识,就是那种谁都不信的意思,所以类似于银行卡一类的东西,永远都是贴身保存。
这个铜镜也是这样,虽然有些硬梆梆的,但是我就是喜欢这种金属质感,有很多时候,我的安全感全都是靠着这种金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