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天空架着一轮明月,一缕乌云慢慢的飘过,好似女子的丝绸缎,遮挡住月光,把这星空显得越加昏暗。
加快飞行,飞到鬼夙身边。微微飘出这么一句话。
“鬼夙,我们走错了。”真是忘记了,过了这么多年,仙界第一路痴。为嘛我要让她带路呢?为嘛?又不知道被她带到哪里去了。
“……”是你要跟着本魔将的,别以为本魔将不知道你在埋怨本魔将。
“还请鬼夙跟紧青图。”
十里坡的夜景是整个姜国中最美的地方,每到夜晚,这里都会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这光芒其实是一个强大的阵法,镇压着一只妖的阵法。很多妖都想打开这个阵法,因为这里关押着他们等待已久的妖,妖界最强大的妖。
“一袭红裳裹束身,只等待嫁郎。”一口烈酒灌入口“奈何春去秋又过,终不见君来。”多少年了?多少个岁月了?看着那你的子孙登基,看着你死去,而我却独留在在世间。却在也找不到你在哪里?
“主人,马上他们要来了。”
“蜘蛛精,你跟了我这么久,久到连规矩都忘记了吗?”要不是你那张有点肖似他的脸,当初早就把你一刀子刮了。
“主人。”
“不准你用那个表情看着我,不准,滚!”
“是。”为什么?好奇怪?算了,还是去陪太子讲话吧。
姜国,你为了姜国埋葬了我,你为了姜国埋葬我们的孩子。世人只知这十里坡埋葬的是太祖的最爱,却不知埋葬的是太祖与那妖的结合。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到这十里坡来祭奠我那被镇压的孩子。
“孩子,马上娘亲就让这姜国太子的魂魄换你出来。”
醉酒的女子,摸着那十里坡的土地。这十里坡的土地好像感应到了那女子的心情,散发的金光越加强烈了。这强烈也是因为阵法里的妖孽想要出来!
“终于到了。”赶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这十里坡。这十里坡真不愧是姜国最美之处,那遍地的金光,也只有当时的太师傅才敢如此吧。
“都到了这十里坡,仙君何不下来陪本宫喝杯酒?”
十里坡一处平地上侧躺着一位相貌平平手持一坛酒的女子,这女子眼神看似妩媚,然内涵杀意。
“上古红幽。”不是在那场大战中身损了吗?怎么会?青图回头看了眼鬼夙,难道当年的大战她早就算到了,所以才把这女子关在了凡界?
“哟~仙君,你可真是好记性,像我这等魔,还能让您记住我呵呵……啊呀!你的小情人呢?”当年的事情,要不是那jian人肖想你,害死了我师尊。我也不会如此,今生师尊转身,我怎么会让你这贼子在来加害于她。
“放肆,即使你现在是魔,也别忘记她曾经是你的上仙。”瑶池,你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这些损落的仙人宁可入魔也不愿在仙界看你一眼。
“她也配。”只有师尊才是我的上仙,要不是她抢夺天机。师尊这么说会死去?掌管这天地间的草木花的师尊怎么会死去。“仙君,就算她是吾上仙,为何她见我却要持半礼?”红幽一抹粉刺的笑看着青图。
昏暗的月光,让人看不清,然而那气息又怎能掩盖呢?那一头惨白的发丝,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苦痛才变的这么的白,在这夜光中散发着点点白光。
“师尊。”红幽看着鬼夙,泪不禁落下。我可怜的师尊,被人算计沦落至此,可世人却不知真正的瑶池却是你,都以为是那jian人,一个梅妖又怎能掌管这天地间的草木花呢?
“魔界魔将鬼夙,参见红幽大人。”没有跪拜,而是抱拳低头。魔也有魔的傲气,即使敌人比自己强也要能够傲的出来。
“鬼夙,鬼夙……”此生你是鬼夙,魔界的魔将。早知就一直呆在魔界了。而不是在这凡界,不然自己也不会沦落至此。
“红幽,交出太子魂魄。”没想到太祖的最爱居然是她,这个入魔的女子。这次一定要将这个女子打的魂飞魄散,不然等鬼夙想起前尘往事,这红幽在鬼夙耳边添油抹醋,那还得了?
“鬼夙将军,您前世是小女子的师尊。怎能让弟子受您一拜呢?”红幽含着泪,跪在地上悲戚的说道,内心对这青图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前世?自己前世与这仙界有关联?不会啊!自己生于魔界,自己从没有过善心。这红幽不会是被那情字给伤坏了脑子了吧!
