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蹲下身来浅浅的笑着,决定还是与这个看起来好欺负的人套近乎。
先生说过,笑容只是盖在真实表情上的一个面具,当笑容可以让人放下防御心时,笑一笑又何妨呢?
我不知道是我笑得太寒碜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满屋子的人都怔怔的看着我的脸。
“我脸上长出花了?”我收起笑脸板着脸问。
“姑娘笑起来真好看……”男子低下头轻声笑着,脖子慢慢红了起来。
刚听到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毕竟没人不喜欢自己被夸,可冷静下来仔细琢磨这句话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这是在拐着弯说我不笑的时候很难看的意思吗?
“他叫青杄,我叫青葙。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杄和哪个葙。”女子拿过男子刚刚从口中取出来的果子,干脆没擦就递到嘴边大大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
“青杄,你们可以带我们去出木村吗?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去取。”我面不改色心不狂跳的装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来。
至于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是凑热闹的围观群众。
爹爹除了教会我武枪弄棒察言观色阿谀奉承拍马屁还有做人脸皮要厚之外,还给了我一副好看的皮囊,此物的唯一用途是用来骗那是自认为看脸就能看穿内心德行的傻子之外,并无其它作用。
表里不一是常规,神貌契合为罕见。
“可以。”青杄轻轻点点头道。
青葙闻言连忙吐出嘴里嚼得稀巴烂的果肉渣在手心问,“师哥,那道长怎么办?”说完把手心的果肉渣倒回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还舔了舔流出嘴角的果汁唾液混合物。
萧诫别过头去,不想看到青葙的恶心吃相。
我完全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一心只想到刚刚她说的称呼上,“你们不是夫妇吗?”难道我的判断会出错?
这可比当年爹爹将亲生孩儿我饿个几天后又把我扔到茅房里吃饭更郁闷。
“不、不是,青葙只是我的小师妹,而且也不是同一个师父门下的!”青杄连忙摆着手急着撇开与青葙的关系,生怕别人会误会了。
青葙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家师哥对自己的嫌弃,继续说道,“我们是和瑟山上的罔华清观里的小道士,这几天是我们的道长带着我们还有一个师姐出山历练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一个小道姑和小道士。然而我从小便对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感到鄙夷,这番介绍过后,我对他们的好感所剩无几。
“难道带我们去出木村就不算是历练了吗?”我反问道。
没等他们回答,一名身穿道袍的清俊男子忽然在门口出现,“兄台为何要抓走吾等罔华清观的弟子?”
身后有一粉装女子猛然从门口冲进来伸手抓住青杄他们的衣领,分明想趁我们不备带走坐在地上的两人。
我撩起裙摆下意识伸腿用力一踹,那粉装女子便贴在墙上成了一幅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