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儿,什么还不睡?”珏平淡如水地看着眼前这位半百老者说:
“星空很美,我想多看看。”
“你会占星术?”
“会。”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珏抬头看着天上繁星,淡淡地说:
“两个月前。”
“你和我其他的门生不同,你很像我的师傅。你已经学会占星,应该看到的东西比我多吧。”
“恩,三师兄很快就要下山了。而我,不久之后也会继承你的尊号,成为新一代天寒子。”
“你都知道了,那就多学学,在我在世的最后这段时光里。”
“恩,我会的。”
当珏从梦里醒过来时,看着同一片星空。手中的书籍早就滑落到地上了。一个侍女缓缓走进来,捡起地上的书说:
“先生,寒庄传来消息。有一位自称为六王爷的人要拜见您,我们看要不要提前回去。”
“我会考虑的,你回天寒庄的话。让那个人在天寒庄里住上吧,当普通客人那样就可以。”
“是,先生。”
“有什么消息吗?”侍女把书籍放到珏的手上,温和地说:
“回先生,据白荷的消息,其中一个东西在丰都学院里。”
“恩,明天早上启程回天寒庄。”
“是,先生。”
珏看着星空,心想:
“师傅,我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有些是我不想知道的。包括你的死。”
“珏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天寒子寒珏,师傅再也不能陪你看星空了。你的师兄们,虽然没有你那样的才能,但也是人中龙凤。答应师傅,不要哭。师傅相信你能找到祖师爷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我相信……”
“师傅,你太会说谎了。”
一位青衣少年站在寒珏身旁,尊敬地说:”师尊,我完成任务了。”
“去睡会,明天早上就起程回天寒庄。”
“是,师尊。”
第二天早上……
珏带着几个随从就赶回天寒庄,在马车里的珏说:
“凌,等会你先回去寒庄。我想去拜祭一下师傅。”
“是,师尊。”
当马车走到半山上的庙宇前,珏下了马车。淡淡的说:
“凌,吩咐好侍女。回去帮我收拾行李,我要下山见故人。”
“师尊,我有没有听错。您要下山访友,不是只有客人访您的吗?”
“再多嘴就把你赶出师门。”银制扇子恨恨地在凌的头上敲了一下。
“好痛啊!!师尊,您想谋徒儿性命。”
珏依旧淡淡地看着凌说:
“再说一句,你就给我去天寒池里洗澡!”
凌赶紧把头躲会马车里,心中清楚师尊这样打他也不是头一回了。
珏点上清香,跪在神台前默默祈祷着。
“珏儿,师傅知道你总有一天要下山的。”
“师傅,珏儿没打算下山。”
“你会下山的,只是不是现在。师傅和你观星的日子不长了,希望你能能过上你喜欢的生活。你没必要留在天寒山。”
“师傅,我会努力去学的。”珏的师傅轻叹道:
“珏儿,你不是普通人。你这些年都和死亡作伴,你的心里对死亡再熟悉不过。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死亡另一种定义。”
珏的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一滴泪水,再抬头看着神台上的师祖。
“师傅,我总有一天会明白你所说的话。珏儿不会忘记的。”
当马车回到天寒庄后,青衣少年跳下马车。行礼说:
“你一定就是六王爷吧。”
“你就是天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