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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书名：晓星晨 作者：白羽 更新时间：2017-05-16 20:55 字数：1637
“老不死的东西！来不起来做饭？你养猪啊！”
每当七点半我妈妈就会在奶奶的房间门口大吼，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定闹钟的原因。
同样的，奶奶也会反驳：“知道啦！你没手没脚吗？把你养这么大有什么用？”
妈妈和奶奶总是在这个清晨黄金时间吵架，我也很无奈。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后，我的世界再也失去了光彩，除了一个人——程成。
在童年时期，可以说程成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依稀记得，妈妈和奶奶吵的最凶是一次是——
那一天我将两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插入内心的痛在我心里，都已经麻木了。可是，这一次我的英语成绩竟跌落到了26分！
哎！要是被我妈妈知道了，不死也要退层皮啊！最担心的还不是如此，在这个时候奶奶一定会出来护着我，接下来，又是一场世界大战。而我，永永远远只是那个旁观者。不行！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这个家庭，我也要瞒住！
回到家，我蹑手蹑脚地走向房间，殊不知，一双冰冷锐利的目光丝丝盯着我不放……
几秒后，一句话语幽幽飘过我的耳边：“站住！”
我转过身，不出我所料，又是那只母老母。
妈妈“啪”的一声拍在无辜的桌子上，原本幽幽的口气似乎多了一丝气氛：“你这次的英语成绩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很不像话！”
我弱小的身体不禁哆嗦，连话都说不清了：“我……我……下次会努的……”我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
呵呵，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时间过的太久了。我总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成长，你说说，培养出来的孩子能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妈妈总是毫无理由的怪罪到我头上？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这么问妈妈，只是懦弱堵住我的嘴……
“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真的没有想过妈妈会给我这一记耳光。多么清脆的一声，仿佛满城都能听到……
“你干什么！凭什么打我孙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奶奶冲了出来。指着妈妈，红着眼大吼。
妈妈倒是面如凉水，连口吻都没有变：“你孙女不重要，帮你调教调教而已。我可不希望家里在出现一个像你一样没有用的土狗！”
我捂着被打肿的脸，“你孙女”这三个字说得真讽刺……不知不觉间，嘴角的血腥味，开始萦绕在口腔。
奶奶也被气的不轻，二话不说就给我妈妈来了一耳光。不仅仅是我，连妈妈都看呆了。
我心想：不是吧！妈妈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敢打是，就连奶奶也是。今天为什么突然间……难不成是因为我？可能是因为我狼心狗肺，看到妈妈被打，我的内心竟然舒服多了。
妈妈缓了缓，在奶奶放松警惕间，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气退了奶奶一把！
下一秒，奶奶没有稳住，我就想失了灵魂的木偶，什么都没有做。奶奶的身体倒下了，其后，鲜红的液体也在她的后脑勺流出。
奶奶，倒在了血泊之中……
120救援中……
我逃出了这个家，更像逃出了地狱。
我习惯性跑到小河边，因为那里没有其他人，除了程成。也只有在小河边，我才可以发泄我的情感。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不敢抬起头，因为我知道是程成，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我很在乎他怎么看我，即使有一天全世界都要离开我，唯独程成，其他的我都可以舍弃。
程成牵起我的手，磁性的声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让我忘记的痛苦中“若烟，你又哭鼻子了！眼睛肿的像个大核桃！”
我撅了撅嘴，反驳到：“你懂什么！”
“好好好，若烟说什么都对！走！带你去玩玩！”我还没有答应，程成就把我拉起来，程成的手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我完全忘记了挣扎。
我们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那么长，但是距离没有变。我情不自禁跳起了幼儿园老师教我的舞蹈。
程成摸了摸我的头，说到：“我要看若烟在月光下跳舞！”
我笑了笑，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笑的那么高兴。
第二天，天真的我以外一切都会好起来，奶奶的伤一定会被治好。
可是幻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大清早，当我睡眼朦胧的时候，一个电话彻底将我吵醒，仔细一看原来是医院的：“若烟小姐吗？您的奶奶因后脑出血过多，抢救失败。对不起……”
“嘟嘟嘟”
我的奶奶，那个坚强，说要陪我一辈子的奶奶就这样跨了。在我的记忆里，奶奶一直都是那个刚毅，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我，才是那个千古罪人……
我，罪该万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