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失控了,救我!"伴随一声尖叫,只见月安公主俯驮在马背,风驰电掣狂奔而来。
一时沙尘滚滚,黄沙漫天飞扬,众人都被沙粒迷了眼。
彪焚将军大吃一惊,果敢地助跑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马,一手护住月安公主,另一手勇勐的拉绳煞停。
可宝马性烈,矫若游龙,狂叫一声又疾走如飞,横沖直撞向瞠目结舌的百玩玩。
"快走!"彪焚将军喝令。
千钧一髮之际,九星魁朝百玩玩飞扑过去,把她紧紧圈入怀,敏捷地在地上打滚。
同时,彪焚将军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收紧马绳,烈马痛嘶一跃,从九星魁的头上唿啸而过。
马蹄声渐远,九星魁护着已然吓至昏竭的百玩玩,心痛得无以復加。
"传御医!"九星魁腥红着眼下令,双手捞起娇弱的百玩玩就往寝室走,此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更痛恨把她拖进危险境况的自己。
"回禀大王,她只是受惊过度,并无大碍。"
"再检查几次。"
"这大王,臣已检查了三次。"
九星魁怒视年迈的御医,正欲发作,就见一身泥泞的月安公主闯了进来。
"魁哥哥,她怎么睡在你的寝室!"月安难掩鸟啼花怨的神色,她刚脱险就来找他,担心他受伤,谁知他正美人在怀,却对她的生死不闻不问。
"拜你所赐!"九星魁嫌恶地瞟了月安公主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急为你献上宝马。"月安委屈地喊冤。
"是不是故意,你自己清楚。"
"是我不好,这匹马是我千挑万选,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可我等了一天也没能见着你,只得去找你了。"。月安公主费力地解释,在她心中,九星魁即使错了也是对的,九星魁让她等多久,她也甘愿,只要他不赶她走就好。
"马已处决了。"九星魁毫不留情捏碎她的心。
"处决了?"月安公主泪眼圆睁,不敢置信。
"九星魁!你好大的胆!那匹是我国第一宝马!"花月王妃以众星拱月之姿出场,为女儿向他兴师问罪。
九星魁不减嚣张跋扈,总结一句:"敢伤主人的马,都不是好马。"
"主人?"花月王妃瞧了一眼床上沉睡的小人儿,嗤之以鼻:"她就是你所指的主人吗?別忘了你和月安的婚约。"
"毫无顾忌指使马匹伤人,若然月安公主如此刁蛮任性,我不愿再见到。"
"什么?你的意思是取消婚约吗?"花月王妃气急攻心,指着九星魁质问。
"随便你。"
九星魁语音刚落,月安大受打击,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无心之失,后果这么严重。
花月王妃颜面尽失,更醒觉九星魁今日所有的行为都摆明了拒婚之意,她隐忍怒意,说:"好,九星魁,你以为你真的有能力拒婚吗?我等你来求我。月安,我们走。"
月安公主无法从失控的局面中反应过来,泪流满面,被两个侍女挽扶着离开。
下完逐客令,九星魁坐上床沿,抚上百玩玩清丽绝俗的脸颊,怦然心动。想起刚才生死一线,他多么害怕失去她。也许,等有一天他拥有足够能力保护她,他真的能立她为妃?他勾起一抹俊邪的笑,暗暗打着如意算盘。
他不准她只做他的一日王妃!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九星魁低估了拒婚带来的祸害,当百玩玩醒来的同时,整个魔界已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