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孤儿,自小被师傅收入观里修行,所以只有道名,没有姓名。”青杄被我戳中心事,黯然神伤。
“是啊,因为青空师姐是师傅的女儿,所以我们之中只有她有名字。”不明气氛的青葙顺口接了下话。
我侧眼看着青杄和道长的神色,果不其然,两人的脸色深沉,顾央尴尬的把头埋在两膝之间,“哈哈,都别提这事了,以后你们就叫我名字阿暖好了,外面那位是我的兄长,你们唤他阿冷便是。”我干笑两声,打破这尴尬气氛。
“阿暖你长得这样好看,虽然阿冷他也很好看啦,可你们看起来不像是兄妹啊。”青葙满脸天真看着我的脸,再次开口把话聊死。
话语毕,车厢内的气氛彻底的凝结了起来,偶有凉风飘进,亦如刮过冰面般刺耳。
“我与他不是同一位母亲所出,自然长得不一样。”我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缓缓开口。
心内却在不断感慨道,人有时候太天真也是个病。
“同父异母啊!原来阿暖有两位母亲。”青葙才恍然大悟。
我努力压下想揍她一顿的想法,这人比我还作死……
坐在车外御马的萧诫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的热论。
“青檀。”道长微微颔首,算是介绍了自己。“还望阿暖姑娘往后也多多包涵小葙的无心之失。”
“尽量吧。”我回答完又翻了个身去睡,只要青葙不频繁的作死,我想我还是能容忍她在我面前活着的。
毕竟这是她的本性,而不是刻意为之。
一个人若是知道自身的缺点又不懂改进,并且只是一味的让别人为他退让的话,那么这种人还是任由他自生自灭好了。
反正在这个优胜劣汰的世间里活着,已经是件足够让他痛苦的事情了。
我本来想着安安静静的被萧诫养到进入出木村之前的,可情事实偏偏不如我意。
“把车上的银子还有食物交出来!”总会有些敬业得不知好歹仔山贼团伙堵在路上索人钱财。
坐在车门边的青杄他们早被人拖了出来,至于躺在马车深处的我大概是被忽略了,待我慢腾腾的走出马车察看时,车外场面已经完全被山贼控制住了。
萧诫正被二十多人围在中间,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脖子上,稍有动作便会毙命。
我刚想问他们四个会不会打架,扭头却看见青杄他们正乖乖的高举双手任由山贼们换个去搜,温驯得如同待宰的羔羊。
“老大,可以把她带回去做您的压寨夫人吗?老夫人已经催了你很久了。”头上顶着一撮黄毛的小山贼屁颠屁颠的跑到一个圆滚滚的傻大个面前指着我兴奋的说。
“做、做山贼就、就得有山贼的样子!我们是、是、是劫财,又不是、劫人的强盗!”傻大个大义凛然的教导着那名黄毛山贼,两条浓眉皱着,腮帮子也鼓了起来,像一个固执的小孩。
我观看至此,已有计从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