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如她想的一样,他站在昭雪的身后,细细的观察着,昭雪一个人在坐在那里静静的发呆着,眼圈湿的红红眼角还挂有如水晶般的泪珠,
着实勾起了赵天欲的心疼,不禁的又在责怪自己,这个时候身为一国之主的他,竟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给她送走,
他的四肢根本在不听话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昭雪,双手慢慢的展开,轻轻的将昭雪搂入了怀中,他细细的感受这昭雪的温度,不知为何,这怀抱里的昭雪似乎像是恍隔已久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纵然他有一千一万个舍不得,他最终还是要放手,让她可以安全的活下去,
良久后,昭雪终于开口道:“皇上您还来做什么?”
昭雪冷冷的话语,似乎刺痛了赵天欲的内心,往日的昭雪对他是温柔有礼,如今这般冷漠,难道她真的恨我了吗?难道他不爱我了吗?
种种疑问像一把带毒的箭予,刺在的他的心上,
他的手中仍是抱着昭雪在怀里,沉默了一会,嘶哑道:“雪,朕,”
“朕想你,这两个字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昭雪的冷冷话语打了回去,”
昭雪突然起身冷冷道:“皇上您这般尊贵的身体这样触碰奴婢的身体,别贱污了您的龙体,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奴婢?贱污?昭雪你一定要这么对待朕吗?伤心的话语一字一字的吐出口中,
皇上,您忘了,奴婢已经是即将要送出去的和亲礼物,实在不配您这般爱护,
昭雪的话真真的提醒了赵天欲,送出?和亲?礼物?是啊,你的心里一定特别恨朕,
回过神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字的清晰道:“好,既然你这么想走,那朕成全你,你准备好吧,明日即刻启程,”
冷冷的话语脱口而出,说罢,甩袖离开,
二人谁也想不到,这一别,竟成永远,
明日?还即刻启程?赵天欲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送我离开吗?当初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如今就要成了天各一方了吗?
身子软软的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什么纳兰贵妃,什么只身一人的枕边人,全都是谎话,人变心,言而无信,
这一夜,昭雪就那样伤心的趴在了椅子上孤单的沉睡了过去,
晨起,五更刚到,房间内便来了一群宫女,
还在沉睡着的昭雪恍恍惚惚的听到:“昭雪姑娘,该启程了,”
启程?昭雪恍然起身,猛然想起了昨夜赵天欲那伤心的话语,
她丝毫说“不”的权利都没有,而是安安静静的站起身,顺从的任由宫女们梳洗打扮,
许久过后,一个绝色倾城的人完全大变身样,
突然间,一声尖声细雨喊道:“圣旨到,”
宫女昭雪接旨,
昭雪安静的跪下低声道:“奴婢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宫女昭雪,颇得东岳国主喜爱,“朕”特赐昭雪“纳兰郡主封号”,
即刻前往东岳国,嫁予国主“殇翊天”,为纳兰雪妃,钦此!
、宣旨的太监,话音刚落,昭雪便软软的坐到了地上,内心伤心道:一句“钦此”就是你对我结局吗?你的一句钦此,是在告诉我你的绝情吗?
冷冷的笑了出来,昭雪不禁在嘲笑自己,由最初的纳兰贵妃变成了纳兰郡主,最后竟然成了异国的纳兰雪妃,真是可笑,
此刻她的心已如千年寒潭般,再无情思可言,
良久后,她人已经坐在了前往东岳的马车上,没有一人来送她,
内心暗暗伤心道:“赵天澈呢?你在哪里,你知道我要走了吗?你会想念我吗?赵天欲,你真的那么狠心绝情吗?就连最后一程走不愿送我吗?”
其实不然,此刻,却不知,马车的身后早已经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在城门楼上远远的深望着,又有谁知道,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滴血,他的心也在一点一点的冷若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