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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The end
书名：不飞的天使 作者：忘川·小患 更新时间：2016-12-13 22:22 字数：6381
尾声forever
十七岁，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棵遗失在季风中的麦穗。我只能想念它，无法找到它。
「104
再回到听城，已经是2012年末了。
不知不觉，一年又过去了。没有世界末日，也没有了你。
周宇拓站在北河大桥上看着沱江倒影着整个城市的灯火。影影绰绰闪耀着的灯光，寂寞的太明亮。
听城，永远都那么年轻。而在听城生活的小孩，已经慢慢长大，也终将老去。
听城中学也发生了改变，高中部和初中部分开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学校的面积也在扩大，向着全国一流的学校迈进靠拢。学校的后山变成了森林公园，曾经苏春晓躺过的小山坡也不复存在了。
路过听城中学的时候会忍不住停下脚步，记忆还在，草木依旧，可是，它早已不属于自己。物是人非，第一次觉得这个词是这样的残忍和心疼。
那些漂泊在外的日子，一直无法适应孤独的生活，年轻的冲动，不安分的神经，总是让他在不痛不痒的青春里无病呻吟。光景沉淀，岁月洗涤，这才使得周宇拓在大城市的喧嚣里逐渐平静，高中的时候顾南风总是反反复复问自己为什么要活着。现在，周宇拓反反复复对自己说，其实活着没有为什么。只是活着，去做想做的事情。
偶尔也会想，顾南风在美国过得好吗？他和茱莉应该会过得很幸福吧！
每天起床，洗脸，刷牙。去素食斋喝一碗绿豆汤，然后上班，一直忙碌到晚上。下班后在独自在床沿坐下来，工作里很多的压力，生活中很多的烦恼，在一声叹息里也就过去了。
每天，只有影子陪伴着自己。而自己，只能拥抱着回忆。
——在每个风起的日子，看浮云掠过头顶，看候鸟南飞，看树叶零零落落。秋天，微微的凉意激荡着内心里的小小悲伤，我总是那么的难过，因为我总是那么的想念你。没有表达的机会，只能怯怯的看着岁月慢慢流逝，夹裹着愈来愈浓的牵念，与渐缓的光阴一起消失在那一抹红尘里。
总是在一直寻觅寻觅着你的身影岔路口也好梦境中也好虽然明明知道你不可能在那里若奇迹发生我希望现在就能见到你无论崭新的清晨还是今后的自己或是那句没能说出口的「喜欢你」
——以前我从来不屑看的动画片，现在看了也想和你有共同的话题，我听到片尾曲《Onemoretime，Onemorechance》——愿往事重来，我以为是唱我自己，于是大声哭了起来。
苏春晓，那个听到就会感觉心痛的名字。他始终还是没有遇见她，一直到最后。
一直到最后，她结婚了！
实际上，也并没有真正的看到她的婚礼，只是在她的微博上看到她发的photograph，她的结婚照。那是他曾经幻想过的梦境，森林，湖泊，草地春日阳光淡泊的午后，她在湖泊边缘的草坪席地而坐，一袭白色的婚纱长裙，象是一位等待王子归来的公主，眼睛里是千年的期待和落拓。身后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他高大挺拔，有着宽阔可依的肩膀，看上去干净而诚实。
她说，恩俊很温柔，很体贴，会给我想要的一切。我爱他，胜过所有人。
她和他紧紧的相偎在瓦尔登湖的彼岸，笑容里洋溢着比日光更灿烂的幸福。
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周宇拓早已热泪盈眶。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年轻就结婚，因为实在累了吗？
还是，她终究等不到她要等的那个人？
——那天走过音像店，听见刘若英唱的《后来》，像你轻轻的在问我：你都如何回忆我，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我沉默了，想你了，也哭了。
周宇拓站在大桥上，看着沱江两岸闪烁的霓虹，久久的看一次听城的夜晚，真的好漂亮呢！可是，河边的风吹过来，满目凄伤。什么也没有了，青春和梦想，终于还是飘然远去。
时光，如同迁徙的飞鸟，一去，再也不复返了！
回忆起十七岁，觉得那已经是好遥远的事情，遥远到脑海中只剩下模糊的光点。
离开学校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始终对这个社会保持着距离曾经有过的梦想，一直都在身边没有离开！遥不知，离开学校的那刻，就已经脱离了我们预料的人生轨迹，就是这样不甘心的活到现在，始终还是不快乐。
那天在你分享的日志中看到那样一段话，我也终于忍不住哭了。你说：
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看着看着，就累了，星光也暗了；听着听着，就醒了，开始埋怨了；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终于我哭了。
