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瓣嘟囔了下说:“小姐,太子对你真的很好,时常问奴婢小姐吃饭了没,心情怎么样,得知你受伤他不顾一切跑出宫找你……”
小瓣喋喋不休的讲了好一会。
“是啊,他对我真的很好。”预晚也不想否认。“可是,他是太子啊,以后会有很多妃子,我只是想找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
小瓣无奈的一努嘴,不禁有些心疼的看着预晚。
日后太子登基做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只要他心里只有小姐一人就好了。可是这只是小瓣的想法,预晚可是万万受不了的。刚离开城门预晚起身要出马车,吓得小瓣一把抱住预哀求着:“小姐,奴婢知道你不喜欢回去,但是也要为夫人想想,小姐就回去看看夫人吧。”
看着小瓣哀求的泪眼预晚狠狠无语了下。
“我会回家,但是回家之前有些事要处理,你跟离韬先走着,回头我会追上你们的。”
“真的吗?”小瓣有些不相信的问。
预晚不耐烦的一挑眉,小瓣赶紧慌张的一点头:“那小姐要早些回来,奴婢跟离侍卫等着小姐。”
“嗯嗯,乖。”
离韬有过景央的吩咐预晚做什么都由着她,说一不二。
预晚跟小希两个人往西方炎地前进,闷热的空气让预晚不禁流下汗水,心里也随着越来越靠近的建筑打起了鼓。
小希只得担忧的看着预晚走进那座白色的宫殿。
由远及近的交谈声,预晚的脚步下意识的放轻放慢,因为,她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
“阿晤,子席对我很好你别欺负他。”
“我哪里欺负他了,我就是不喜欢他喊你那么亲热。”
“怎么说他都是我名字上的未婚夫。”
“他是你的未婚夫那我是什么?你说过的要嫁给我。”
约季晤醋醋的语气迎来一阵轻笑,向晚晚无奈的看着跟自己有些闹别扭的约季晤说:“好啦,毕竟他照顾我那么多年,我慢慢会跟说清楚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向晚晚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
嫁给我?预晚讽刺的一笑,想必什么都不需要问了吧,跟约季晤认识那么久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吃醋,撒娇过。
一双手臂从后面把预晚静静抱住,疼惜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回家吧。”
是啊,灵月门才是自己的家,由着阿幽把自己抱了回去。众人也很有默契的沉默,因为这个时候安慰反而会得到相反的结婚。
“风榕,你让乐思希喊我什么事?”冰冷的声音猛的想了起来。
预晚身子一颤,这才是约季晤,冰冷才是他专属的特性。
风榕愣了下,扭头想不到小希的身影,顿时明白了,轻笑着看向约季晤:“小晚身体不怎么好。”
众人很清楚的看到约季晤的身子一怔。
听着约季晤的沉默缩在阿幽怀里的预晚眼泪流了下来,闭上眼紧紧抓着阿幽的衣服。
“你们照顾她就可以了。”
甚至目光都不看一下,约季晤吐出一句准备要离开。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我?”狠狠一咬嘴唇挤出话。
脚步停住,约季晤头也没回的一句:“对不起,我不想让她误会。”
“那我算什么?”
切切等着回答,多么希望他能过来说对不起,多么希望他能解释,自己一次次的给他机会,给自己希望,就是不想他离开。
可是回答却是毫无温度的六个字。
“你只是替代品。”
啪,清脆的一个掌声,用尽了预晚心底全部的愤怒。阿幽甚至都没反应预晚已经离开他的怀抱,众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小晚爆发了。
预晚冷笑一声,看着约季晤侧着的脑袋以及脸上鲜红的五指问:“最后一边,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答案还是不变,呵呵,自己是替代品,你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了。
我,只是替代品,向晚晚的替代品。
心仿佛被狠狠刮了几道,很疼,很疼,疼的让人有些窒息。
“约季晤,你真的很残忍。”
“我只能说抱歉。”扬起头约季晤冷冷暼过预晚走出灵月门的基地,他的眼眸是那么的冰冷,可是在大家看不到的瞬间他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跟忧郁。
肩膀疼,但是心更疼,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小晚!”
