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在安静温暖之中,好想不睁开眼睛,就这样的睡下去,昏昏沉沉的也好,自然是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锦华的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袖,沈涵宇也是将她护在怀里,他果真是睡着了,多日以来不得放松的眉头终于休息了下来,他的脸上充满着疲劳。
锦华用自己乌黑的发梢轻轻的撩了一下他的鼻子,他像个小狗儿似的打了个喷嚏,然后下意识的将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塞过去,锦华笑的就快要把持不住了。
这个男子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锦华又拿起自己的发梢撩了过去,他没睁眼,却轻轻的动了动唇。
“你再动,我就将你就地正法了。”锦华感觉一种滚烫从脸上一直蔓延到耳根,脖子,这个坏人。就要背过身去不理他,被他一拉便回过身来,搂住了。
“小华,别走了,好吗?”锦华一愣,他用手轻轻的抚上她的面颊,她不说话,他知道她的为难,也不说话了,只是搂住她,只是今生今世,他不想再同那样的时候放开她的手。
温度突然升高,两个人好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她嘤咛一声倒在他的怀里,那刻的他眼中尽是火花:“小华。”他的语气带着试探,她脸羞红,却轻轻点了点头,春暖花开。
争妍花性烈,若是常人不知道的,只要伤口触到叶子,不到半个时辰自然会不省人事,只不过这种花只可以让人四肢麻痹,呼吸放慢,并不会伤害人体。
经过锦华提炼之后,药性增强,可是需要经过河水冲淡,可能并不会有很强的反应,而顺风放下,在高处容易被敌方发现,反而不上算,所以白墨轩提议让人将这毒药送入对方大营,而这怎么送,便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有人轻功比较好,便可以在晚上偷入敌营,将药粉洒在他们的日常用水和粮食上自然就是最好了,可是又有谁有这个能力?
在军队之中,大多数人都是有些武功的,可是若论轻功,只怕只有沈涵宇,白墨轩和慕容瑾皓的轻功最好,师父都是个中高手,可是沈涵宇位居将军之位,是不可以去以身犯险,那么最合适的人选自然就是白墨轩和慕容瑾皓。
慕容瑾皓帐中,慕容瑾皓坐着想些什么,而锦华则捺不住了:“哥哥,你不能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他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哥哥不去,总还是有人要去的。”“不行,哥哥,现在我只剩下一个亲人了,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
慕容瑾皓此时也是十分复杂,说来白墨轩也是个性情中人,他是很欣赏的,自己是有亲人,而白墨轩也是父母双亲都年事已高,此番前去自然是十分危险,而白墨轩必然是没有自己沉稳,最好,还是自己去。
他们不知道帐外有脚步声,不知道有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又悄悄的走开了。
最终,两位将军还是决定让白墨轩前去完成任务,锦华扮成小兵的样子跟在哥哥身后,她知道他看见了她,隔着人群,他对她微微一笑,好像是让她安心一般。
计划定下便是让慕容瑾皓带一队人马佯攻,为的是转移张怀义的注意力,而白墨轩则带着两个身手矫健的士兵偷入敌方大营,投下毒药。
一切必须在很短时间内完成,拖得越久,这个计划完成的就越没有保障。
计划在夜间进行,慕容瑾皓揉揉自己妹妹的头发,而一旁的白敏君跑上前来,用剪刀绞下自己一缕头发,放在他的手心:“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你要是不会来,我就绞完所有的头发做姑子去。”
慕容瑾皓心弦被拨动了一下,这个丫头,她着实胆子大了些,与当初的发妻的性格截然相反,可是他为何还会有一丝的期待与欢喜?
两个女子跪在地上,同时对着西方祈求着白墨轩和慕容瑾皓可以平安归来,她们虔诚的握着双手,沈涵宇也紧张的捏紧了拳头。
时间好像过的格外的慢,好像过了几百年一般,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原来是慕容瑾皓带队回来了,今日情况还算好,只有几人受伤,全员回来,而白墨轩却还没有回来,沈涵宇便开始着急了。
锦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是计划败露被抓了起来了吧?一旁的白敏君脸色苍白,焦急的神态可见一斑。
慕容瑾皓的手上被划了一个伤口,幸而不深,只用简单的包扎就可以了,知道了白墨轩还没有回来,慕容瑾皓刚包扎好了伤口便拿起剑要去找他。
这时,外面又闹了起来,慕容瑾皓打起帘子,发现是白墨轩和一个手下架着另外一个人回来了,原来是有一个人在回来的路上被捕兽夹夹住了脚,所以延误了时间,计划完成的十分成功。
不到两天,几乎对方营中的人都出现了中毒的症状,虽然已经发现了什么,可是已经为时已晚,沈涵宇带着所有的将士突破了重重包围,将张怀义一举拿下。
当看见这位传说中的张怀义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讶了,原来这个把沈涵宇都逼到绝路的将领是个如此其貌不扬的人,不仅其貌不扬,竟然显得十分平庸。
慕容瑾皓拉着沈涵宇:“将军,这个人,背后绝对是有个人的,”沈涵宇点点头,当初部下阵法让他们走入死路的人,不会是这个人,那么必然是有人指使,那么是谁呢?
而让人奇怪的是,张怀义被抓之后,江南的农民军并没有散去,而是更加有组织了起来,好像是有人暗暗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而张怀义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沈涵宇便开始重视了起来,虽然突破了包围,却不是结束。
锦华其实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准备了要回云裳镇,而且不能让他们发现了,只能自己偷偷的走。
客栈中,夜里,她鬼鬼祟祟的拿出了包袱正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沈涵宇的两个亲信。
“木姑娘,得罪了,请跟我们走吧。”有一个人拿起一根银针向她的脖子扎过去,她一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头好疼,锦华挣扎的从梦中苏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之上,这屋子布置的十分精巧,一概物品好像都是她喜欢的。
“姑娘,你醒了?”一个小丫鬟推开房门,锦华往床上一缩,身体还是有些麻痹,“姑娘,我是照顾您的丫鬟,您叫我翠竹就好了。”
“这是哪里?你的主人是谁?”锦华有气无力的问道。
“姑娘,您就是我的主子,这里是京城的郊外的庄子。”这个丫鬟很聪明,就是不说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就算她不说,锦华也猜到了是谁弄来了她。
沈涵宇,一定是沈涵宇知道她要偷偷的走,所以叫人将她弄来这里,京城?锦华苦笑,果真是逃不了的,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