你呢？想起我的时候泪水也不禁悄然滑落。你哭的时候也只是悄悄的吧？不象我，那么张扬的演绎一场又一场闹剧！最后，也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走过的路，任凭寂寞肆意侵蚀！
一直连载了好几年的《犬夜叉》也终于完结了，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一定要有结尾呢？
时光究竟可以带走多少温柔的黄昏，冲洗多少残留的记忆，以至于黑暗被原谅，秋风也变得不再凄凉。
可是，我好想念你，想念十七岁的自己。
你匆忙的提起书包，嘴里叼着便当盒子，迅速的踏上小小的单车。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的铃声刚好打响，你悄悄的藏在桌子底下，不知死活的在老师眼皮底下啃着干面包，沙沙作响。你掏出一句也念不顺的英文课本，依依呀呀的像幼儿园的娃娃。下课铃还没打响，你就抱着篮球开始慢慢的倒数，一条腿长长地伸在过道里，差点绊到了老师，于是，你被揪了耳朵。你调皮的扯着前排女生的头发，调皮的在别人的书上乱画，画着十七岁的娃娃。
下课的时候我们在操场整齐的做着广播体操，你总是会在踢腿运动的时候故意踢着前面同学的屁股，老师惩罚你跑了二十圈。午餐过后，你抱着篮球冲向操场，好像尽情的奔跑在原野之上。大家在草坪席地而坐，你会躺在同学的大腿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抑或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校园的播音室传来你喜欢的流行歌曲。你说世界真好，没有烦恼。
我们就这样走过四季，春红夏绿，我们躺在学校的后山上，嘴里含着一棵草茎，动动胳膊挠挠痒，然后慢慢成长。
那些时光，还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吗？
再过三年，三十年，我们的毕业照是不是也泛黄成沧桑的老照片？
再过三十年，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听城中学还是原来的模样吗？听城也会记得有个叫陈菲的女孩曾经来过这世界幺？
到那时，我们再一起走走我们曾经走过的路，听着以前流行现在老去的歌谣，一起开心的笑。
到那时，你依然像天使一样吗？在暮光中掠过闪闪发光的翅膀。
到那时，你也老了吧？再也飞不动了，我心中的天使。
回来的时候，你们都消失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曾经的天使，不会飞了。
我们的青春，永远消失，不见。
——「全文完」——
后记——年少祭奠文
文>>>忘川·小患
1我也曾经想象，如果可以逆转时光，会是什么样？
我还会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走过四季么？看着天空盘旋的飞鸟，畅想未来的生活和青春的忧伤。
依然会厌烦化学方程式和函数图象吗？会翘课去操场边缘的雪松下，用一支松针挑逗那些迁徙成行的蚂蚁么？会翻过高高的围墙去市区边缘的乡间小路蹀躞一整个下午么？
还会抱着徐志摩的诗集爱不释手么？
会的，青春一直停留在最初的地方不曾离开，更不会改变。
2最初构思《不飞的天使》这本小说的时候，是因为一位年轻作家的一本畅销书，他用极其细腻的文字为我们讲诉夏天里一幅幅动人的画面，和跨度十年的青春故事。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也可以这样雕刻时光，用我喜爱的文字，写下我的城市，和那城市里所发生的故事，然后留下只属于我们的年少的记忆。如果可以，该多好！
于是，我开始用文字整理那些过往。
我想把它写成诗，折叠起曾经的记忆，然后大声的告诉全世界，我们彼此相爱，耗尽了所有的沸腾…于是，血液凝结了，泪流干了，妩媚的青春奔走，光景却一直延伸，延伸，延伸到耳垂下仍然听得见我爱你，永远！
曾经也因为生活的忙碌而将这些文字搁置在一旁，至今为止，才发现时隔多年，我还是那么想念十七岁的天空，和那天空之上自由来去的风。
于是，那些平平仄仄的诗篇，那些毫不连贯的断章，就这样为我们展现了三年的时光，和又三年的哀叹。
那些四季里的光阴，沾着花径的清香。教室外缓慢踱步的阳光，随着一声下课铃响，变成了青春标志性的记忆。
于是，每一次抬头仰望天空，会觉得青春不曾远逝。
3天还未亮的清晨，抑或快要下雨的黄昏，顾南风都站在阳台想念那个给他温暖的人，周宇拓抱着篮球跳过来，撞撞他的肩膀，然后嘻嘻的跳着跑开。苏春晓递给陈菲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菲儿，下午我们一起翘课吧！
大段大段的笔墨描述着这样的时光，轻描淡写，妙趣横生。也许故事太过于平淡，情节没有太大波动，也试图改变或是删节，才发现，那不是真实的校园生活。校园生活本该如此，没有过多的成人世界的贪婪和欲望，没有深恶痛绝的奸计和纷纷扰扰的是是非非。有的只是懵懂的幼稚，和不值一提的吵闹。
