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军营门口,晴儿下马,那个看管马厩的老头正在焦急地寻找着这个被晴儿骑走的马。
在打仗期间,马匹的丢失可是大罪。
晴儿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我说,你是看管马厩的,马跑了你都不知道,还在那睡觉。要不是我看见这匹马跑了,帮你把它追回来,看将军怎么惩罚你!”晴儿严肃地说道,还郑重其事地把拴马的绳子递到他手中。
看管马厩的人已经被吓坏了,连连点头说道:“谢谢小爷帮我把马找回来!还请小爷开恩,不要告诉将军!”
“好吧,念在你是犯,我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晴儿煞有架势地说道。
“是,是,小的谨记!”
“走吧!”
“是!”
晴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军营,刚走进军中大帐内,就听见有人击鼓,鼓声铿锵,愤然有力,细耳一听,不好,这是敌军入侵的消息!
坏了,那个镇远将军肯定又会怀疑自己了,现在这个时候一定在找自己。晴儿走进洗衣房,把将军已经晒干的衣服全都放进水中,赶紧用水弄湿了自己的额头和手臂,还有衣角,迅速地做完这一切,晴儿又假装急急地走出去。
正巧她斜眼一看,一个明黄色的衣服就在不远处站定,晴儿手疾眼快马上拽住一个小兵,紧张地说道:“这位大哥,这是什么鼓声?出了什么事?”
“这是集合鼓,叫大家紧急集合!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你也快去吧,别洗衣服啦!”这个兵说完就赶紧跑了。
“谢谢大哥啊!”对着他的身影,晴儿喊道。好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晴儿马上向镇远将军的打仗内跑去,齐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哼!
齐峰发现无情不见了,就要派人去找他,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敌军入侵了!
巧合?还是通风报信?还是?
齐峰一边召集全部人马,一边又派人去找这个无情。可是据回来的人都说没见过他。齐峰思来想去,他能在什么地方呢?对,洗衣服!如果这里还没有,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是奸细!可是就在他快要走到洗衣服的时候,无情急急地跑出来,就看见了上面的一幕。看着无情远去的背影,齐峰眉头紧锁,快步走进洗衣服。
只见洗衣房里到处都是他的衣服,每一件都是湿淋淋的,要想把这些衣服都洗完了,这一个下午都得在这呆着。难道我错了?齐峰眉头深锁。
“走!回军帐!”齐峰甩手而去,众人尾随离去。
军长大帐内,只有一个人站在帐篷的中间,晴儿细眼一瞧,这个不是刚刚去查档案的林子航吗?不是他还能有谁。晴儿正了正身形,走到林子航的身边。
“林大哥,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啊?”晴儿轻轻地问道。
“哦,将军叫我在此等候。”林子航也很恭敬地回答道。
“那我去泡茶!”说着就走出去了,伸手撩起帐帘,迎面就撞上了正要进来的齐峰。
“无情没看见将军!对不起!”晴儿露出惊恐的表情,去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
“你要去哪?”齐峰神色一凛,威严地说道。
“小的去给将军们倒茶!”晴儿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
“不用了!进来吧!”语气决绝,不容任何人质疑。
晴儿只好跟众人重新走进大帐内。众人坐好后,齐峰缓缓开口,仿佛战事并没有刚刚的战鼓声所表现的那么紧急。
“张远,你说说具体的情况!”
“是!就在三个小时前,大月国边境聊城大批部队正在集结,虎视眈眈地对着我国顺城。此外在下邳城也有两万人集结,应是接应之军!”张远把军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立刻派人打探敌军情况!”齐峰依旧冷静,只是眉头微微有点皱。
“是!”
“大家现在有什么应对之策?”齐峰转头问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大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直说!”齐峰厉声喝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每次都是敌军来犯都是我带的骑兵营最先杀敌,不知道镇远将军怎么部署啊?”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被刚刚夺权的王检。王检身穿铠甲战袍,一看就是驰骋沙场的血衣战将。
“那你们骑兵营是怎么奋勇杀敌的?”齐峰沉声说道。
“那能怎么杀?就是冲进敌军营,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王检一直对齐峰把自己安排在新兵营怀恨在心,所以处处与齐峰作对。
齐峰斜眼瞧了他一眼,依旧是静默不语,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大将军想怎么打他的第一仗。
“报……”门外一个士兵喊道。
“进来!”齐峰一扬手,那个士兵就走进来了。
“启禀大将军:敌军正在紧急部署,城门紧闭,据说是今晚午夜子时来偷袭我军!”
“好,再探!”齐峰并没有紧急下令,只是眉头有些皱,对方的将领大地想干什么呢?如果是偷袭,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大的阵势?
大家都焦急地看着这个将军,谁都不敢说话。坐在最末的一个上将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对齐峰说道:“大将军,战机瞬间即逝,在这么拖延,恐怕对我军不利啊!”
齐峰抬起头,斜了一眼这个胆大的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五官轮廓分明深邃,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你叫什么名字?”齐峰不咸不淡地问了这句话,几乎让所有人都吐出血来。
“在下石虎,中军参将。”
“好……”说着齐峰突然站起来,“石虎听令:“
“属下在!”
