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素淡的女子巧笑嫣然的样子,我茫然的恍悟……
是萧筝。
慢慢的眼前都清明起来,思路恢复正常。怎么遇到的都是璃峰昱的人?!
“萧筝?怎么这么巧?”我很是无语的望着她一脸的笑容,很是无奈,我是真的不想把她当做璃峰昱的人。
她今天穿的是粉色的裙子,和她平时的风格十分不同,想她平日里都是冷艳孤芳自赏的姿态,哪里像今天这样的小女儿样尽显无疑。
“凌公子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她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没有一丝的娇作的感觉,真诚的我让我怀疑自己的判断。
“太子妃真是折煞小人了,多谢太子妃的关心,小人无事。”我刚刚想起她的身份,不是那个孤傲的萧筝而是璃峰昱的太子妃。
她露出一抹哀愁,淡淡的轻轻说到:“凌公子可以不叫我太子妃吗?太讽刺……”她偏过头没有让我看她眼里的感情。
我挑挑眉“璃峰昱对你不好?”虽然已经料到了,但是能让这样淡然的女子如此在乎想必她是十分爱他的吧……
“凌公子这是去哪?”萧筝收回悲伤的情绪,换上笑容问道。
“我……我要……”去成衣坊,买一身女装……会不会太诡异?
“恩?”她没有理解我的尴尬,仍然疑问着。我不太好意思告诉她这个事实,会不会欺骗她太多?
我决定相实以告,反正以后都会穿女装她早晚要知道。“我要去成衣坊买衣服。”
“那我陪公子一起去吧!”我后面的买女装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高涨的音调给噎回了肚子里。
兜兜转转的看了不少衣服,但是我很是无语的是……她带着我去的都是男衣店……我可怎么把她领到卖女衣的地方?
“咳,萧筝啊,我想买套女装……”我忐忑的望着她,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这样啊,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店铺,我带你去吧!”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她不应该觉得生气或者惊讶吗?
哦,她以为我是给别人买吧。
我望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在我前面走远,无语的跟上。
我拿着一身女装,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下走进了更衣室。望着身上这身碧绿色的衣服我无奈的叹口气,刚刚萧筝的表情是失望,她失望什么呢?
“真好看!”出乎我的意料,萧筝没有惊讶,也没有意想不到而只是赞美……
我拉着萧筝出了成衣店,来到一家小茶馆,静静的望着她。
“我不是穿女装玩的,我是女人。”我平静的说出事实,我相信她有心理准备。
果然,她听了没有一丝的动容。“我知道,很早就知道了,比你认为的更早。”她红唇轻启,轻轻地吐出这么几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璃锋昱告诉你的吧,我不是想骗你的……”我捧着茶杯的手轻轻晃动,萧筝这个人我是想和她诚心相交的,可是……我骗了她。
“不是!没关系!”她急急地说出来的话倒是让我噎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我唐突了。凌公子……不,我可以叫你落儿……吗?”
“当然可以!”我很高兴她不计较我之前的欺骗。
“落儿,我们是不是可以永远都是朋友?”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纯纯的样子说出这样让人不能拒绝的话,我又怎么会让她失望。
“我们当然是朋友!”
“那你跟我回太子府好不好?”她还是那样的表情,但这次我不能答应她。
“你或许还不知道,我……和璃锋昱之间并不是很和善,所以……我不会再回太子府。”我看着在水中沉浮的茶叶,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
“可是……我很希望你去……璃锋昱这人不好,但是我相信他对你还是很好的。”她还是不放弃,我想不通她为什么希望我和璃锋昱有交集,难道是因为太爱他了吗?所以也希望……
“萧筝,我们是朋友,但是对于璃锋昱的事我不会妥协。”我必须坚定一点了。
“我……我明白了……”我听得出她话里的颤抖,可这次我不能心软。
“凌……小姐,庄里有事,您回去一趟吧。”武麦神出鬼没的现身,也不知道是想为我解难还是真的出事了,不过出于对武麦的了解,我觉得是后者。
不敢多耽误,和萧筝告辞后我就直奔向月华钱庄。
“出什么事了?”我直截了当的问月伯。
月伯那褶皱的脸上难得的也变得严肃很多,我意识到事情有些大。
月伯深深地看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皇帝病危,真的病危。是璃锋昱干的。”
我觉得从来到璃国我就一直都在听到这句话:皇上病危。听得都快出茧子了,这次月伯特意说是真的,还是璃锋昱干的……丫的,这璃锋昱没完了是不是!!
