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修炼到现在,连外观都开始改变了。
本来白净的脸,现在已变成青灰色,眼珠也整个变成绿莹莹的,不时散发着青光。
这样子看起来好可怕啊!
但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难看,反正他也不在乎他的心都已经不是红色的了。
真的,他掏出过自己的心出来看,也是绿光闪烁的。
而且如果他要自己变得帅一些,也是可以的。
他已经能够随意变化自己的形象,比以前的魔王需借助变小灯高明多了。
只是他最原始的形象却是这样青不溜湫的,以我们来看,真是不太雅观呀!
今天,天空哭丧着脸,阴阴的,又没有下得来半点雨,人实在感到很烦闷。
白衣少年就对绿衣女子说:“娘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待为夫去采些山果来给你解解馋吧!”
他其实也是想出去走走,不然真是闷坏了。
现在他娘子已经是大腹便便的了,不能再陪他到处随意去溜达去走。
好在魔笛已脱离他的身体,绿衣女子也就不用时刻跟着他了。
还没等绿衣女子答应,他已风风火火出发了。
以前这山上是有很多野果的,有的味道还挺不错,他和绿衣女子出来采过几次,所以实在是熟门熟路。
但今天自己单枪匹马出来,怎么有点晕头转向了呢?
路好象不是原来的路,山也好象不是原来的山了?
唉呀,还是赶紧采些山果回去,白衣少年突然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
他正在莽莽撞撞,左顾右盼,心慌意乱的时候,浓密的树缝里有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瞪着他,但他不知道。我是想告诉他来着,可不知该怎么告诉他?急啊!
到吃午饭的时候,白衣少年才回来。
拿了一些山桃子和山梨回来,这两样都是他娘子喜欢吃的果子,他各洗了一个,送到他娘子的嘴边,深情地望着他的娘子吃。
绿衣女子真是从口甜透到心呀!感到幸福极了。
有夫如此知冷知热,体贴入微的温存疼爱,再也别无他求啊!
绿衣女子感觉肚子里的胎儿踢得厉害,禁不住轻声笑骂道:“真是个小调皮蛋!”
白衣少年听得一愣,赶紧问:“娘子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啦!是我们的小调皮在拼命踢我呢!”绿衣女子依然甜蜜蜜喜滋滋的,心里象被灌了糖或是被蜜蜂筑了巢一样。
“那大概是天气闷热的缘故吧!”白衣少年说。
“才不是呢!天天都踢时时都踢的。”绿衣女子陶醉在即将做个准母亲的幸福中,“不过,今天确实是踢得厉害了些。”
临近足月,胎儿大概需要加紧强身健体演练,所以总会在母亲的肚子里踢踢腿啊伸伸腰啊什么的,这非但不足为奇,还非得这样才算正常,绿衣女子当然不会去特别在意了。
而今天的胎儿分明有些烦躁不安,只是绿衣女子正沉浸在夫君的柔情蜜意之中没有感觉到罢了。
人在吃饱饭的时候最懒散,也最困倦了,再加上这样阴沉的天气,更是令人昏昏欲睡。
白衣少年对绿衣女子柔声说:“娘子,你一定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绿衣女子确实感到有些累,本来怀孕的女人也比较容易疲劳。
她就轻轻点了点头,任由白衣少年扶着她回房歇息去了。
刚躺上床,她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的夫君则安静地坐在床边,深情地执着她的手看她睡。记不清以前是不是也有过这样的情形了?
我想大概也是有的吧!
他们夫妻俩向来恩恩爱爱的,什么样儿的欢情场面没有过呢?
不知睡了有多久,也许只是一阵子?或者比一阵子更长一些?没办法拿尺子去量的。
只知道绿衣女子睡了,又醒了,但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她肚子里的胎儿吵醒的。
她肚子里的胎儿今天确实有点怪,不只是象平常时那样踢踢腿儿伸伸腰就能够了事,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踢个没完没了,动个不停。
这不,现在更是象在里面跳舞一样,并且跳的不是那种温柔的慢三慢四,而似乎是疯狂的摇滚,至少也象是时快时慢,时而迟缓时而激进的,探头探脑的探戈。
这样在肚子里胡搅蛮缠,可叫人怎么睡觉呀?
不可思议的是,胎儿跳了那么久的舞,非但不会累,还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现在肯定是在里面蹦迪,绝对是的,不然绿衣女子怎么会感到肚子有些疼呢?还伴着隐隐的腰酸。
过了一会儿,更是觉得疼痛三分。
不可能的,才几个月呀?难道胎儿已经在里面呆不住了?想出来了?
可是,宝贝啊,不行的,时间还未到嘛!
你乖乖地呆在里面,到时候娘亲自然会接你出来的喔。
但不管绿衣女子怎样在心里轻轻地安抚她的胎儿,都无济于事。
她的胎儿还是想出来,极端地想出来。
一阵紧跟一阵的阵痛,开始无来由地袭击了绿衣女子,使得她禁不住轻轻哀叫,无可避免的,胎儿是真的要出来了。
只听肚子那儿‘噗’的一声,象是有什么东西破裂,随即下面感觉有大股的水流了出来。
绿衣女子娘赶过来一看,都能隐隐见到胎儿的头了。
她急忙把白衣少年推出门去,叫他快去烧锅热水来。
待白衣少年烧好热水,这边胎儿已经呱呱落地了。
哇!是个白白胖胖,好漂亮的男娃啊!
一点也不象是早产儿,照这样看来,要是等到足月,说不定会超标许多生不出来呢!
绿衣女子娘欣喜若狂,笑得嘴都合不拢。
绿衣女子虚脱般有气无力地躺着,脸上也是笑意盈盈。
没想到她的宝贝还真是急性子啊!说要出来就要出来,一点也不能通融或推迟一时半刻,害得她一点足够的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象是打了一场急风骤雨般的快战,真是累得够呛,累个半死啊!
但总的来说,能早点平平安安地生下他来,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所以她心里的快乐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这是一个当母亲的~最值得骄傲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说来也怪,这胎儿一生下来眼睛骨碌碌乱转地看着四周,异常警惕和灵巧的样子,但就是不哭。
直到白衣少年接过手去说:“让爹爹抱抱…”他却“哇哇哇”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