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是投稿不成功的小作品。
介于已经结局但是字数未满。
所以……咳咳,你们懂得。
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在此生无法触及的彼岸,卸下所有记忆,花为黄泉。
将这段话记在日记本里,写完后,盯了良久,最终心情沉重的合上了日记本。
这是一个军阀割据的混论时代,硝烟弥漫,烽火连天,从不渴望会有个安身之处。
其实我训练的时间不长,并没有经验,是个新手。但是赵清禾说我心思缜密手脚麻利。我知道他的意思,因为任何一个人没有我这个“爱人”来的放心踏实,或者应该是我的父母被他监视着,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我说“不”,那么其代价是什么。
所以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当天就把我派送了出去。
我无法摆脱提心吊胆的恐慌,唯有在这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才能寻到一丝的安逸。
趴在窗口,一阵凉风拂脸,莫名的舒服到了心坎里,经过每一根神经,流淌过沸腾的血液,然后触及到了那颗炽热的心脏,带着一丝的颤抖,我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洛琪的时候。
那是在一个舞会上。
我面带微笑的举着酒杯穿梭在跳舞的人群中,一步步地踏进永无止境的黑洞。我警惕着注视来来往往的男女,直到看见洛琪,我的表情一下凝重了。
那个时候的洛琪还没理发,有点长,零零碎碎的与长长的眉毛互相摩擦着,但却遮掩不住他的英俊,他真的很帅气,走哪都发着光,哪怕只是侧着脸,那个曲线也是无与伦比的完美。
洛琪年少有为,两年前从法国留学回来便成了督军,是个做事果断又心狠手辣的人,底下的人虽然个个不服气,却没有一个不敢不从他,就怕洛琪一个皱眉,那把黑色**就已经毫不留情的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说实话,我真的很怕洛琪,至少在没遇见他以前是这样的。
我有深深沉思过,或许第一天的行动我就会丧命在这舞会中,但是无论如何,我必须要挺身走险试一试。
我举着倒满了的葡萄酒,迈着小心地步伐走到他身边,打量了四周的人群,一咬牙麻利地把葡萄酒泼到了洛琪雪白的西装上。
“啊——”伴随着女伴尖锐的喊叫声,我身体的各个器官猛烈地一抽,好像在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一不做二不休。
我狠狠地一跺脚,那原先被我粘在右脚高跟鞋上的跟在我的意料之下断了。总归是要把戏做足了才行。眼见我要摔下去,原以为洛琪会对我视而不见,那么我便要想法子死死缠着他,让他对我有些印象。然而,一件事总是有那么段小插曲。
洛琪眼疾手快地弯下身揽住了我的腰。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一只从天而降的天使,他挥舞着洁白的双翼,在向我微笑。
“没事吧。”
是有一秒还是两秒的时间,我懵住了。
但是很快我就清醒了过来,我慌张地推开洛琪,只觉得脸上被火烧了般的滚烫。
“洛琪,你的衣服。”女伴一面狠狠的瞪着我一面用手帕擦着洛琪的西装。
洛琪挥了挥手示意没关系,反而出乎意料的问我:“脚有没有伤着?”
我是产生了错觉了,只觉得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不该是个在军火缭绕的战争中,举着抢四处扫射敌军的人。他这样温柔,应该去做个医师,或者也可以是个老师,那么学生们会很喜欢他。
“我没事,但是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
“那么你是要赔我一件吗?”
我说:“要是可以的话,我会赔你。”
虽然和所想的有点不一样,但是我和洛琪之间确实有了交集。
洛琪经常带我去舞厅,我告诉他其实我不会跳舞,他便牵着我的手,一步步教我,就算我一脚踩了他,他也只是笑笑不当回事。洛琪还会独自开车带我去吃西餐,他说偶尔过过奢侈点的日子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能陶冶下情操。
那天,洛琪带我去公园,看着在天空上方盘旋的白鸽,夹杂着暖人心房的阳光,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觉。洛琪握着我的手,眼里充满了宠溺和坚定,他说:“小安,永远呆在我的身边,我会给你打下一片属于我们俩的天下。”
我想,那一刻我应该是很开心的才对,因为我终于成功地住进了了洛琪的心里。只是袭来的却都是永无止境的悲伤。
洛琪,我无法开口跟你说我是一个来害你的人。更无法开口的是,洛琪,原来在那一刻我突然的发现,我早就爱上了你。
2洛琪回来的时候,眉头锁紧着。
每当他有这样表情的时候,我心里总会很忐忑,我怕突然哪天洛琪知道了我间谍的身份,然后带着满腔的愤怒一枪把我打死。
“小安。”
洛琪每次回房休息的时候,都会喊我的名字。
我故作镇定的迎上去帮他脱下军装,问:“心情不好吗?”
