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现在感觉,坐公交车,绝对是世界上最恐怖又最让人无奈的倒霉事情。
白池下车时几乎是狼狈不堪地逃出言枫域的怀抱。
虽然言枫域的自控力又有了运用,不过……
言枫域摸了摸鼻子耸耸肩,开始打量这附近。
全是山石与树木,不远处还有一条修在树木间的石栈小道,一直斜上山顶,有不少人正在道上走着,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男女一双一双的。
“这里是?”言枫域挑眉,双手插进上衣的包里,走到白池身边。
白池眨眨眼睛道:“是a市有名的寺庙,一直听晓晓说这儿,有些好奇,今天正巧。”
“哦?”言枫域低头看白池,就见到她满脸兴奋,黑色的眸子里带着晶晶亮亮的光芒。
唇角微微一翘,他抱着手,气定神闲地看着那石阶上一对对的男女,笑道:“是什么求姻缘之类的寺庙吧?”
“你怎么知道?”白池脱口而出,等到话说出来后脸一红,轻咳。
她貌似又说了句很白痴的话。
言枫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石阶应该很长吧?”
白池点头:“不是应该,是的的确确的非常长,我们走吧,去见识见识,然后回家。”
说着她便跑过去,余音消失在风中。
言枫域摇头一笑,眼神里带了跟上她。
白池难得放松心情,一步一跳的在石阶上走着。
不过白池明显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没跳多久她就呼呼喘气双腿发软。
言枫域只是微笑着看着白池,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白池看看四周依偎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嘴角抽了抽。
“言枫域,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吗?”
言枫域望望天,挑眉。
“我应该做点什么?”
白池噎了一下,伸手向言枫域轻轻贴过去。
“背我。”
“重得像只猪,还要我背?”言枫域挑出笑容。
虽然这样说,言枫域还是将白池背起来,一步一步稳稳的向前走。
白池眯眼笑,“坚持不了了就放我下来。”
言枫域没说话,眼神里是白池看不到得温柔缱绻。
他怎么会放下她?
从美国回来时他就想,这辈子再也不要放下她,他要好好把握住她。
“要我唱歌给你加油吗?”白池哈哈笑着。
“不用,就你那破啰嗓子……”言枫域的声音里带着调笑。
“你才破啰嗓子!”白池不满的晃脚。
言枫域唇角一翘,正想说话,旁边的一对男女突然议论起他们。
“你看,人家男朋友都愿意背他女朋友,我们还是夫妻呢!”
女人指着白池和言枫域,撅嘴不爽的指责自己的老公。
“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力气小!再说人家可能也是夫妻呐!”
听到这话,白池实实在在的呛了一呛。
她和言枫域这么有夫妻相吗?怎么又有人误会啊!
“你这是变相说我重吧!”
老婆生气了。
那个老公连忙抚慰她:“哪儿会啊!亲爱的,你是世界上最苗条纤细的人啊!”
“哼!”
那个老婆继续生气。
“是你老公我太没用啦,连老婆也背不起来……”老公声音黯然了。
“人家老公就能背,没用!”老婆伸出纤纤细指嗔怒。
白池干笑了一声,扬声道:“你误会啦,他只是我男朋友。”
言枫域顿时挑眉,眼神危险。
“离你嫁给我的时间不远了。”
言枫域的声音浅浅淡淡,格外好听。
那个老婆嘿嘿一笑:“妹子把握住啊,这男人不错。”
白池回以微笑。
那对小夫妻很快就不见了,白池若有所思的看着言枫域。
这个男人很优秀。
她担心的从来都是自己配不上他。
“白池,那样很好,不是吗?”言枫域的声音里带着向往。
“你喜欢那种小夫小妻的感觉啊?”白池有些促狭。想不到言枫域居然羡慕哪种生活。
很温馨的,带着嗔怒与小小争吵的感觉。
从前白池就是那样想的,和一个很合得来的人结婚,然后每天在小小的争吵里度日子,温馨又有趣。
只是白池以为言枫域向往的是那种严肃快节奏的夫妻生活呢。
“是啊,很向往。”言枫域的额头上开始冒出汗来,“我想要的仅仅是和你朝夕相处而已。”
白池大汗。
“我感觉你现在已经达到理想了……”
“我还想每天早上和你一起起床。”
白池:“……”
“笨丫头,我所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
一句煽情的突然从言枫域嘴里冒出来,白池怔了怔。
“给我擦擦汗,你这只兔子,怎么这么重。”言枫域呵呵轻笑,提醒白池。
白池连忙就着袖子给言枫域擦擦汗,嘟囔:“别说得那么煽情啊。”
她会感动的……
言枫域淡笑,不置可否。
半晌,白池才听到他悠悠的声音。
“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白池继续愣,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只有实话才是最动听的情话。
到了石阶小道一半的地方,白池下了言枫域的背,很欢快的拉着他往前走。
天色微蒙,远远的夕阳落山,残阳辉如血,光影变换,流云飘飘,看着很是美丽。
白池啧啧赞叹着大自然果然是鬼斧神工,没过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古刹,虽然已经是黄昏进人却还有很多。
来往的人没有大声嚷嚷,都很有素质地低声交谈,夕阳里,显得古老而神秘。
白池到处看看,发现附近摆着的摊子都是卖护身符,或是算命的。
“走,先去捐点香火钱。”白池蹦蹦跳跳地进入大堂。
一进去就看到一尊佛像,白池听了会儿那些和尚诵经,看看跟来地言枫域,抿嘴笑了笑。
言枫域挑眉,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也是轻轻的。
“笑什么呢?”
“没什么,突然想笑而已。”白池说这,闭上眼睛。
空远的梵唱声让她的心一下子静静下来。
出了那里,白池便很欢快地拉着言枫域到处逛。
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言枫域眉眼突然一柔。
“你会算命?”白池到一个小摊子前,好奇地问摊子主人。
“当然会啦!”见有客人,那人眼睛一亮连连道。
白池唔唔了两声,纳闷的问。
“既然你会算命,那为什么不算算自己的命?”
摊子主人的嘴角抽了抽。
这姑娘是来砸摊子的吧!
“好啦,算算我的桃花运吧。”白池突然道。
“好嘞!”
摊子主人松了口气。
不是来找事儿的就好。
白池抽了根签,那个算命的看了看,许久才道:“你的桃花运一直很好,只不过情路会受到挫折。”
白池无语了一下。
果然是骗人的,这说和没说都是一个样。
“言枫域,要不你也算算?”
在旁边站了很久的言枫域微微一挑眉。
“不了,没兴趣。”
白池摸摸鼻子讪讪地笑笑,给了钱,就和言枫域走开。
“回去吧?”言枫域道。
“好。”白池点头,想看的都考了,也没什么了。
回去时是坐计程车。
不得不说,白池心理有阴影了。
到小区附近时,白池和言枫域下车,去买画具。
虽然很久没画画了,但是白池还是能选出最好最适合自己的画具。
除了宣纸外,她还买了许多画笔,然后又买了个画架,整整三大包,言枫域提两个重的,白池提轻的那个。
“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画画?”言枫域问她。
“到状态时,不然画不好。”
白池和言枫域说着,心中似乎有什么在喷发。
重新提起画笔,她当然很激动。
“嗯。”言枫域点头。
到楼下时,白池突然发现楼下有辆车,看车牌还有车的品牌,车主一定是非富即贵。
白池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