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以后,皇甫陌果真天天来看他,身子好的时候,皇甫裕会缠着皇甫陌教他读书习字。剩下的时间,他便趴在窗棂上看皇甫陌习武。
院子虽然不小,却不能让皇甫陌的宝驹纵情驰骋,因而皇甫裕只能看到皇甫陌舞剑。
古人有云:受天顾,必遭人妒。
这日,是两兄弟的生辰。应付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皇甫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匆匆奔向那个小院。
寿星离开的筵席已然灯火阑珊,而黑暗的角落里,却传来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今日太子生辰,随从的侍卫都被拉去喝酒了,千万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是,属下遵命!”
一道黑影敏捷地越窗而去,角落里某人的笑容在黑暗中闪着可怕的光:“哼,偏偏还跑去那个守卫最懈怠的小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太子殿下,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再说皇甫陌陪着皇甫裕庆了生,又被他缠着睡下。新来的侍女怕皇甫陌被传染了什么病,便劝着皇甫陌回去。皇甫陌不忍看到皇甫裕小鹿般我见犹怜的表情,便道“无妨”。
起初,前来行刺的黑衣人怕被皇甫陌发现,没敢太靠近。直到小院的灯火全部熄灭,他才敢移向卧房的位置。
不巧皇甫陌半夜出恭,卧房里只有皇甫裕一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此刻看到了正在熟睡的酷似皇甫陌的皇甫裕的面容。
门外,回来的皇甫陌听到了房内的异动,顿时睡意全无。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隐去自己的气息,悄悄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月光之下,刺客握着的匕首发出泠泠的寒光。寒光疾驰而下,却在将要刺中皇甫裕的前一瞬,被一支射来的羽箭打飞了。
“谁!”刺客受到惊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皇甫裕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得惊坐起来,愣愣地望着门口满脸杀气的皇甫陌,“皇……皇兄,你怎么了?”
“皇兄?”刺客虽未反应过来,杀手的本能却促使他抓了皇甫裕,对着皇甫陌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皇甫陌冷哼一声,道:“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
“你……你别乱来!”刺客惮于皇甫陌周身强大的气场,瑟瑟地退到墙角,还不忘以人质威胁,“赶紧把弓箭放下,否则我便掐死他!”
由于内心的恐惧,刺客已无法很好地控制力道,以致于皇甫裕粉嫩的小脸开始渐渐泛紫,但他的眼神却异常镇定。
箭在弦上,皇甫陌异于同龄人的气力将弓拉得“咯咯”直响。他面色淡然,目光中没有丝毫犹豫:“你若办得到,不妨一试。”
没有任何预兆地,一支利箭破空袭来。那箭的速度之快,快到刺客几乎是傻愣愣地看着箭扎进了自己的手腕,连尖叫都慢了一拍。
随后,皇甫陌闪电般的来到他们身前,把皇甫裕拉到自己身后,一脚将刺客踹出窗外,自己也跟着翻了出去。殿外守着的御林军被这接二连三的声响惊动,一窝蜂地冲了进来,用剑指着刺客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