“小安。”洛琪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上,说:“你相信吗?冯司令家里的佣人今天差点伤了他。”
我心中一颤,应该是做贼心虚,出了一手冷汗。虽然我知道,各个地方的军阀不可能只会有我这一个间谍。
“结果怎么样?”
“发现的早,被我一枪打死了。”
我的脸色惨白,胸口被堵住了般的难受。洛琪看出我的异样,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不放心地握了握我的手,触摸到我湿了一片的手心,洛琪诧异的看着我,问道:“你哪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有些热了。”
“那就好,明天是我们的婚礼,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明天,是我和洛琪的大婚之日。
是的,明天我就要嫁给洛琪,成为督军夫人。
呆在洛琪的身边已经有了一年,半年之前洛琪就承诺我他会娶我。在这个交往中,我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毕竟清楚的知道是有缘无分,也不想让自己的真情付诸东流。
我没有想到的是,洛琪会对我付出真感情,一心一意只认定我。
大婚之日,洛琪只邀请了自己的家眷亲属,还有几位将军。他说本该是要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但鉴于外面的情势不好,不稳定,避免有什么意外,还是仅能的低调点。我自是没有多大的看法,本来这婚礼就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赵清禾得知我大婚,竟没有一丝的伤感。他早就盼着我若成了督军夫人后就能盗取更多的机密。这虽不在我的计划之内,但却是赵清河的长久之计。
若不是为了父母,我岂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一圈敬酒后,洛琪已有些微醉,婚礼也该要结束,我喊张妈扶洛琪休息,谁知洛琪还没走几步,在一桌酒席上,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突然跳了起来,手举枪瞄准了洛琪。
“洛琪!你杀了我姐姐,我要为我姐姐报仇!”
枪声响彻了整栋督军府。
她的第一发并没有打中洛琪。
洛琪被枪声震的清醒了不少,第一时间从腰间取下枪,与那个女人对视。
“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但你应该认得昨天被你那一枪打死的人!”
“她是个间谍,是她自找的!”
女人“哈哈”大笑两声,眼神突然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要是你身边也有个间谍,你会不会也把她给打死?”
“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督军,往往最亲密的人就是对你越不利的……”
“砰——”
又是一声枪响。
洛琪震惊的转过身子看着我。
我的手微微颤颤,身子颤抖的连带牙齿都咯咯作响,额头不禁意间冒出了无数的细小汗珠,喉咙忽然发干发涩。
“小安……”洛琪握住我的手臂。
那个人,那个人,她竟然知道我是赵清禾派来的间谍!
所以,我杀人了,在她要吐出我的身份之前,我夺过洛琪的**,没有丝毫犹豫地扣下了扳机。**穿过她的胸膛,鲜血迸发溅了一桌,她带着怨恨地眼神在恐惧的尖叫声中倒下。
我尖叫着丢开枪扑进洛琪的怀里,声音发涩的说:“洛琪。”
3这仿佛一场虚构的梦,不带半点的真实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那件事过后谁都没有提半个字,从未有存在过。洛琪依旧很爱我,而且是更爱我。
很快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叫洛安。
是洛琪取的名字。取一个他的洛,然后我的安,因为是我们的孩子,这是爱的结晶,是幸福的象征。
当洛琪满脸幸福的抱着洛安时,我的脑子里忽然窜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我要保护洛琪。遇见了洛琪,我的生活就像是上了轨迹的列车,那列列车没有刹车,永远地只在那条路上前行。
我是洛琪的妻子,是洛安的母亲,我们是家人,我有我自己的家庭。
我要保护自己的丈夫,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出卖他们。
渐渐地,我不再给赵清禾传递信息,他不断派探子打听我的近况,我也无时不刻地在想着怎样才能摆脱赵清禾,怎样才能安全不引人注意的把我的父母接到这儿。
堇瑜会说的第一句是“爸爸”。
洛琪听后开心地抱着堇瑜转了好几个圈圈,亲了好几口。
他抱着堇瑜拥着我,无比幸福的对我说:“小安,我们再给堇瑜添个弟弟好不好,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就全齐了。”
“洛琪,那你会爱他们吗?”
