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软软的黑泥土上,我心里一直都很好奇,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怎么回事,那潮湿的黑泥沼泽潭子居然会变成现在这干燥的土地,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但之前被藤蔓拽进黑泥潭那种将要窒息的感觉又很真实。
身后火灵和依涵她们谈笑风生,封魔刀依旧走在我的身侧,其它人的变化都不大,但他好像变的更冷了,在我回来之后就没怎么理过我,好像我失踪到出现都在他预料之中似的。
低头看了眼自己丰满的胸脯,我才发现身上穿的依旧是依涵她们给的女装,里面还有两个脐橙,肚子要饿了可以拿来充饥,现在想起来当时听了大志的馊主意,心里还后悔不以,幸亏命好没冻死,不然我肯定恨透他了。
手里拿着探灯照着身前10米远的地方,随着我们步伐一点点的前行,身前的黑暗被探灯关冲散,离葫芦口也越来越近,而我却猥琐的陶醉在了自己的女装上,用脐橙撑起的假胸在服装掩饰下几乎能以假乱真,感觉做女生也不错。
出于屌丝的心里,我不经怀疑,像慕雪婷那样有着傲娇美胸的女生,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俯视欣赏一番自己的胸部,但想想我是个穿女装的男生,难免会有这种想法,而她是真的女生,再怎么风骚应该也不会这么无聊。
走在前面有利有弊,好处在于做一些小动作别人不会发现,而坏处在于如果心不在焉的话,什么时候被绊倒都不知。
正在我邪恶的念头膨胀开来,准备搞个大动静的时候,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跌了一口黑泥,最要命的是胸部从D被我给压成了A,手电光下胸部上全是黄色的脐橙汁,胸口冰冰凉凉的。
“喂,你没事吧。”
身后女生的谈笑声随后停止,依涵上前将我扶起,并关切的问握道。
“没,没事。”
看来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正经点的好,吐了口黑泥用不怎么优雅的动作把两个被压爆的脐橙从衣服里拿出来,我回答道。
“哎,这是什么?”
火灵蹲身在我刚才被绊倒的地方,指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对我们道。
“呃,这个,好像,肋骨呀。”
在黑泥土上长出了一个白色的有我手腕粗细的棱角头子,我上前伸手挖了一下底下的黑泥,那是一根被腐蚀的白骨,呈弯月状,并且表面有细微得坑点,看长度应该是属于人类的骨骼。
“这,这里怎么会有人类的骨骼?难道这黑泥下面会全是这种东西么?”
水灵道。
“不清楚,大家都小心点,注意四周,我感觉这里有问题!”
看着眼前的这根白骨,感觉好像它在向我诉说着什么,细看一眼不由大吃一惊,那骨头居然微微的颤了一下,而依涵她们却没有在意这个细结,顿时背后一阵的寒意,我对她们道。
“这,这东西地上都,都是呀!”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我准备细盯着继续看一会儿,这时和依涵她们在一起的一个女生指着她身前的空地对我们道。
“都,都是?”
一滴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冒出来,随后落在身前的黑泥地上,暂且不去搭理眼前的这根,起身朝她所指的方向,也就是我们来得地方,在我们留下的脚印处几天都有这种东西,我心里顿时慌了。
“难,难道”
依涵看了眼,不由的后退了几步,要说再其他的地方有这种东西,我们没有发觉那属于正常,而出现在我们的脚印下步被发现就有点不正常了,刚才走得明明实平软的黑泥地,根本没有突起的这种骨头。
“快离开那!”
完全发懵了,我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黑泥地上也突着一根白骨,一直沉默的锋魔刀,在我身侧突然朝我大喊,随后甩出古藤鞭将我扯向了他的怀里,同时我身下那根骨头竟然被弹了起来,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刚,刚才那是什么?”