见鬼夙没有反应,红幽急了。“师尊,您**……(这里是魔界的魔语)”这件事情只有自己与师尊知道,这件事说出后,必定会相信了吧!
“你起来吧。”连这都知道,她知道我的本体是什么。那么以后的修炼就能靠她帮自己一把了。
红幽对着青图挑衅的笑了起来,这世间也只有那些没有损落的魔懂魔语。大战完败,还有什么心情能力去规划,而鬼夙生来就会讲魔语。因为鬼夙少掉了那些记忆,可是学过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
这是魔语,难道红幽与她之间有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当年,其实你已经开始防备我了吧!也是,自己从没正眼看过你一次,每次见你都是为了瑶池,次次地利用你也是为了瑶池。还有什么资格去守着你呢?
“是。”红幽开心的看着鬼夙,然后扭头对着青图道:“西上仙君,即使你那小情人死了,也别缠着吾师尊,师尊脸皮薄,不懂拒绝。”
这红幽说话可真的是毒辣,这暗着骂青图不要脸皮,倒贴,墙头草,脚踏两条船。曾经身为仙界的彩花仙子的她本来是温顺婉约的女子,因为瑶池的出现,让她不得不放弃那份温顺婉约,变得越来越泼辣,说话做事也越加的毒辣。瑶池在她的心中就是个二脸皮,脸皮厚,做事不成就装傻。
“你……”袖子一挥,恼怒呵斥“我西上仙君,才不是这等人。”
“不是这等人,那是何等人?”与那二脸皮一个样。
“够了。”鬼夙一声冷清的声音响起。
红幽恼怒的看着青图,冷冷的“哼”了声。便不在看着青图,而是看着鬼夙,她想看看鬼夙这千年来过的怎么样。样貌没有变,气息没有变,变的只是从仙变成了魔。红幽想:这天地间最伤心的莫过于王母了吧!真可惜了这瑶池仙子了,就只剩下一张脸皮了!要是王母在的话,估计是要瑶池半身不死,才对得起那胡乱的肖想吧!
“你捉那太子魂魄来干嘛?”
红幽小嘴一抿一抿,脚在地上画着圈圈,低着头,在抬头,那眼泪汪汪的眼神看着鬼夙,委屈的说道:“里面关着我儿子,那姜国的天师关押他的时候用了帝君的血,开启这阵法需要姜国皇嗣的魂魄。”
“无需如此,你且放了那太子,等吾把魔君交给吾的事情做好,用青图的魂魄。”鬼夙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无痛。好似他就本应该死一样。
什么?我耳朵没坏掉吧!师尊,你脑壳没被当核桃被门夹过吧!那不是你曾经的最爱嘛?怎么就……原来,弟子还是不了解你。弟子错了。
你……你真恨我至此吗?要用我的魂魄来换她的孩子吗?鬼夙,鬼夙,千年了。我都不敢叫你的名字,你要我魂飞魄散来抚慰你的心吗?
“青图身为姜国的天师,自当为姜国的子民谋划一二。”青图言语间没有任何的波动,对着红幽弯腰抱拳道。
没有回礼,而是看着鬼夙。这个决定对吗?师尊。我的师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您变成了这样。师尊您的修为为何变得只能当个魔界的魔将?
“幽儿,去将那太子的魂魄放了吧。”
“是。”
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是自己的梦中吗?那个身着粉衣华服的女子,也是这么跪着对自己说的,也是这个表情。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叫一个陌生人幽儿,好像叫了上万年一样?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鬼夙,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起了什么?瑶池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你会这么恨我,以至于要我魂飞魄散。我青图至始至终爱,我,我怎么会想到爱。难道我青图也快要入魔了吗?
“与你何关?”
本魔将的事情与你这个蝼蚁有何等的关系?西上仙君,前尘往事吾鬼夙从今日起以至于以后都不会再提起,也不会在想起,吾只是魔界的鬼夙,经此而已。
不,鬼夙。千年前你是这种眼神看着我的,现在又是这种眼神看着我。那种鄙夷,那种是万物为蝼蚁的眼神。鬼夙,难道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吗?鬼夙,西上仙君真的知道错了,错的离谱,错的看不清事实。鬼夙,你入魔。而我却害怕入魔。仙人的我,却害怕!这就是你这样看我的原因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