“会,但我最爱的人是你。”
“你应该要更爱他们,我没有关系,就算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
我曾问过洛琪,如果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会不会原谅我。
洛琪说:“全世界只有你简安是个例外,不管做错了什么,我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记得我对洛琪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我把洛安托给了张妈照顾,告诉她我要回老家探望父母。我告诉她,如果洛琪回来没有问起就不用说明,如果问了,那就如实的告诉他。
只有我一人知道,此次出督军府,我必凶多吉少。
我把赵清禾约在了一家咖啡馆,他一见我,就上来拥住我,左一声小安,右一声小安。可自打我认识赵清禾起,就觉得他是个无比恶心的小人,此番与他贴在一起,我浑身冒了鸡皮疙瘩。
我推开赵清禾,冷冷的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我与赵清禾面对面坐在小包厢里,他喝着咖啡,看上去气定神闲。喝下一口后,赵清禾忽然站起坐到我边上,握起我的手,说:“我很想你,小安。”
“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从来不吃赵清禾他这一套,以前是,现在也是,赵清禾只好放开我的手,却又搭在我的肩上,手指时不时地蹭着我的脸,“我好久都没有听见你的消息,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我冷笑:“我知道,所以我不是亲自来了吗?”
“你知道了什么!”
我推开他的手,面不改色的说:“先带我去见我父母,然后我再告诉你。”
赵清禾半信半疑:“你没有耍诈?”
我挑挑眉:“我什么时候耍诈过,我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
“那好,我带你去。”
4这次来,我只有一个目的。
带走父母,杀了赵清禾。
爸妈被赵清禾安排住在一家大院里,大归大,却没的自由,从不允许他们踏出这大宅半步。这是赵清禾控制我的有利条件,只有这样,他才能为所欲为的向我发出任何命令。
爸妈见到我亦是很高兴,我告诉他们我嫁给了洛琪,有了自己的孩子,继而不想再为赵清禾卖命,所以决定今天带走他们。他们都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的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
“女儿,你别做傻事啊,妈在这儿挺好,挺好的。”
“不。”我从怀里掏出从洛琪抽屉偷来的枪,递到了爸的手里,“我不能再让你们过这种日子,你们听我说,我让赵清禾支开了守在这大院的所有人,我过会儿会拖住赵清禾,爸你带着枪好好保护妈,往后门走。”
妈抓着我的衣角十分不安:“我们把你留在这儿,你得怎么办啊,不行不行啊。”
“妈!你就听我一次,我会保护我自己的,你们现在就走,什么都别带,去找洛琪,他一直都想见见你们,还有,你们的外孙女也在那儿,他们都会说外公外婆了,你们得去抱抱她。”
妈还是很犹豫,爸想了许久,突然拉着妈的手,毅然地说:“我们走!”
“你怎么能狠心把女儿留在这儿!”
“女儿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你想让她的苦心白白浪费吗?趁现在我们快走,小安,我和你妈会在车站等你,我们等你一起走。”
妈不肯放开我的衣角,老泪从横的求着我:“女儿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我看了爸一眼,爸向我点点头,拉开妈的手,硬是把她拖开。我不知道再多呆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一直看着爸妈出了后门,我心里的石头终于如获释放的掉了。
“赵清禾。”
赵清禾靠在门口吸着烟,看见我出来,他随手一丢,笑着问我:“都说好了?”
“是啊,都说好了。”
“那么你该告诉我了吧。”
话音刚落,我握着枪,把枪口对准赵清禾,他显然有些错愕,却笑着说:“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我的食指压在扳机上:“赵清禾,你应该清楚。”
“是啊我清楚,我非常清楚,让你给我传送信息的,你却和洛琪谈情说爱,你知不知道这很伤我的心啊,我心痛地把你送给洛琪,你和他成亲,又生了孩子,这本该是我和你的生活啊,小安,我是爱你的,你知不知道?”