吓出一身的冷汗,亲眼看到原来在我身下的那东西突然从地上蹿起来并飞到了空中,要不是封魔刀把我拽开,估计这会儿要变成太监了,我拍着胸口指着那剩下坑洞对他道。
“肋箭!一种以人或动物的肋骨做的暗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所站的地方应该就是肋箭台子。
这些东西本来是被埋再地下的,一定是刚才有人触发了机关,它们才会浮上来。
咱们站在肋箭台子上,只要双腿同时站在肋箭的两侧就会触发,大家都注意下自己的脚下。”
依旧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刚才发生的一切对锋魔刀似乎没有一点影响,他平心静气的对我道。
“这,这么大的面积,难道是我刚才绊倒的那根肋箭触发了机关?”
并拢了双腿才稍稍的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探灯打到强光档照了下四周,全部都是这种白骨,想来设计者的心思也是够缜密的,并且看样子还是专门对付男人用的,不过说到触发机关,好像和我刚才绊倒的那个白骨有关系。
“不,不是,如果触发机关的按钮是你绊倒的那个,咱们触发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而等一下,你听。”
封魔刀摇了摇头,表示否认了我的猜测,在他和我解释的中途,周围却穿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而随后他每心一紧,顺手将我拉到了身侧。
那是一种类似甲壳虫在大理石板上爬行的声音,而且数量听上去还不少,我正想拿手里的探灯去照照,封魔刀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接着听下去。
听着浑身发抖,脊背上冷汗直冒,那种来自黑暗中的未知生物发出的声音,让我浑身不自在,看封魔刀一脸的冷静并且还听的入神,我也不好意思做出不和谐的举动,只能配合着他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
越听越觉得心里不安,出于本能的我想转身朝着葫芦口方向逃命,但手被封魔刀死死的拽着,动弹不得,要不是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真想问问他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我都吓的快过气了。
“啊!”
很快,一声尖叫划破了天际,我身体随之哆嗦了一下,随后身侧的封魔刀才将我的手放开,但眼前的一切却不容乐观,之前那种红色的虫子排山倒海的朝我们爬来,并且将我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这,这些是之前的那种虫子?它们不会吃人的吧?”
“不,它们本来就是吃人的。”
“那怎么办?我怕?”
“依涵姐,咱们怎么办,我好怕?”
“呃,火灵,你们有打火机或者点火的东西么?”
“没,没有,之前没考虑到要生火这一项。”
“虫子都怕火的,大志,你有打火机没?”
“没,之前跌到那池子里连衣服都丢了,打火机也没在意。”
“那,那咱们怎么办?现在被围在中间,不想等死的话,分开跑出去存活的几率有多大?”
“没可能的,在数量上堂占尽优势,蛮干的话,咱们都会断送在这里的。”
“我怕”
“我还不想死呢!”
背靠着背正面对着那些缓缓靠近的虫子,之前被咬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差点就废了我的黄金右手,身后传来了依涵她们女生的声音,看着眼前红色的海洋正波及过来,似乎最终的结果以经很明显了。
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在我身侧再次传来了之前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而这一次我听的清楚,那声音不是虫子发出的,而是人,是封魔刀在用嘴模仿着他们的声音,最令我好奇的是那些虫子随后居然安静了下来。
探灯光下那些虫子没有再爬动,数量之大面积之广枉如一片血色的海洋,而让他们停止行动的,居然是来自我身边封魔刀嘴里发出的声音,我似乎能明白和理解他刚才做的一切,但这种模仿普通人做不到的。
“呃,好像,有点效果呀。”
看着那些虫子安静下来,我打心眼里佩服封魔刀的能力,他临危不乱的作风以及神乎其神的技巧让我望尘莫及,眼下要突出虫围,还得靠他了。
“亦贤!快,借你点血!”
但安静的效果只是暂时的,封魔刀一停口,那些虫子就疯了似的朝我们爬近,并且比之前更加的凶猛,情急之下他抓住了我的手,并用牙咬破我的手指,吮了一口的血,随后跪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靠!我还没同意呢!”
被吓的有点懵,感官细胞有点跟不上节奏,等封魔刀放开我的手并下跪之后,我才感觉到手指上的剧痛,但要是丢点血能救大家于水火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但嘴上不说两句真心忍不住。
“不识好歹!”