那才是让人回忆起来的可笑和珍贵。
我不改初衷的继续，或许不会有太多读者欣赏，因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波澜不惊的青春。
当我写到Chapter8，我才知道萱草是那么普通又悲伤的花，不被珍惜的又容易被遗忘的爱，无论是谁承载着萱草的命运，大概也只有被黑暗吞噬，然后被遗忘。
于是，顾南风变成了最为心痛的人物，借着萱草抒发痛苦的相思。他并非虚构但也不是真实存在。他是反复出现在我梦境中的那个男孩，他真实的生活在世界的某个地方，过着平淡而忧伤的生活。
最初小说完本的时候只有十二万字，因为签约长江中文网要求字符在十五万字以上，所以才有了顾南风突然出现的情节。也许，我真的太过喜爱他，不愿意他死在我的笔下。我觉得，善良的人应该要幸福，也不愿意我笔下的人物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所以，似乎每个坏事做绝的人都有了可以被原谅宽恕的理由，然而，写到最后，所有人物的结局都颠覆了我的想象。
这个故事平淡而充满淡淡忧郁的情绪，那些悲伤是生活中的调和剂，因为年少的神经里，悲伤无处不在，我和很多人一样，都能深刻体会青春里那些甜蜜又温柔的疼痛。
在写作的梦里，我仿佛都能听见，顾南风温和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他仿佛轻声的在问我，小鹭，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我们为什么要活着？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会有答案。在柔软温馨的背后，也总有人要默默承受所有的痛苦，以至生活的平衡。
一个人不可能独享世间所有喜乐，更不可能占尽荣耀。
4我很用心的去描述了高一时光的四季，高二时光的别离和悲痛，高三则一笔带过，因为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去倾诉年少里所有的故事，也没有那么多的情愫要宣泄了。
末了的一句：回来的时候，你们都消失不见了。永远的不见了，曾经的天使，不会飞了。我们的青春，永远消失，不见。
我仿佛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我甚至觉得时光残忍。它轻易的覆盖我们的人生，然后又被记忆百般拉扯地疼。尽管如此，我也害怕在岁月的消磨里，忘记曾经的故事。
完成所有章节的时候，世态炎凉。我的心情变得莫名的沉重，透明，安静。我哭了，我好像陪伴他们走过了五年的所有时光…原来，所有的光景都只在弹指一挥间，剩下的都是麻木。我觉得自己好残忍，可是，命运不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回忆都浸泡在水中，经年腐蚀，最后，最后，发臭了！
5我的年少，我那些啼笑皆非的故事。
我的流年，我那些懵懂而又执着的爱情。
6我大概已经不记得在那些流年说过怎样黏腻的话语，可是依然清晰的是你的声音。我的年少里不可缺少的两位挚友，她们教会我成长，教会我爱。
我第一次见到陶老师是在夏天快要结束的炎热九月，那是我第一堂素描课，在和高三年级共享一间的画室里。她穿一袭纱幔般轻缈衣衫，用一支款式简单的发簪盘随意发鬓。青葱般细长的手指，眼神犹如西湖沉淀了多年的秘密，迷离又哀怨。古色古香，是不可抗拒的美。
她的声音，如同她本身一样飘渺虚无。
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刻给她打电话，蜷缩在被窝里。听她的青春，和那年少里发生的故事。她说，她曾经无数次想到过死。
那时我十六岁，每个夜晚都被死亡的气息萦绕，仿佛一根丝线缠绕住心脏，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的疼痛和无力。
她看我微笑，看我挥手，看我哭着离开。
我不知道她当时对我有着怎样的心情，可是她一定知道我的悲伤，和对她深深的爱。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
可是，一直到我垂垂老去，我依然想念她。
秋曾经说，我走后，不知道你有没有难过，在那些我存在过的时间，场景，天气，甚至周遭的空气里…
她是个安静的女子，安静的让人有些心疼。
我喜欢她是因为她平和的心境和感伤青春的文字。我们的交情如同流水，却感受彼此的疼痛。她知道我的悲伤和乖张的处世态度。
有时候，我感觉自己众叛亲离，穷途末路。可是，我并不感到难过，因为我知道，秋一直都在我这边，一直都在我身边。
我们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消磨中断联络，可是，我的心里，一直都会有你。
多年以后，你是否依然还会对我说，我未曾离开这里，我还是那年你微笑中的我，你还是那年我眼里的苏内河？
