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听这话,瞪着眼睛看我:“哪有鸡啊?屋子里只有点鸡毛!我还以为咱家成鸡窝了呢!”
我一听这话,半个身子都凉了。
石头自己还在那拍着肚皮说饿,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三步两步的跑到屋里,一开门就是一股鸡毛飘起来,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但是,那几只鸡不见了,包括那些生肉也不见了,这房间是个小房间,有点暗,但是还能看到有一些碎肉和鲜血混着鸡毛在角落里。
石头跟在我身后,看到这场景,腿都软了。
我当时心里一阵狂跳,心想幸好买了活鸡回来,要不然石头冲出来,吃的就是我和那个小厮了,就算是吃不了我俩,要是让那关二爷知道,这等私、密之事,怕是要受人威胁,也是个祸害。
可是,石头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办!
石头也是给吓傻了,一个劲儿的问我是不是他把那鸡给吃了,我也没法说什么,只是迅速收拾了东西,跟他去了一次京广庙。
京广庙是个比较灵验的庙,只是这庙是在武汉的一个小角落上,说起来我进这家庙也是机缘巧合,那时候我正是生意困难的时候,正巧路过那里了,那里的一个老和尚看我有缘,就送了我一块玉,说是贴身携带,就会好起来。
当时那块玉要是要钱的话,我一定当成骗子就不要了,只是那老和尚是送我的,我也就随随便便得带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居然就签了几个大合同,赚了不少钱,虽然我这人不信邪,但是也有些信以为真,特意来这庙里加了不少香火钱。
可是后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脖子上的玉没有了,要知道,我这个人仔细得很,特别是做生意的人都有点自己的小九九,我从来不让别人近身,就是出去喝点酒都是小心翼翼,确定没事儿了才喝。
这玉还能去哪儿了?
后来我去问了那京广庙的老和尚,老和尚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说什么施主不必着急,日后总会回来的,我问他那玉还有没有了,毕竟当时的了那块玉确实让我转运了不少,那老和尚呵呵笑了笑,说施主莫要贪得无厌了,这东西是要看缘分的。
后来我自然也没有强求,毕竟这东西强求是强求不来的,后来开始渐渐的忙碌起来,我就很少去了。
要不是现在石头身上这件东西,我可能还真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说不定能管这个事儿呢!
石头一路上跟我也是风尘仆仆,赶到那个京广庙的时候已经是满身臭汗,这京广庙说起来是在一个落魄的有些狼狈的小山头上,虽然看着不高,但是爬还是要爬一段时间的。
我原本以为就凭石头的体力,估计差不多,可是他爬了一会儿,徒然就坐地上了,喘气都喘不上来的说道:“不行了,信哥儿,我要累死了,我好饿啊。”
这是他
第二次跟我说好饿。
我心里越发有些慌张了,石头可别在这大山腰就开始“犯病”了,这要是被发现了,活脱脱就是个僵尸病啊,很容易让人直接一枪蹦死的。
就像是在利比里亚的埃博拉病毒,说是个病毒,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中了着个病毒的人,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一枪过去,你就得死。
不过还算好的,就是石头并没有变得失去理智,而是跟我一路非常艰难的爬上去,我能够明显感觉到石头气喘吁吁的,身上都渗出冷汗来,好容易到了门口,正好看到一个小和尚从里面走出来。
那小和尚一脸青涩,看到我的时候微微行礼,看上去很是乖巧的说道:“这位施主,里面请,我们方丈恭候多时了。”
我一看这就是高人风范啊,还在这等我呢,立马拉着石头往里走,可是一拉没拉动,我再回头一看,妈的,石头看着那小孩眼睛都红了,那小孩也算是镇定,虽然有些害怕石头的目光,但是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弹。
我一巴掌就排在石头后脑勺上了,想他今天要是再犯病,是在治不好老子就带着他去挖坟掘墓去,你小子就去啃尸体吧!
拉着石头一路进了屋,一进门就是一股淡淡的焚香味儿,我心里那股焦急淡下去一些,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老和尚跪在一个蒲团上面,对着菩萨磕头拜。
石头向来对这种场景不感冒,站了一会儿,问我:“这和上是不是不知道咱俩进来了?你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
我说你个没长眼睛的,麻溜滚一边去,要是得罪了大师有你好看的。
石头吭哧了一会儿也没说话,我也站在一边等着,专心礼佛的人是听不得身边有什么闲言碎语的,更何况,我现在对这些牛鬼蛇神,真的是信了,何止是信了,简直都怕了。
那老和尚又跪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转身看了我一眼,很平淡的样子,然后又去看石头,他足足看石头看了半分钟,才转过身子,向另一个屋子里走。
我和石头自然是不肯放过,连忙跟了上去,他看我们跟上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冤孽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是缠上来了。”
我连忙问他:“师傅,你说什么冤孽呢?”
“进来吧。”那老和尚双眼都有些淡漠的光,淡淡的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石头,一张老脸上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无力和苍白。
“老和尚,你说你这地儿咋这么大的味儿呢?比我都不讲卫生。”
石头大大咧咧的进来,前脚刚踏进来,一下子又退了出去,但是看我也进来了,只能捂着鼻子硬着头皮也跟进来。
石头是个什么脾气我可是太熟悉了,他从来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儿,他说有味道就一定有味道,可是我闻来闻去,都是香灰的味儿,一点都不难闻,甚至还挺提神醒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