十多分钟之后,那些虫子只是安静的停在原地,并没有退去,封魔刀双掌猛拍了一下身前的空地暴喝一声,将嘴里的血全数的喷向了它们,似乎他发出那种声音不仅仅是模仿,更像是在谈判。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我脸色很不自然,被我的血滴到的虫子在原地化成了一滩的血水,并伴有一种很特别的声音,随后周围的虫子都从我们身边四散奔逃,似乎是畏惧我的血液。
“哇!胜利了!哦耶!”
一切仿佛做梦一般,在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双手就被依涵和火灵个举了起来,而封魔刀却依旧跪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我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封魔刀?装酷不用这样吧?我们都知道你的实力是很强的。封魔刀?喂,你,你怎么了?封魔刀?你别吓我!”
以为锋魔刀是在摆姿势耍帅,依涵上前推了推他,却没有一丝得反应,将的上身扶正之后,才发现他居然七窍流血了,顿时大惊失色得将他搂在了怀里。
“果果然,这天底下唯一能克制我的,只有麒麟血,想不到我会有饮鸩止渴的一天,不不过,直了。”
躺在依涵怀里,封魔刀一脸的疲惫,脸上渐渐泛白,他用嘶哑的语气对依涵道。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受重伤,为什么不让我来?”
看着奄奄一息的封魔刀,我蹲身到他身前,心里十分的害怕会失去这么好的队友,要是早知道自己的血液会变成让他受伤的毒药,我死都不会把手递给他的。
“不!这是我的命!从一开始我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的,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
艰难的摇了摇头,封魔刀费力的喘过一口气来,他接着对我道,
“麒麟真主,依涵的安危我就托付给你了,好好的对她!”
“浑蛋!你胡说什么呢!封魔刀!之前在古堡楼顶上你踹了我好几脚,我TM还没有踹回来,我警告你给我振作点!
要死也等我踹回来再死!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
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千古罪人一样,但我是真心不知道封魔刀吸了我的血会死掉,而现在后悔以经晚了,我只希望他能振作下来扛过去,不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我们而去。
“踹不回来了。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懂的,真真失去的才是得到的,替我照顾好依涵”
见我都快哭了,封魔刀用苍白的脸颊挤出最后的微笑,将手里的古藤鞭递到我的手上,话说完后就闭眼离开了我们。
“不!不!锋魔刀!不要!这不是你的命!你这样会害死我的!封魔刀,你TM醒醒啊!在我踹回那几脚之前,你不可以死!明白么?不可以死!不可以死!”
负罪感遍部全身,我揪着封魔刀的衣领,奋力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要是他因为我的血而死掉,那等于是我间接的害了他,但这一切都以经太晚了。
“亦贤!你冷静点,冷静点!”
一把将我推开,依涵将封魔刀搂入怀中,或许现在是该给他平静和自己相处的机会,正如他所说的,喝麒麟血等于饮鸩止渴,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说明我真的是所谓的麒麟真主。
“我,我有罪!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的血可以赶走那些虫子!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安排这么残忍的游戏!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负罪感和内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跪倒在封魔刀身前,仰天大喊着,原以为可以和封魔刀化干戈为玉帛,现在他却断送在了我的手上,这一切看上去就好像是我故意要害死他似的。
“这,是命!封魔刀命中注定要为了你死的,就算这次被他侥幸躲过,最终他还是会为了你死的。命中注定该如此,我们都没有逆转的可能。”
火灵走到我身边,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切以经发生了,再怎么去悔恨也没有用,该做的是珍惜眼前人,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无畏的事情上。
“注,注定为了我死?”
听着火灵的话,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说着便爬到依涵身边去,抓起封魔刀的手,用我滴血的手指轻点着他的手背,才发现从一开始封魔刀的命就是属于我的。
“鬼影,魔藤。”
血液滋润之后,在封魔刀的手背上,显露出四个大字,或许正如火灵说的那样,他注定是为了我死的,看着那四个字既熟悉又陌生,有好多事情都只有细微的印象,我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有些事情本该现在就告诉你的,但时机还未成熟,你应该好好的保留他交给你的武器,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火灵接着劝我道。
“不!这是封魔刀的遗物,应该由依涵来保管,而不是我!”
