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能抱上外孙的百年大计,绿衣女子娘还是决定,每晚由她来陪小倩睡,照顾小倩,让绿衣女子和白衣少年得以完婚生仔。
她把绿衣女子爹赶到外间去睡,气得那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睛也无济于事。
因为是在深山里,所以一切从简,安排他们俩人拜过天地,就直接送入洞房。
没请什么亲戚朋友,哈哈,不用费那宴客的钱,多好。
今夜没有风,一丝也没有。只有满天的星星在眨呀眨的,眨着它们的小眼睛。
总算能够真正亲近心爱的人了,白衣少年激动得真想大哭一场。
当然,现在是没有那闲功夫哭的,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得急着做。
只见他颤抖着笨拙的双手,轻轻褪去师妹,哦不!现在是他娘子的衣衫,顿时,那么洁白无暇的一具玉体横陈,他的热血直往上涌,天啊!地啊!这么美妙,夫复何求。
他急切地紧紧抱着他的娘子疯狂地亲吻着,爱抚着。
他的娘子满脸潮红娇羞,嘤嘤喘息,呢喃声声,说不尽的春光明媚;道不完的情恋依依,浓浓爱意…
终于刺破那一层障碍了,双双尽情陶醉在爱河里。星星惊羡得忘了闪烁,时间嫉妒得故意飞快地行走。
就差一点了,还差那么一点,他们就双双到达生命的顶端高峰了。
这时,有个异常迅猛的影子破门而入,随之寒光一闪,白衣少年赶紧护住他的娘子,拿手去挡。当即痛呼一声,原来他的手被一把匕首刺伤了。
从那刺杀的方位看,那匕首本来不是冲着他而来的,则是想要刺杀他的娘子的。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阴毒?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人家的节骨眼上来行刺,这也太那个,那个不讲道义了吧?
好在绿衣女子爹在听到动静时也迅速赶来,制住了黑影。
撑开灯一看,天啊!是小倩。
怎么会?竟然会是小倩?
她现在已瘫软在地,似乎还在睡着呢。
她刚才在梦中被她的魔王舅舅灌下药水,然后叫她赶紧趁绿衣女子在行房时,各方面功力都比较弱时来刺杀她。说是等到他们彻底完成了阴阳合拍之后就很难杀得了喽。
小倩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他舅舅使劲推了一把就直冲过来了。
她舅舅还事先点了她的哑穴,使她今晚破例没有尖叫,绿衣女子的爹娘才不疑有他,放心酣睡,没来得及阻止。
待到第二天早晨,小倩清幽幽醒了过来,得知她曾于昨晚行刺绿衣女子未遂,误伤到白衣少年时,整个人呆呆的不说半句话。
其实,没有谁责备她或问她为何那样做,她自己却感觉更难受。
中午吃饭时,绿衣女子他们却遍寻不着小倩的踪影。
不知何时,她已不知去向。
他们把方圆百里都找过,就是找不到。又渴又饿又累的他们气喘吁吁的,只好先回来休息一会儿。
傍晚他们又一家分成两路出去找,一直找到深夜,还是没有结果。
绿衣女子都急哭了,她不只一次急切地呼唤着:“妹妹,你怎么这样傻啊!你为何要跑掉?没有人会怪你的!你那样做肯定是被迷失了心性,我们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好妹妹,快点回来吧!我们都爱你!”
可回答她的只有山谷的回音,空荡荡的回音,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寂静。
小倩究竟去了哪里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直跑,不停地跑…
经过了多少山岗?她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小河?她不知道;她的手脚被多少荆棘树枝,刮伤了多少次?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发狂地跑,跑得越远越好,也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
她甚至想砍掉自己的双手,这双罪大恶极的手,竟然去刺杀那么好的一个至亲至爱的姐姐。好在没得逞,不然她也肯定无法再活下去,必定自我了断追随姐姐而去的。
现在她必须离得他们远远的,不能再被迷失心性伤害到他们了。
她一路狂奔,一路挥泪,顾不上认清方向和路途,啊!多么可怜的小倩啊!竟然一脚踩空,跌进了一个深潭里…
这是个很深的潭,水都已经是深绿色的了,一点波纹也没有。
小倩咚的一声掉下来,扑腾了几下,呛着了几口水之后就晕过去了,然后迅速沉入了潭底…
今晚无月,黯然无光,连风都似乎有些凄凉的味道,路边的花草树木更是显得无精打彩。
其实这些景物还是原来的那样,一点也没变,变的只是人的心境,都和人的心境有关而已。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绿衣女子他们累得实在够呛,加上找不到小倩,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就随便洗洗,草草成眠。
其实天已快亮了,再睡也睡不了几个时辰了。而白衣少年根本就没睡着,他浑身滚烫发烧还不断说着胡话,绿衣女子一觉醒来才发现,真是给吓坏了!
怎么会这样呢?大概是他手的伤口没有好好包扎,又一整天出去找小倩,没有好好休息所致吧!现在怎么办?
她轻轻揭开那伤口一看,血虽然早已凝固了,但创口四周有些红肿发黑,到底是不是那把匕首有问题呢?
应该是吧!你想想,既然是小倩的舅舅让她拿来杀人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绿衣女子的爹娘赶紧过来,看了白衣少年的伤口,也暗暗叫糟!该不会已是毒发攻心了吧?
绿衣女子爹二话不说就飞身而出,他是去找解毒草药的。
他急急忙忙地找了一大圈,也只是找到了一种叫“一支剑”的药草。这种草只能解轻度的毒,但情况非常紧急没办法可想了,先采些来试试看吧!
他把“一支剑”药草揉搓成一团,挤出草汁滴在白衣少年的伤口上,然后双手贴着白衣少年的背,频频催动内力,欲*出白衣少年体内的毒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白衣少年头上已源源不断冒出热气,但伤口的黑肿也只是颜色变得淡了一些而已。
绿衣女子爹收功休息了一会,眉头深锁,忧虑重重。看来那毒不是那么容易能解的。
绿衣女子低头揪出脖子上的玉佩问:“你怎么不吭声呢?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当时那么危急你跑哪去啦?为什么不出来挡一挡?”
玉佩大叫:“别别别,你别弄疼我!当时,当时你还好意思说呀?你们正忙着那种好事,我见不得的,所以溜出去一会儿,只一会儿嘛。谁知她竟然会选那样的时刻来行刺呢?现在要解这毒的话,其实也不是很难的,就是,就是你和他多亲热亲热就行啦。只是,只是我又得躲出去了,不好玩,真是很不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