我想对那些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偶尔也会想我过得好不好的人说一声‘谢谢’。
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我没有感到很孤单，所以也勇敢的活了下来。
我想念你，空气里感受到你们的呼吸。
7那些温馨又甜蜜的话语，那些一直萦绕在梦境里的长相厮守，那些哭过，又因你重拾的微笑的面容，永远消失流年的天光里。时间如同迁徙的飞鸟，客死在归去南方的路途，于是，再也回不去，再也回不来。
8一直以来，在写《天使》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许许多多的面容。如果，你有幸阅读所有的故事，你会发现，那些场景，那些对白，那些人物，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我为时间流逝里的你们难过着，也为故事里的人物心痛着。
当我感受四季的冷暖，当我站在黑夜里聆听梦的声音，当我沉睡时，我身临其境般的站在听城的北河大桥上，我们一起从这里走过，眼泪砸落在地面晕染开来，一颗一颗如同我们曾经走过的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回忆起来，你们依然可爱。
周宇拓骑着单车从这里走过，对着我挥手，大声地说，嘿，小鹭，上学去了。
顾南风安静站在阳台，转过脸来对我微笑，笑容诚实而羞涩。他单纯的语气在问我，小鹭，我们为什么要活着？
苏春晓翻越过围墙，心情却变得异常沉重，她说，小鹭，我们就这样度过三年的时光幺？
陈菲独自站在四楼的天台，仰望天边的流岚，说，小鹭，多年以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夏老师呢？依然是那年少的岁月里不可亵渎的梦。
你们来过，又走了。
最后，只剩下我一个。
9你们都是我生命中出现过的天使，你们为我诠释了青春，教会我善良。
你们惹哭了我，也惹哭了别人。
在我的心里，留下温柔的伤痕。
10现在，我已经不哭了。因为长大了。
我也一样，静静地守护着那个被现实蹂躏得破败了的梦想，固执的坚持着一份对这个世界变了质的信任。
那些草长莺飞的时光，会风轻云淡的停留在记忆里。
当我抬头仰望天空，我想你。因为想你而感到寂寞。
我希望，你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里想起我。
让过去的过去，让未来到来。
你还是曾经的你，我却不是那年你记忆中的小女孩。
11那些我所心疼的却没有表达出来的文字，就在这里留下最后的弦音。
顾南风站在高高的天台，强风把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夕阳西沉，天边的火烧云如同萱草花绚烂的盛开。他纵身的一瞬间，如同一个欲将回归的天使。
这个夏天的傍晚是美好的，日落黄昏里我仿佛又看到了你的脸，深情的眼睛，魅惑的容颜。我在一瞬间迷失了自己，我以为，幸福可以重来。
夏老师，我爱你，这是真的。虽然爱着你的这段日子很辛苦，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我依然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我清楚的知道，因为爱你，我的人生才得以满足。可以真心真意为一个人付出，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夏老师，我走了。妈妈说，天堂的萱草花开了。
顾南风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风一阵阵的拂过耳际，如同母亲温柔的掌心，轻轻在召唤。
春晓，你把我带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你让我认真的抬头仰望天空，感受云朵的游移。你让我攀爬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只为寻找唯一的风景。你在一片深深浅浅摇曳的高草中为我展示青春的美好。你告诉我什么是成长，什么是爱。
周宇拓，我喜欢你。我不是同性恋，也不是性取向有问题，而是因为我知道，你也同样喜欢我。因为我们彼此喜欢，因为我们彼此不讨厌，因为我们彼此还会想念对方，所以我们的友谊会一直长久下去。
会有那一天吗？如果时光可以逆转，如果还可以回到十七岁，我还想和你们在一起。我们踏着单车去到市区边缘。我们躺在学校的后山，嘴里含着一棵狗尾巴草茎。我们站在中央广场看烟火，感受听城夜深的寂寞。我们不再有怀疑和吵闹，我们相爱如同兄弟姐妹，我们再重拾一次青春。
如果时光可以逆转，如果有来生。
——邓小鹭·2013年仲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