我唾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用我的父母威胁就是你爱我?赵清禾,我告诉你,我从来就不爱你,根本就没爱过你。”
“小安,你不该这么绝情。”赵清禾突然拍拍手,一大批的士兵涌了进来,举着枪围着我的四周,赵清禾又点了根烟,吐了口气,他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背叛我,简安,你是不是觉得很后悔?”
我很坚定,手中的枪依旧指着赵清禾的太阳穴:“如果我会死,那么我会让你陪葬。”
“那么,如果是这样呢?”
赵清禾往我身后看去,我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头,然后在下一秒,我的枪从我的手中掉落,我震惊地看着被绑住的爸妈带着恐惧的眼神望着我。他们,他们没有逃走,这是赵清禾的计!
“你……卑鄙!”
赵清禾摸着我的脸,柔声的说:“你不也很卑鄙吗?不过,如果你说你爱我,我会考虑放了你爸妈,然后你再也不用去洛琪的身边,只要陪着我就行。”
“白日梦!你不会得逞的!”
赵清禾向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从腰间掏出刀抵在妈的脖子上。
我瞪着眼睛怒斥赵清禾:“你要是伤我爸妈一根汗毛,我定让你万劫不复!”
“那么就看你的表现了。”
5是有多久的时间,只听见一声枪响,那个用刀抵着我妈脖子的人忽然吐血倒地。
“洛琪!”
我推开赵清禾,是洛琪,他来了,他是来救我的吗?不,不对,我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不是来救我的,他是来杀我的。我是间谍,是他最痛恨的间谍,我骗了他这么久,他会恨我,会很恨我。
出乎意料的是洛琪向我伸出了手,如同往常般温柔的语气对我说:“小安,过来。”
我往后踉跄了一步,洛琪说……让我过去。
“你为什么会来?”
“我是来救你的。”
赵清禾反应了过来,他猛地拉过我,把枪对准了洛琪:“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来了,洛琪,来的正好,我现在就把你给收拾掉。”
起伏的枪声在我的耳边回荡,洛琪身穿黑色皮衣,犹如一只遨游于天的老鹰,敏捷地躲避了一颗颗即将要命中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洛琪为什么要来救我?
我是个骗子,欺骗了他的生活,更欺骗了他的人。
半晌后,所有的人都倒地,除了洛琪。
赵清禾不想手下所有的人都死了,却不肯放下手里的枪逃命,换之抵到了我的太阳穴,枪口的冰冷瞬间让我为之一颤,赵清禾会不会杀了我?**穿过脑会是怎样的感觉?会痛吗?会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的就死去吗?
“放开小安!”
“那你得把枪给放下!”
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朝洛琪大喊:“不要放下枪!洛琪!不要!”
洛琪的手越来越低,他试图放开枪,我清楚的明白如果洛琪放下枪,赵清禾会毫不犹豫地一枪打过去。我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意,更不会让洛琪为了我这个不值得付出生命的人死去!
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推开了赵清禾。
随着一声枪响,我的世界瞬间安静了。
我没有发现,今天的天是这么的蓝。
或许我根本就没有抬头看过天,从不知道天也这有么蓝的时候,蓝的是那么的干净,一切都在我的脑海中重演,我又想起了那天洛琪说的,等有了晓琛,我们一家四口会很幸福。
对不起。
我没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小安!小安!”
有洛琪的叫声,有爸妈的哭声,凄厉的呼喊声混在一起,可我却越来越听不清楚。
“洛琪……”
还好,只是痛,还好,我可以看洛琪最后一眼。
洛琪紧紧抱着我,他的脸贴在我的额头,多温暖啊。
“堇瑜还在等你回家,我们还有很多日子要过,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我还要教你跳舞……你个傻瓜,学了那么久,却总是还会踩我的鞋子,不过如果你醒过来的话,我会考虑让你踩我一辈子……”
我很喜欢曼珠沙华,可是也很讨厌曼珠沙华,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能因果,缘注定生死。你我就像那花和叶,本该就不能相见,但是我很开心能遇见你,洛琪,等我到了阴间,我不会喝孟婆汤,我会在忘川河等待千年,带着前世的记忆,来生再来寻你。
到那时候,我不再是曼珠,你也不再是沙华。
没有彼岸花,只有洛琪和简安。
“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