“我觉得璃锋昱是想篡位了……”
我长着嘴惊讶了。这皇位不是稳稳地在他手里吗?还篡什么?!这不是存心找事吗?
“而且,皇城边的军队也躁动不安,有消息称太子是要逼宫了,他这么做……是等不急了吧……”月伯平淡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让我不能理解。
“那咱们怎么办?”虽然我是月岛的什么破岛主,但我还是习惯询问月伯的意见。
“岛主,老夫悉听尊便。”这……是在和我闹别扭吗?
“月伯,你明知道很多东西我都不会……我需要你来为我筹谋。我……那次话说得重了,我道歉。”都叫我岛主了……这不是讽刺吗?
“落儿,我哪有那么记仇?呵……我只是觉得我老了,你也应该担起月岛的重任了,那个地方想必你也是很喜欢的吧,那就好好干,别让自己后悔。”说完,他摇摇头走出了会客厅,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他其实更像我的父亲,而且还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如今,他老了……
我独自回到房中,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枝头上的两只喜鹊,想必他们是夫妻吧,这样的恩爱,只是看着他们就觉得甜蜜。
“武麦。”我还看着那两只鸟,武麦的现身都没有惊走鸟儿。
“岛主。”
“武麦,玄、武、术字辈各派一人继续调查玄序的下落,其余人回皇城待命,监视璃锋昱,寻找风无涯。”
“是!”
是时候了,我该管管这月岛的事了,不能再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了。
“把术刑叫来。”有些事术刑肯定知道。
“是!”武麦领命走了,我看着那丝毫不受干扰的鸟儿缓缓微笑,我也会想那鸟儿一样自由幸福吧,一定!
“岛主。”术刑冷硬的声音响起,我关上窗子,看向站在屋里的术刑,他冷酷的脸部线条没有一丝柔和,我也收起平时的慵懒的洋装的幸福说道:“术刑,我想你知道我找你来的目的。说说吧,玄序在哪?风无涯又在哪?”
月岛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里的人本身就有一些特殊,还有一些玄妙,这些月伯培养的手下没一个都有自己的擅长之处,根据这些他们都有自己的名字:玄字开头的指的是玄妙,他们往往身形奇异武功不是很高但神出鬼没;武字开头的指的是武功,他们最强的就是自己,武功高深,身体强悍;而术字开头的武功或许不好,甚至不懂,但是他们可以算卦,占卜,看相等等;而术刑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他看着我就说瞎话,眼睛里纯净的像是个孩子,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腹黑的人。
“现在月岛的所有事情都归我管,我觉得明智的人还是不要惹怒我的好……”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也只有这个最管用。
“……”我看到他明显的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了闭眼说道:“我可以给你试试,但是不一定会知道,准确性也不好说……还有,这种事是逆天的,对我的损害极大,我希望你可以适可而止。”
“我明白,你开始吧。”
术刑最后瞪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坐下,闭上眼,在身前用手结了一个奇异的手势,呼吸渐渐的变缓,就像是武功高手在修炼内功一样的入定。
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那眼中的光彩好像也少了,整个人都很是疲惫。
“咳……真不是个好差事!”我汗……
“玄序不用担心,他在哪我不太清楚,但是没有生命危险;而风无涯就更不用担心了,丫的!你会见到他的!”说完又瞪了我一眼。
“喂,你是岛主,我帮的办了事,你怎么也得让我有点好处吧……”他一改平日的风格,戏谑道。
“你要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这人开口要的东西一定会让我打出血。
“放心吧,对你而言很简单的。就是……你渡给我一点内功好不好?”他眼里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这倒是让我很是诧异,他要我的内功有什么用?
“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你是月的使者,你可以吸收月的精华,那你的功力对我们而言就是大补品啊!”
我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