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一掌但我哪里是轻易能伤着的人?
我装作受伤的样子,“哎呀!”大叫一声,又迅速蹲下、身捂着肩膀,其实我早已把他那点内劲在经络里走了一圈化解了。
另一方面我观察着他的动作,顺便也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准备逃身。
“你就别费心思逃跑了,否则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那人嗓音粗犷,嗓音又大,我真怀疑这么嚷下去不用我自己逃跑就会有人来救我。
“哎呀!是哪位好汉啊?怎么和我一小女子过不去?这事传出去就怕会回了大侠的英明啊!”我尖着嗓子,夸张的说着,以期拖延时间。
“哈哈哈,你说的真是好听!那就不把你卖了,掳回去做个婆娘吧!哈哈!”丫的,你真不怕你命活的长啊!
“你敢!”突然间一声大喝,声音大的都快破音了,我只觉着这声音听着很是熟悉,但因为声音实在大听的反而都不分明了。
我也忘了再揉肩膀,悄悄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处找说话的人。但是过了片刻也不见人出来。
“我还以是哪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坏我的好事,原来只是个怂包的纸老虎!哈哈!”那人看许久不见人影,本提起的心也放下了,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迅速地摸出银针,抬腕,运劲,出针,命中。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还好平时用了银针都有再补上,否则还真的药费一番周折了。
我刺中的是那人的大穴,不仅会疼痛不止时间久了就真的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啊。
那人正躺在地上哇哇的乱叫,我拍拍手瞧瞧那人的惨状,顺便再吐口口水……呃,这不算坏吧……
“落落!”一声很微弱的声音传来,这回我听得真切了。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快步跑过去,我听着那声落落实在是虚弱,难道是风无涯出了什么事了吗?他不是回遥情山庄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当我找到风无涯时,我快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躺在草地上一点也不浪漫唯美,反而像是玷污了那片草地。如果我没有看错那衣服像是上次我和他分别时的衣服,我记得他虽然不至于有洁癖,但是一向是爱干净的,也最长穿浅色的衣服,但现在他一身的泥泞,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微微张着的眼里全是血丝。他这是怎么了啊!
“无涯,无涯!你怎么了?”我慌乱的把他从草地上抱起,轻轻的拍着他的脸,托着他的头,眼里的泪水打着转,我都不敢让它掉下来。
“落……落,你……怎么样了?”风无涯勉强睁大了眼,说出的话都是小小声的。
“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这样了?”我实在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我没……事……”他说完这三个字就昏了过去,我一个人在草地上怎么叫他都不管用……
“这人是谁?”我慌慌张张的总算是把风无涯背到了凌浩所在的地方,这期间风无涯又是胡说又是流汗的,回到地方这凌浩还一脸的警惕,说出的话比那秤砣还硬。
“赶紧帮个忙啊,没看见我背不动吗?”我慢慢地把他放下,凌浩在旁边干看着就没动,我也顾不上他什么意思,急急地找来水给他喂下。
“凌浩!你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风无涯的脸十分的红,还出汗,但我试过了他并没有发烧,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哼,死不了。祸害遗万年!”凌浩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什么时候风无涯把他得罪了?
我看这凌浩是帮不上忙了,提起一口气把风无涯抱上了马车,然后急忙驾驶着马车回清郡城里。
“哎呀,你还看着干嘛?赶紧追啊!这爹还不得……”我远远地只听到凌浩这么一句就走得远了。
“大夫,你看他……”我在清郡找了家医馆,给风无涯看病。
“这位小姐,公子他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就是连夜的奔波,心力操劳,后来,后来……”那大夫五十左右的年纪但身体很硬朗,怎么说或吞吞吐吐的?
“您快说啊!”我忍不住催促道。
“他受了内伤。”大夫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又忙去了。
风无涯受了内伤?!不应该啊,没有几个人能伤着他了吧,难道是……风谦?但他不是疯了,武功也没有了吗?那又是谁伤了他?
“凌落……真的是你?”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谁还认识我?