脑袋里一团乱糟,我不知道“鬼影魔藤”究竟指的是什么东西,但似乎又和我有着无法剥离的关系,但一切以成定局,我只能照着他的遗愿去做,但古藤鞭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接手的。
“别,别交给她,这东西必须要你拿着!交给依涵的话会害死她的!你个猪头!封魔刀以经为你死了,你还想要依涵去陪他么?”
见我颤颤巍巍的把古藤鞭递给依涵,以经知道一切的火灵立刻制止了我,她的一番话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会加入我们应该不是偶然的,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
“会,会害死她?火灵,你究竟知道什么?为什么封魔刀注定要为了我死?那四个字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把古藤鞭交给依涵会害死她?为什么?你说呀,为什么?”
握紧了手里的古藤鞭,在进地宫之前,虽然我有想过和他争依涵,但后来被大志劝说之后就放弃了,而现在他却为了我而死,并让我代替照顾依涵,这一切引人深思,我起身走向火灵,一口气把心里的疑惑全部向她倾诉。
“不,你不要逼我!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死在这底下,即使你再有本事,现在也斗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一点!”
见我一脸愤怒的神情,火灵步步后退,她怕我会逼她说出一切,或许在水晶的问题上,还牵扯着我麒麟真主的身世,所以命运让我碰到了慕雪婷,并开始追查水晶的下落,现在一切看上去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谁?”
狐疑的看了眼四周,现在封魔刀死了,接下来我得继承他的位置,担负起保卫团队安全的重任,但心里依旧很好奇火灵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她知道那么多的事情,而我这个当事人还蒙在鼓里。
“别问,要是告诉你的话,我会死的!你只要知道自己的使命即可,其他的现在了解了对你没好处的。”
撇开我求知欲的眼神,火灵用手里的矿泉水替封魔刀把手背上的血擦干,始终没有和我说明那个“他”究竟是谁,还有封魔刀手背上的四个字指的是什么,仅管我心里好奇,也没有办法让她开口。
“what?那我的使命是什么?”
冰冷的语气让我心寒,莫名觉得背后好像被一双眼睛死盯着似的,这愈发加大了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给我心里上带来的压力,只能耐住性子把好奇心忍住,又再次问她道。
“水晶,你需要做的就是收集好水晶,其他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
火灵似乎不想和我纠结这个无聊的问题,而做为看透一切的外人,她似乎以经掌握了我们的命运,或许说句不好听的,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她都以经知道了。
“依涵,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没法把封魔刀带出去的,就在这里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良久之后,依涵搂着封魔刀的尸身哭成了泪人,封魔刀的脸上全是她的泪水,水灵很同情她,但这一切以经成为定局,她能做的也只有去劝说依涵,毕竟前面的路还很长,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不,我要带他走!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封魔刀留在这里!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或许对于眼前的一切以经心灰意冷了,依涵坐在地上将封魔刀渐渐冰冷的尸身紧紧的搂在怀中,抬头泪眼朦胧的扫视着身前探灯下一路走来的队友,她态度十分的强硬,没有一丝商讨的余地。
“你带不走他的,死在这里葬在里是封魔刀命中注定的事情!你这样犟下去,没有一点好处的。”
看着眼前的情景,虽然心里也表示同情,但火灵心里对封魔刀的一切都很清楚,她知道这里才是封魔刀的长眠之处,无论如何谁都无法带他离开。
“不会的,我要带封魔刀走,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和他共结连理白头到老!生死不分离!我要带他出去,我要带他走!”
封魔刀的死让依涵内心的美好梦想破灭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既然没法让她复活,那就让她的遗体长留在自己的身边作为陪伴好了,几乎失去了理智,她疯了似的朝我们大喊起来。
“姐,你这是何苦呢?人死不能复生,封魔刀走了我们也很伤心,但咱们还要接着走下去的,又没有什么好的防护措施,等你把他背出去,尸体都臭了啊。”
心里十分的同情姐姐的遭遇,但现在一切以经成为定局,再怎么去追挽也无济于事,依婷劝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