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华灯初上,一轮孤月高高的悬挂在幽蓝静谧的夜空,皎皎月光似流水般倾洒在落云阁
的青石板上,添了抹淡淡的凄凉之色。此时正是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落云阁内的桃花开的正艳,
夜幕里那一树烟霞也不失光彩。女子一袭白衣,走向树下的石桌前,只见一架古琴静静的躺在冰冷
的桌上,桃花瓣徐徐而下落满琴身,女子素手抚上古琴的琴身,触手温润,犹如美玉。楚瑄不觉有
些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一架古琴?单看琴身,这琴应是把上好的琴,她理了理裙摆,步于石凳前落
座,楚瑄伸出双手拨下琴身上的残花,然后一双素手抚上琴弦,轻拢慢捻,试了试音色,女子十指
芊芊如玉,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她虽是失去了记忆,可这曲**得却很是流畅,似
是与生俱来的,当然,楚瑄并不知道她此刻所弹之曲,便是她初见云天清时所吟唱的那首。女子朱
唇轻启,吟唱道: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夜空中忽的传来阵阵箫声,那调子正是她所弹之曲,箫声低沉婉转,应和着她的琴声,时而婉转,
时而沉郁。一曲终了,楚瑄只觉得耳边琴声与箫声犹存,余音绕梁,久久而不绝。
“可喜欢?”低沉的声音,和那箫声一般,楚瑄闻声抬起眸子,这才看见自己身前站立着一玄衣少
年,那少年手里执一翠绿色的玉箫,原来与方才与她和鸣的人是云天清,他刚刚问的喜欢,喜欢什
么,他么?亦或是别的什么,楚瑄只得开口问道:“什么?”少年望了那琴一眼道:“这琴,名唤
华绮,你可喜欢?”原是问喜欢不喜欢这琴啊,楚瑄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云天清待她很好很好,可
她对云天清的感觉总是淡淡的,在她看来,他就如同自己的兄长一般,她想,她的心里定是缺失了
一部分的,连同那些记忆。“送我的?嗯,谢谢,这琴我很是喜欢。”楚瑄的语调很欢快,云天清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那如水般的眸子里终于是有了些许光彩,不似方才他进来时那般落寞,她一
定不知道当他看到她一袭白衣,墨发未绾散落肩头的样子,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那么的
若即若离,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她,那一刻他的心乱了。一想到她也许会离开,他的心里就会有
一阵疼痛感袭来,他不要她离开,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没有楚瑄的。若是她某天找回了那段记忆,将
会待他如何?若是她知道了自己那不堪的身世,又会待他如何?关于这些,云天清不敢想。
“公子?”楚瑄见他半晌未说话,试探般的唤了他一声,云天清这才回过神来。
“天清,以后唤我天清。”
“我见绿荷他们皆是如此唤你,所以……”
“你,和他们,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她看到少年面颊上的一抹可疑的烟云,忙打趣道。
“总之……总之……你与他们就是不一样。”
云天清话音刚落,便听到楚瑄银铃般的笑声,他好久都未曾见过她的笑颜了,现下可算是见着了,
她也许对自己是有感觉的,他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许知道真相的她会怕
他,会离开他,不过仔细想来,他这焚仙殿可不是常人想来便能来的,亦不是说走便可以走的,何
况是她?于是他决定将这一切告诉她。
“你之所以和他们不一样,是因为,你不怕我。”云天清过了好一阵子才开口。
“怕?我为何要怕你?”楚瑄没有抬头望他,自然无法看到他那如黑玉般的眸子里的一丝沉重之色。“他们都说,我是魔。”云天清径直说下去,他没有给楚瑄任何说话的机会,楚瑄也是静静的听他
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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