我诧异的回过头,那人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那人的形貌,只看身形倒感觉熟悉,她身体的四周被光线映的似乎有些发红,这红色却又很熟悉……
“君怡!”我恍然间想起,喜爱穿红衣的人我只认识这么一人,当初还和她‘同床共枕’过,难怪熟悉。
“凌落,你怎么在这?”她看我认出了她,笑了,几步走进房内,拉着我的手问我。
“你还说呢,前些日子我去君家你都不在。你怎么跑到清郡了?”我也笑嘻嘻的,她算我不多的几个女性朋友里的一个。
当年要不是我估计她就已经结婚生子了,我这是破坏了人家的一生了?哎呦,罪孽大了!
说罪孽就过于夸大了,当年我和风无涯、幻月一起来到了望君城,为的就是接着君家大小姐比武招亲的事混进君家。这比武招亲的君家大小姐就是君怡!
那天我早早的就到了比武现场,却没有找到风无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他被风谦叫回了遥情山庄受尽了酷刑,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比武的广场上很是热闹,君家毕竟是璃国有名的名门望族,前来碰运气的不在少数。
比武还没开始,我看着主席台上的君家人,中间的那位就是君家家主君洪川。旁边的一位身穿红色短裙面带红色面纱的应该就是君怡了。
随着比武的开始,广场上的气氛也显得紧张了,我没有把比武放在心上,只想着怎样更好地接近君家人。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都是些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很轻松的就被我摆平了,一轮比赛就意味着淘汰一半的人,层层选拔下来,最终就只剩下我和璃锋昱,而在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太子。风无涯始终没有来。
和璃锋昱的比武很是蹊跷,我感觉他是有机会一招制胜的,但是他没有,就这样,我成了君家的女婿,君怡的‘夫君’。
我带着被称作是我妹妹的幻月住进了君家。
君怡是个刚烈的女子,又从小习武,喜爱红色,她穿着红色的衣服不显得艳丽,倒是让人觉得英气十足。
大婚那天,我被灌了不少的酒,借着不胜酒力来到洞房。而迎接我的是冰凉的剑尖。
君怡一手执剑,大红色的喜服倒显得碍眼了。我用轻功来到她身边,在用银针封住她的血脉,让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听好了,这婚你不想嫁,我还不想娶呢,你老老实实地我不动你,否则……”我轻声的在她耳边威胁。
“你要是同意,眨下眼睛。”知道她不能动,我很是善解人意的替她想办法表达。
她果真眨了几下眼睛,但是我却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我掰开的她的下巴强迫她吞下一颗药丸。
“这是子母丸,相信你是知道的。”我解开了她的穴道,她开始拼命的呕吐,但都是无用。子母丸是一种毒,给人吞下子丸,可以用母丸控制吃了子丸的毒发。当然,我给君怡吃的只是普通的滋补药丸而已。
“你要干什么?”她红着眼眶问我。
“你不用管,听我的就好。”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新婚之夜’。
“凌落,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君怡伸手在我眼前晃晃,我这才回到现实。
“呵呵,我在想……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啊!”那就逗逗你吧,果然君怡的脸马上红了。
“你又说笑了,姐。”对,我算是她的表姐。
“这是……风无涯!他怎么了?”君怡看到躺在床、上的是风无涯也禁不住惊呼出声。
“没什么,大夫就是说劳累过度。”我没有把内伤的事告诉她,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怎么会这样呢?”她一脸的担忧,轻轻地覆上风无涯的脸,慢慢的抚摸。我悄悄的转过头不去看他们。
“落落,小心!”这风无涯昏睡中都不叫人省心,居然还说起了梦话了。
“咳,姐……我还是叫你凌落吧。你现在住哪呢?”
“哦,我还是住在凌家。一会等他喝了药,你们就跟我一起回去,就住在凌家吧。”远来是客,想必凌深博是不会介意的。
我想的还真是错了。
“不行!那女的可以留下,男的不能住在凌家。”凌深博书房里,他说的斩钉截铁。
“怎么就不行?”我就纳闷了,凌家这么大,多住下一个人会怎样?
“你说呢?别说他姓风是那个人的孩子,就算是普通的男子也不能往家里领啊!你还要不要名声了?!”原来他是介意风无涯是风谦的孩子?可他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