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站了起来,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木姑娘。你怎么能看着她服毒!她可是你的妹妹!”
锦华抚了抚自己的发尾:“九爷,您也别忙着发火,听我说完,妙儿属意与你,我这个姐姐是知道的,今日我同你品茶的时候,其实我叫了蜜儿躲在暗处偷听,是你,亲口说出不喜欢她不要她,所以她现下以死明志,应该负责任的是九爷你啊对么?”
九爷双眼通红,这件事情,若是真说起来,是他的错,他不该伤到她的心,只是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死心眼?
“为什么?”他只轻轻说了这一句,锦华便蹲了下来扶着妙儿的尸首:“九爷,这丫头痴心,对你一直是深情却不敢说出口,你知道为什么么?”
燕云九一愣:“为什么?”“因为她曾经有这么一段不愉快的记忆,而你,却给了她希望能撑得下去,所以她奋不顾身救你,所以默默的看着你,却不敢表露。”
燕云九却想起了什么,的确,他每次见到妙儿,都觉得眼熟,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冬夜,他被人带到了一个暗娼的家中,他没有同她在一起,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女子自己蜷缩在地上,蜷成小小的一团。
他轻轻的抱起了她,她并不像一般的风尘女子一般的浓妆艳抹,而是清水般的小脸儿,满脸都是不安和痛苦,他将她轻轻的放在了榻上,给她盖好了被子,她突然睡梦中拉住他:“别走,救救我,别走。”含含糊糊的却惹人怜惜。
他叹了一口气,这女子必然是身世可怜,被逼做了这样的营生,可惜他只是个江湖游侠儿,帮得了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
当时那个女子一身艳红色,是窑姐儿的打扮,而他后来却从没见过妙儿穿过红衣,所以他竟是没有认出来。
现下,是不是迟了?一滴滚烫的眼泪从眼角划过,他跪着抱着妙儿的尸首,锦华叹气:“九爷,她现下已经去了,你就让我带走她的尸首安葬吧,只不过,她去了你可否完成她的心愿?”
九爷点点头,就算锦华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办,锦华拿了两杯酒,九爷把妙儿靠在自己的怀里,锦华递了酒过来。
九爷拿着酒杯同妙儿饮下交杯酒,把另一杯洒在地上:“妙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现下同你喝了交杯酒,你从此便是我的妻子,希望你还可以听得见我说的话。”
锦华却笑了,笑的得意,蹲了下来,用手中暗藏的银针在妙儿的锁骨上一扎,妙儿突然动了一下,口中咳嗽了一声。便悠悠转醒。
“九爷,这回你赖不掉了,现下妙儿我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九爷本看见她醒来就极其惊喜。
“小姐,燕大哥,这是怎么了?”妙儿一脸迷惘,燕云九连忙扶她到椅子上坐着,锦华捂着嘴吃吃的笑:“小姐我已经把你卖给他了,你以后便跟着他就是了!”
妙儿面上一红,便将羞红了的脸埋进了燕云九的胸口,失而复得,燕云九突然觉得心中被堵着的地方清空了去。
锦华便自得的走开了:“哎呀小点点该饿了,你们就现在这里闲话家常吧。”一场好姻缘,总是波波折折的,路程总是坎坷,而她却走得格外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