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春凝惊愕的几乎要说不出话了:“你说我那个一向木讷的二师兄是西夏皇族的手下,来我名剑山庄另有目的?”
洛志宇貌似认真的答着,但他紧绷的身体和时常飘向窗外的眼神无一不说明他此刻忐忑的心情:“是的。”
茅大哥被飞弈以治伤为由给支开了。
可是据说治伤是要针灸的,那针灸茅大哥不是要
这样,飞弈姑娘的清誉
洛志宇想到这里,更加坐不住了。
这边李春凝见洛志宇心不在焉,看他从飞弈姑娘推茅心易出去的时候就开始神游,大概也猜出他心中所想了。
可惜了一个师兄师弟爱,偏偏其中一人心有所属,而且如此痴恋。
她叹了口气,劝慰道:“以飞弈姑娘的医术,想必茅心易即使不除衣服,也是可以针灸的。”
洛志宇突然被说中心中所想,不由得面色一红。他咳嗽了两声:“在下一时走神,我们回到正题上。”少年站了起来,蛟如玉树临风前:“我和飞弈姑娘经过探查发现花间瓦舍并非你二师兄尚言所形容的鬼园,但他身上鬼魂的气味却超过八种,所以我推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上阳宫还有一个鬼园的存在,所以是茅心易骗了我们,还有一种,就是其实我们之前的思考都进入了一种误区”
“什么误区?”
“我们总是顺着事情的顺序来推论,假若我们跳出这个事情推论,这一切的一切就将明朗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假若,假若我们不去想关于对上阳宫的怀疑,单单只去想这个事件。从古到今,每个案件的发生总是伴随着一个作案动机,而单单从你大师兄詹意失踪的事情来说,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人找出一个合理的作案动机的话,这个人这个作案动机绝对不会是关于上阳宫的。”
李春凝沉吟了一下,抬头看向洛志宇:“的确,如果单论作案动机的话,这一系列的事情我二师兄的确是最大的得利者。”她也站了起来,与洛志宇平视:“可是凡事总要有个证据,不能光靠你的推断就来判定吧!”
洛志宇见她仍然是不太相信,也不再解释,只是笑笑:“没事,我有方法证明。”
“什么办法?”
“如果我的推论正确的话,你的大师兄詹意大侠一定还藏在上阳宫范围内的某个地方,把他找出来不就知道真相了。”
李春凝听完此言,沉吟道:“可是我也猜不出大师兄会藏在哪里”她走了几步,好似思索的样子,突然,她眼前一亮:“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如何找到大师兄!”
“是谁?”
李春凝得意的笑一笑:“我的父亲李傕。”
“李管家?”洛志宇眼前蓦然浮现出那个谦卑有礼的管家身影:“你父亲跟詹意大侠很熟悉?”
李春凝摇了摇头:“并不是。”
“那你是如何肯定你父亲一定知道?”
玫衣少女自信一笑,娇艳的笑脸上被衬得褶褶生辉:“因为整个山庄的事情我父亲都了如指掌啊!我相信我的父亲。”她踱了几步,走到柜子前拿出上阳宫客房备用的文房四宝,笑说:“待我修书一封,我会说明我们这边的情况,明天大概就会有答案了。”
洛志宇见李春凝如此自信,从心中确信了这位跟东汉末年董卓手下的排名第一的凉州系心腹大将同名的名剑山庄大管家的确是有一定的过人之处。
李傕,这个充满了野心和能力的名字。(在《三国演义》中,李傕是董卓手下的排名第一的凉州系心腹大将,统领董卓的西凉精锐部队“飞熊军”。)
给自己的管家赐名如此的名剑山庄庄主李常又是如何想法呢?
洛志宇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再次被卷入权利争夺的漩涡之中了
第二天中午
上阳宫的某一处房间,白衣女子正为闭目养神的青衣少年进行针灸。
她姿势优美轻快,面色毫无紧张之感,好似在画一幅上好的上水画一般。
于此同时,一黑衣男子正站在门外,他默不作声的站了很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飞弈替茅心易针灸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她做事时精神集中,直到结束之时,才发现站在门口等待自己的洛志宇。
“怎么了?”飞弈迎了过去。
洛志宇笑道:“李春凝那里好像有结果了。”
飞弈见他胸有成竹,疑惑道:“你当真相信一个管家真的会无所不知。”
洛志宇认真的看着飞弈:“我并不是相信那个深藏不露的管家,我相信的是他的主子,名剑山庄的庄主李常。”黑衣少年转头看向远方,冷笑几声:“说不定他对这件事情早就心里有数。”
“早就心中有数?”飞弈沉吟着,记忆中和蔼豪爽的李庄主蓦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不过,的确也是如此,一个莫大山庄的庄主光靠和蔼和豪爽怎么可能撑起这个山庄呢?
“所以,这个伟大的李管家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山庄里有了出现圈养者的可能,他一定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洛志宇好似突然轻松起来:“现在我们什么都不必管了,只要等待着他们。他们自会解决自己的问题的。”
飞弈也好像突然下轻松了,她笑了笑:“那我们现在还需要跟着李春凝去找名剑山庄失踪的大弟子么?”
“当然需要。”黑衣少年的脸色又沉重了下来:“因为我也有必须完成的任务。”
他说完此言,又立刻恢复了潇洒自在的模样,好似刚才一切都是错觉一样。他转身往李春凝房间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我们去找李春凝吧!看看他父亲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飞弈望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觉得少年好像消失了什么,又好像多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