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月狠狠地关上门,抬头对上一脸讶异的女婢。
女婢疑惑不解的道:“小姐,是谁让你生怎么大的气?”
秦月气呼呼的道:“还不是今天那个救我们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躺在院子里。”
女婢连忙道:“小姐,他可是受了伤啊!这样他岂不是要感染风寒,毕竟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劝他回屋吧!”
秦月想了想觉得女婢说得在理,虽然木晨这言语间让人生气,不过好歹救了自己,想着幽幽叹了一口气回身打开门却见木晨在院子里练拳。
也不知木晨练的是什么拳,健壮的他练的拳实属阴柔,不过这到是让木晨多了一些飘逸的风采,拳掌一出一收丝毫不拖泥带水,而木晨闭着眼睛似在享受这练拳,可秦月明显看到木晨紧锁眉头,咬着牙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愤模样。
女婢来到秦月身旁定睛一看讶异的道:“哇!他不是受了伤吗?怎么不到半天就生龙活虎了。”
秦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道,难道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啊!”
木晨怒吼一声惊到两女,两女看去只见木晨一拳砸坏院里的石桌满脸的狰狞与愤怒,而他们则是惊讶的发现木晨古铜色的皮肤竟红到泛起微弱的红光,血似在燃烧!
白景玉的房门突然打开一道黑影迅疾如电冲出,正是白景玉。只见白景玉折扇连点木晨后背几道穴位木晨便闭上眼睛正欲倒下,白景玉扶住他看向秦月两人凝重的叫道:“帮我将他扶回房间。”
三人将木晨扶到房间,白景玉帮木晨盖好被子,然后抽出一只手把脉,紧皱着眉头喃喃道:“气血旺盛身体正常,经脉正常也不像是走火入魔,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月闻言道:“你还懂医?”
“略知一二。”白景玉将木晨的手放回被窝里起来转身拱手一礼笑道:“在下白景玉。”
“白景玉。”秦月更加的惊讶,“江湖中医仙白潇枫他老人家有一个孙子继承了他的医术,不知是不是白公子?”
白景玉微微一笑,“正是在下,没能把他老人家的医术发扬光大,真是惭愧惭愧啊!”
“白公子别说笑了,谁不知道白潇枫有一得意子孙,很多人想找他求医都找不到,因为他浪迹江湖不知身在何处。快说说他怎么样了。”秦月看向木晨。
白景玉紧锁眉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他身体一切正常,而且肩膀上的刀伤不到半天就结痂了,可以说他身体比我们好太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对了,前面我听到院子里动静很大啊!姑娘知道怎么回事吗?”白景玉向秦月投去询问的目光。
“前面的事我也不知道……”秦月将自己出来见到木晨躺在地上到后面木晨练拳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
白景玉喃喃道:“血像烧了一样吗?难道……”
秦月好奇的问道:“难道什么?”
白景玉笑了笑,“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秦月跟女婢离开后白景玉收起笑容直接转身坐下再次为木晨把脉,喃喃道:“武功低微却如拥有醇厚内功的高手,甚至那些杀手竟抵不住你一刀之威,究竟你身上有什么?”
白景玉凝眸看着木晨不禁思索。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你要么便是让高手传功封于体内,要么真的是走火入魔,要么便是练了什么邪功,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吃了什么神物。
不过他能舍命救了秦月姑娘即使练了邪功也并非大奸大恶之辈,身为医者我便将你身上的怪病治好便是,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现在对白景玉来说,唯一的线索便是“血液燃烧”这条信息,其他的于事无补,究竟是什么原因能使血液燃烧却使本人血气更加的旺盛呢?
“这伤……”白景玉揭开被子看着木晨肩膀上的伤口,蓦然一惊:“难道说这是麒麟血!”接着自欺欺人的猛摇头,“世上竟然真的有麒麟血,不可能,麒麟血这种传说中的神兽怎么可能会存在呢?”
“水……”木晨梦语般呢喃叫着水,白景玉倒了一碗水扶起木晨喂他水喝,木晨觉得口干舌燥的感觉总于消失悠悠睁开眼睛看到白景玉瞳孔一凝猛地一把推开他,迅速拿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惊恐的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景玉一脸懵,随后反应过来忙道:“谁对你做什么?你想太多了,以你的姿色本公子还看不上呢。”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景玉微微笑了笑打开折扇,木晨定睛一看发现折扇上写着“医者仁心”四个字不禁得问道:“你是郎中?”
“嗯。”白景玉说道:“看你刚刚受伤竟能生龙活虎的练功,还把自己练昏过去了,因为见你身子骨还挺健壮,所以喝几杯酒应该没有问题,这漫漫长夜有没有兴趣与本公子出去看月亮,随便喝上两杯酒?”
木晨也不推辞,“当然有。”
两人要来两壶剑南春烧酒便在湖边的栏杆上坐着望天上皎洁的明月,两人相视一眼朗声大笑,木晨喝了一口酒看向月亮不禁泛起丝丝的忧愁,白景玉看过去只见木晨的眼里似有掩饰不住的思念,甚至那清冷的忧愁似扑在河面上的月光。
白景玉也看向月亮,却问木晨:“你在想什么?”
木晨怅然的低下头:“师父。”
白景玉直接了当的问:“你师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吗……”木晨垂下眼帘凝视映在湖里朦胧的明月,清风拂过湖面涟漪荡漾之时他竟看到了秋幕雪的影子,然后自言自语般说道:“如同这明月孤傲清冷不近人情,但是明月却是温柔的,如寒水中的明月出尘如若仙子,但比这明月刚加温柔,偏偏因为自己可能会让她唯一的亲人遭受折磨而选择离去,师父,别怪徒儿不敬,你真是愚蠢!”
白景玉愣愣的听完,木晨这话那里是在跟他说,分明便是跟她口中的师父所说,而且越说情绪越是激动,不由得拍拍木晨的肩膀笑道:“也许她有什么苦衷才选择离开吧!对了,你可是师承天山雪门的人?”
木晨想了想皱眉缓缓地道:“听我师父所说她师门确实是天山雪门,我是她徒弟那应该算是师承天山雪门吧!”
白景玉面露疑惑,沉声道:“天山雪门历代只收女弟子,因为天山雪门的祖师爷便是一个仇恨男人的女子,天山雪门可谓是男人的禁地,武功低微者进去便会深埋寒雪,高手进去出来也是非死即伤,而绝世高手进去也不能奈何得了她们。”
木晨摊开双手无辜的道:“那我是不是例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白景玉嘴角上扬,眼里透着睿智的光芒,“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你跟她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所以你师父才收你为徒,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她破例收你为徒呢?”
木晨道:“我不想说。”
“不说无妨。”白景玉笑了。
木晨拿起酒杯,“不如喝酒。”
“正有此意。”白景玉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