“我命你立刻率领五千骑兵前往下邳城通往顺城的必经小路埋伏,如有敌遇,奋力掩杀,不得有误!”齐峰瞅着眼前这个可堪打任的少年。
“是,属下领命!”说完石虎转身就走出了军帐。
“张远,我命你领五千骑兵,从右侧佯攻……”转头有对李参军道:“李灿,你率领三千步兵佯攻聊城正门。”
“张麒领命:你率领五千骑兵从左侧佯攻。”大家皆领命而去,只有张远没动。
张远看着齐峰疑惑地说道:“大将军,我们都是佯攻,那谁是主攻啊?”张远问出了大家想问而不敢问的疑惑。
只见齐峰微微一笑:“我们这次没有主攻!”
“什么?没有主攻!”张远不禁喊出声来。
“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说着齐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不管从哪个方向,只要有大军突围,剩下的军队就会前去歼敌。我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齐峰扫视在座的所有人,仿佛所有的事早就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
晴儿站在齐峰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们所有人的变化,由一开始的不服,到聆听,再到惊喜,最后都对齐峰的策略所震撼,一个没打过仗的花花公子,却能对临时的战局有着如此深刻的见解与对策,看来天狼国有出头之日了。
经过了浴血奋战的一个晚上,天狼国大获全胜。这是镇远大将军打的第一场仗,如此完美,把敌军的偷袭变成了被偷袭,大家都对这位年轻将军充满了好奇。
晴儿依旧是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日子,偶尔也会偷偷跑进训练场,去看看地形,为自己的跑路做好准备着。齐峰似乎是忘记了对晴儿的怀疑。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秋高气爽,晴儿端了一壶茶走进将军住的营帐内,营帐里空无一人,放好茶壶。晴儿无聊地坐下来,以后的日子怎么办,该不会是在这个阴晴不定的七皇子身边呆一辈子吧。
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走到将军的书桌前,每想到镇远将军竟然还会喜欢看书。晴儿顺手就拿起一本兵书,啪,有一张纸不知是从哪里掉落出来,“杀破狼……”这几个字直接进入晴儿的眼帘。晴儿马上捡起来,细细瞧着。看着纸上用笔勾画出一匹威风凛凛,嗜血成性的恶狼。
“杀破狼,七杀、破军、贪狼!好名字!”晴儿突然间有点崇拜起齐峰来,不禁自言自语道。
这一切都被刚走进来的齐峰看在眼里,本以为他是要盗窃机密,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奸细。
“七杀、破军、贪狼!”齐峰摸摸地回味这句话,没想到他构思了三年的想法,竟然被一个俊朗的小少年,在看了了了几眼后,就给识破了。对于这个无情,齐峰是越来越迷惑了。
晴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对行军打仗特别感兴趣,可能是耳濡目染吧,每天看着齐峰站在地图前,晴儿都觉得特别帅气,男人大丈夫就当如此。
不做洛莫的晴儿,非常开心,她现在终于可以忘记别人给她的伤痛,可是对于爱情,晴儿还是有所畏惧。就这样过日子,也不错,想着想着,晴儿竟然开心地笑起来。
齐峰站在门外,看着一个少年拿着一张画着饿狼的纸竟然会失神,然后不明所以地笑起来。这笑声?齐峰想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这个笑声好像在哪听过,在哪呢?一时间想不起来。正在齐峰沉思之时,一个小兵跑过来,立马喊道:“小的参见大将军!”
齐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什么事?”
“禀大将军:王检和张远……”
“怎么了?快说!”齐峰沉声说道。
“他们打起来了!”小兵战战兢兢地把话说完了。
“把他们给我叫过来!”语气有着明显的火药味。
晴儿听到门外有声,动作敏捷地把东西放回原来的样子,回归原样,从来都是职业杀手的拿手好戏。
“大将军好!”晴儿恭敬地说道。
“嗯,给我倒杯茶吧!”齐峰靠在椅子上,懒散地说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这个午后异常宁静,如果王检和张远不打架的话。
晴儿端来茶,放在齐峰的面前,齐峰只是象征性地尝了尝,撂下茶杯,淡淡地说道:“参军这么长时间,觉得怎么样?”
“禀将军:无情得到将军抬爱,感激不及。能够跟随将军,是无情的福气!”除了恭敬,其二再无其他的表情。
“报告!”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齐峰想要说的话,齐峰扬了下左手,晴儿识趣地把门帘打开。只见王检和张远两人相互揪扯着走进将军的营帐,两人皆是怒目圆睁,满脸涨红。齐峰扫视了两人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两个人慢慢地松下手来,“哼!”两人一同发出一声冷哼。
“为什么打仗?”齐峰声音低沉,态度傲慢,却带着一股王者的气魄。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张远,你说!”
“是!我今天正在带领骑兵营训练,碰巧遇见王参军的新兵营。在休息的时候,王参军就和原来的部下畅聊,可是休息时间结束了,王参军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就上前劝他离开。王参军说我苛待他的部下,对他待出的人有意见,我们,就这样打起来了。”张远委屈地把事情的缘由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