看着肩上污染开刺眼的鲜红大家慌了,刚才预晚用的是那只受伤的手臂打约季晤。
看着红着脸进来的约季晤跟向晚晚说着话的小希很识相的起来:“我先走啦,有空再也找你玩。”
“嗯。”向晚晚笑着点点头。
擦肩而过的瞬间小希狠狠瞪了眼约季晤,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又是开心又是担忧,飞快的跑向灵月门。
注意到约季晤脸上的巴掌印向晚晚慌张的凑到他面前仔细查看着,不禁问道:“怎么了?谁打的?”
“没事,不小心拍到了。”
约季晤的性格向晚晚是最了解的,既然他不想说就当是不小心拍到的,沉默不语低头上着药。
看着向晚晚很小心翼翼的替自己上着药,那张脸,那双眸,约季晤脑中不禁划过预晚流泪的脸蛋。
自己,真的伤害她了。
可是……晚晚是自己不能失去的。
是啊,在他心中预晚只是个替代品,所以失不失去都不无所谓,因为在他心中有的是向晚晚,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张受伤的表情他的心里会那么乱,很乱很乱。
“小希,小晚的伤口怎么样?”阿幽很是着急的问着正在为预晚包扎伤口的小希。
“伤口裂开了。”闷闷五个字,猛地扭头看着床边的几道身影愤愤的问:“你们怎么就不抓住约季晤把他痛扁一顿?”
“小希,那是小晚跟约季晤两人的事情,我们要是大打出手就成了灵月门跟银雪门之间的事了。”哲寒难得一次的严肃。
“难道任由小晚这么受委屈吗?”小希火了。
阿幽轻轻握住小希的肩膀,轻声着:“我们何尝愿意看到小希受委屈,但是这毕竟是她的私事,要打要骂等小晚醒来看她的意思吧,我们也不要吵了。”
一干人就围着床上安静的坐着,小希咬牙切齿摆弄着手里的瓶瓶罐罐,恨不得全洒约季晤身上,让他破相,让他断子绝孙,让他痛不欲生。
一直到天黑预晚才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微肿的眼睛让大家心疼不已。
只是静静的盯着空气,眼神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晚,吃点东西吧。”阿幽握了下拳头,下一秒松开,坐到床边柔声问预晚。
机械般的摇了下头。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这样要死不活的给谁看,你是预晚,天不怕地不怕人见人怕,鬼见鬼逃的预晚,为了个这么家伙你值得吗……”
哲寒变身大妈叽里呱啦一阵说,无非是要小晚不要这样,为约季晤那家伙不值得。
“话说,我很想打人。”幽幽的一句话。
吓得哲寒猛地窜到风榕身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慢慢起身的预晚。
“小晚。”阿幽伸手扶住预晚的身子,心疼的看着她。“你这样子大家很担心。”
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虽然约季晤亲口说出了那句话,但是越晚还是不死心。
是的,很不死心,如果自己真的只是替代品那约季晤某些为自己做的事情真的不能以把她当替代品来解释,他的心里会是有自己的,他一定也是喜欢自己的。
预晚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丝的念头,不哭不闹吃了东西睡觉,到时候找机会问。
呵……多么可悲的想法。
回预府是阿幽陪着预晚赶上马车一同去的,因为他不放心她。
怎么着都是服侍预晚将近一年了,预晚性格虽然阴晴不定了点,但是小瓣还是能看出预晚的异样,气氛总觉得怪怪的,很识相的出去跟离韬坐一块。
“阿幽啊。”预晚托着下巴一直保持着看窗外飞闪的风景,漫不经心喊了句。
“嗯。”
“你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表白呢?”
阿幽的身子轻轻一愣,看着预晚眼底一闪而过难过:“我们是搭档,以我们的默契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你既然没表示那我也就不说了。”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阿幽也不再隐瞒,更何况那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现在只是捅破窗户纸而已。
“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预晚扭头看着阿幽,四目相对。
“想,但是我更怕我说了之后你不理我,怕连朋友都做不成,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你开心,只要在你身边,朋友都无所谓,我会用我的一切守护着你。”
阿幽深深的看着预晚缓缓说着,眼底是浓浓的温柔:“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还有我。”
眼泪唰的划过预晚的脸庞,一头扎进阿幽的怀抱,那是自己最熟悉的怀抱,也是让自己最安心的地方。
“阿幽,谢谢你……”
“你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大的谢礼。”阿幽微微一笑,紧紧抱紧怀里的身影。
会不会有那么一种可能,在很早之前阿幽跟预晚表白了,预晚答应了他们在一起了,然后他们很开心的生活着。